长篇打手

【盾冬】罗大盾与巴大壮之险象环生1(乡村AU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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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盾与巴大壮第一部分完结公开篇章  1  2  3  4  5 

婚后续篇之甜蜜蜜  1  2  3

风波乍起  1  2  3  4  5


正文:

巴大壮和洛家老二就坐在半神仙的院门口。红色缎子面儿棉袄和墨绿水貂毛的对襟小袄像幅水粉画儿似的,端端正正的好颜色。

洛老二端着瓷碗,用银勺搅合着甜水白豆花。“小样儿,这笔账等秋收后跟你算,自己个儿坏崽儿了还要拉上我一个,好端端的跟你一起大肚子,害不害臊啊!”

巴大壮两手捧着小碗,卤水点豆腐般的咸口豆腐脑就入口下肚儿了。“咋能怪我?又不是我让你肚子大了,要怪也是索大哥的不是……”

“瞧你家姓罗的给你惯的,说两句都不让了。要没你那些个补药,我能落得给大锤生娃吗?啊?生出个锤子多害臊啊……”洛老二说归说,小银勺倒是不含糊,专挑那些适口的蜜豆子往嘴里送。他这才一个多月,大壮四个月虽还没显怀可害喜得不行不行,除了清早这口饭吃得舒坦,过了晌午就吃啥吐啥了。

这不,心里头小算盘打得上下纷飞,洛老二从眼下就开始补了。他可没大壮的身子底儿,合着自己的小身板儿吐上十天半月非两眼冒青不可。

“成了成了,你吃这急干啥?我又不抢,万一噎着呛着了你家大盾又要一通闹。”洛老二捏了捏大壮的胳膊,又戳了下还硬邦邦的肚子,“乖乖,咋还没显怀啊?你不会是贪嘴诈孕吧?”

“别戳,痒……我想趁现在胃口正当好多吃两口呢,半神仙说了,我家铁牛最起码还要俩月才踏实……再说也没不显……我穿着袄,你看不出,我家大盾可不这么说。”巴大壮小嘴巴巴儿的,不舍得撒开碗。

“他说啥反正你都信。”洛二哥看他着实饿得紧,又把自己碗里的甜水豆挑到他碗里,“你俩真是呆子,要是个小子也就算了,落地要是个小闺女,还真能叫铁牛不成?姑娘长大了不得记恨你?”

“我家大盾说铁牛这名字旺,好养,别像他生下来就病。他倒是喜欢俏丫头,念着以后扛着丫头狂庙会呢,还说给我俩买糯米山楂糖葫芦。大不了……丫头就叫铁牛牛,听着是不是顺耳多了?”

“他说啥你都信,他说啥你都信!被人生吞活剥还乐呢!”洛老二又气得戳大壮的脑门子了,这人咋就被罗大盾灌迷魂汤了呢?还是打小灌的,身量没长成就被姓罗小子定下了,八成是罗家祖宗显灵,知道那小子人惨、命不好,赶在这俩人脱开裆裤之前就把这门亲事敲下了,十里八乡最俏的小子就被罗家小豆苗吃得死死的。

“别戳……对了,二哥,你为啥不爱吃咸豆花?甜的跟喝糖水儿似的,也不管饱。”巴大壮把碗撂到脚边,摸着肚子,看着是吃舒坦了。

“那是因为虽说索大哥家养着我大,可咱爹娘实打实是南方人,咸的我吃不下。”他和大壮一起靠着半神仙家的门板,从兜里取出一把奶香瓜子慢慢磕。

“敢情是南方人,小时候你不说我还真以为索大哥是你亲哥呢。”巴大壮朝洛老二身上靠了靠,他就知道二哥身上有零嘴。

“你这双大招子除了看金毛小豆苗还能看准啥?明眼人都知道我和他不是一家,就你非得点透了才行。他家膀大腰圆的老爷们儿能出我这么清亮的一枝独秀吗?索大哥的娘对我可好哩,比疼儿子还疼我,中秋还单下一碗酒酿小团子喂我,还给汤里添桂花呢。”

巴大壮磕了个瓜子仁,小心嚼着。“往年中秋我那份芝麻元宵都给大盾分了,我娘滚得元宵老大一个,吃三个就是一顿饭。哎呀,不说不打紧,一说还真想着吃。”

洛老二瞥他一眼。“跟你家大盾说去呗,我又不给你做。”

 

“谁在门口当门神呢?一清早就念叨,蒸个馍馍都不安生。”半神仙可算醒了,一睁眼就听两人在门口唠,碍着是两个有身子的人又没法大声,只得先把饭做得再去抬门栓。没辙啊,饿着俩大人再加俩小人儿使不得啊使不得。

“呦,老头儿,舍得醒啦?”洛老二一口银牙不留情,更因为是半神仙开得药方子。

“醒了醒了,啥风把你俩吹我门口儿了?还顺带吹过来两个小碗儿?咋了,在我门口儿要饭呢?”半神仙也话不留情。奥家第二个小子打小就淘,性子逆得很,来不来拎个小包袱卷儿就没影了,过几天再滚一身伤回来,哪一次不是半神仙抓的药?

这对儿的忘年交情也算结上了,互相呛起来更是胡椒面儿上撒胡椒粉——整整齐齐呛死一屋子。

“先坐,我房里没收拾。”半神仙拿块抹布把石墩儿擦干净,巴大壮不是挑剔的主儿,可那小子爱干净得很。

“这是啥?香米吗?”大壮看地上有个簸箕,蹲下来扒拉起来。

“啧!你多大个人了,咋还玩儿我的米呢!”半神仙紧着把人拉扯起来,巴大壮玩心四起,手指头都插进米粒里了!

“慢点啊喂,我家铁牛想玩儿又不是我想玩儿。”巴大壮被拽起来,老老实实往石墩儿上一坐。

“你可别跟我这儿碰瓷儿啊!赔不起!你俩今儿一起来是咋回事?”半神仙的独眼眼罩都要压不住了,一个就够难对付,这一下来了俩小祖宗。

“这不是来取经吗?我俩活脱脱的黄花小伙子……”洛家老二脸色一变,扶着石桌慢慢坐下了。说到底还是爱惜身子的,能生个小锤子也是挺乐呵。

“别以为天下秃头皆三藏啊。”半神仙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到底啥事儿?你俩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去加几个馍,在烙张饼子。”

“吃了。”巴大壮心眼实在,看不出洛老二的眼色。

“……可没吃饱呢。”洛家老二接着话说,又递了一把奶香小瓜子给大壮,让他慢慢儿磕着玩。

“到底想找我说啥事儿啊?身子不舒服就抓保胎药,嫌药苦就添话梅肉,你俩这人高马大的往我门口一杵,还让不让我开张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倒谁也不吭气了,耳根子透红透红的。半晌,洛老二脚尖还在地上瞎比划着。“就想问问呗……就是生孩子疼不?还有孩子打哪儿生啊?我们又不是大姑娘,村儿里又没有妇产大夫……”

 

罗大盾用手在石壁上摸索。这是十几年前的铁路工程留下的。当初开山劈石留下了这半条隧道,又因为铁路改道,生生将盾村儿通往山外的隧道停工了。打井的进程不快,但确实比从前有准头得多。他不信这大山里没有水源,就像现在,罗大盾总寻摸着一直求而不得的源头就在这儿。

这半条隧道不深也不浅,据说当年只开了三分之一。毛小子们总爱往这里面钻,在里面鬼哭狼嚎一顿嗷,谁不敢进来走一遭谁就是臭虫。别说旁人了,就连他小时候也被别家孩子拎起来过,差点儿憋死在这里头。

但那时候石壁是干的,现在摸上去湿润润,跟冒出活水了似的。

“罗大哥!”珍妮花在他身后一跳,捂上罗大盾的眼睛,“猜我是谁?”

“还能有哪个?”大盾吓得手一紧,差点儿把左手的榔头朝后砸一下子,亏着没动手,“怎么你们都爱玩儿这个?我家大壮也老让我猜,猜着了也不行,猜不着更不行,傻得紧。”

“啊?”珍妮花松了手,痴痴望着爱慕对象,“大壮……哥还有这爱好?”

罗大盾脑袋上顶着一个矿灯,提起大壮,坚毅的脸上一片情深:“他啊,打小就爱闹我。珍妮花同志,你说这山洞洞里为啥有水了?是不是……”

“别老叫我同志,罗大盾,知道你为人正直,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跟我划清界限呢。”珍妮花踮着脚跟上,摸了一把石壁,真有水。

“你是女同志,又是来支援盾村儿的,我总不能直呼其名。我家大壮小时候就教我要懂礼貌。”

“那就叫我小名呗?我爸妈就叫我小花,要不你也叫我这个?”

罗大盾赶忙道:“那咋成?我又不是你爸妈,占不得你这便宜。”说完之后珍妮花可能觉得自打没趣儿,便悄不声儿地跟在后头,蔫头耷脑的。难得跟罗大盾单独处一会儿,可对方还一口一个别人,她现在心里头可不是滋味儿。

没消停多久,她看罗大盾看石壁入了神,仿佛快忘了她还在呢。“唉,罗大哥,有时候我真羡慕大壮哥啊,你对他可真好。”

提到大壮,罗大盾顿时把石壁上的门道放下了,扭过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对他好吗?”

“是啊,可好。还是说你对大壮哥不好了?”珍妮花赶忙点头,心里一喜,难不成这里头还有缓头?

“没啥……就是,唉,说了不怕你城里人笑话,我是没觉得自己做得好,总觉得对他还不够。为啥你们都说好?可我觉得明明不够好。”

几句话又把珍妮花从浪尖儿砸到了海沟里,大起大落不能够好了。“这样啊……是、是挺好的,大壮哥有福气,也懂知足。”

罗大盾的脸一低,像是想起了啥。“我倒希望大壮他不知足,再跟我多要点儿。”

“所以我说你对他是真真好啊,旁人都眼红。”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心里。

“不够,你要是能瞅见以前的事儿,就知道啥叫真真好。大壮他对我才叫真真好呢,况且那时候我跟小老鼠没两样儿,村儿里孩子都跟躲瘟神似的躲我,要不就对我使绊子。大人都说我长不过成年呢。谁料我就跟吃巴家化肥了蹿起来了。”

“啊?还有这事儿?没听罗大哥提过啊。”珍妮花勉勉强强接过一句,谁料把罗大盾的话匣子打开了。

“嗯,大壮打小就宠我没边儿,把我当宝贝金疙瘩似的,夏天给我赶蚊子,冬天还给我暖被窝。别的不说,我那时候个子小,小腿跟麻杆儿似的,被几个大孩子拎着扔进这里头,又黑又闷还连打带踹一顿。还是大壮打着手电筒把我背出去呢,那时候他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可就不让我吃亏。不瞒你,我打井也是缘由他,大壮爱干净,小时候……看他往我家抗水,心里头疼。”这话不假,罗大盾还觉得没说够哩。要让他摆出大壮的好,他能摆三天三夜流水席说。

珍妮花随便在地上划拉划拉。“我要是那时候认识罗大哥,我保准对你也差不了。”

罗大盾不解风情地说:“这不能,对党旗保证,没人能对我比他更好呢。”

“唉,你这份情……放在我们城里头都是少见的。我爸妈都没你俩这么亲。”

“别说笑了,珍妮花同志,我就是个乡下人,哪儿能跟你们比较。但你别说,这几次进城上党课,我就总想着把乡里没有的好东西给大壮买回来。”

珍妮花是真的笑了,笑起来也好看。“我想啊,若是罗大哥回去古时候,敢情也是个昏君呦。”

“唉……为他当个昏君也认了。大壮要是想吃荔枝,我亲自骑大马去摘回来。你还没处对象,不懂这里头的事儿。你若真想对谁好,真是掏心窝子想把所有好东西堆他跟前,任他选。”

“那大壮哥要是看不上,要是不要呢?”

罗大盾嘴角一绷。“不打紧,反正我对他还不够好呢,再接再厉。他看不上最好,我接着寻别的去。总之就是……大壮他可以不要,但他不能没有。”

珍妮花蹲得腿都麻了,扶着石壁站直了。“这哪儿的话啊,要是……”

“等下!听!”罗大盾一把捂上了她的嘴,“听出啥了吗?”珍妮花享受着突如其来的亲近,迷茫地摇摇头。

石壁把动静变成震动传了过来,几颗碎石头稀稀疏疏滚到石面上。罗大盾突然抓着珍妮花的膀子,头也不回地朝前头奔去。“要塌!跑!”

 

洛老二庆幸自己腿脚快,赶在人前头到了。打了十几年的石洞就这样塌了,任谁都像在梦里头,有个人甚至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哎呦喂!这可咋好啊!打井队儿说咱大盾在里头呢!我滴个亲娘七舅姥爷,这可咋办喂!”寇村长拍着大腿直后悔,千不该万不该同意姓罗的进去。

“散散,都散散。”洛二哥抓着寇村长的手直抖,宛如四九寒天,冰封地洞。他本就脸色白,霎时惨白得跟三魂没了七魄,上牙下牙都打颤。这罗大盾身上拴着大壮的命,这下可咋办!

“别叫,容我想想……”他拧着村长的手,脑仁冻得发麻,“快去!把我家大锤先找来!就说我出事儿了,让他赶紧带人过来!还有……这事儿先别传到大壮那儿,瞒不住也得让他缓缓。他家铁牛要是出事儿了就……”

“让开。”说时迟那时快,洛二哥嘴里唠叨的人突然就来了。打井队的人像见了领导一般给嫂子让开了一条道,一个一个没了主意,只看着巴大壮。

“你这是干啥啊!快回去,这儿有我呢还能让你男人出事儿不成!”寇村长跟洛老二使了眼色,心里也没底儿,说着就要接大壮手里的铁锹和千斤顶。

巴大壮站得稳,脚步跟扎进土里似的。他脸色铁青,任谁都看出他看这山极不顺眼了。“你先往后靠靠,这么多人呢还能让你上?听二哥的,把东西放下。”

“我性子并没那么好,都别拦。”巴大壮带着家伙说道,“我家大盾在里头,今儿我就把这山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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