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连载2）—军火商捡了一个满嘴粗口的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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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男孩跪在返程的私人飞机上。
他怯怯地观察四周，旁边是几个私人保镖，正虎视眈眈盯着他，叫natasha的女人在远处坐着，举着三角杯喝葡萄酒，叫scott的男人在近处擦着枪，不时地抬起眼皮看看他。枪里有子弹。
飞机正前方的门突然打开，听起来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
男孩不敢抬头看，紧张地用双手捏紧自己的膝盖，低着头。他用余光瞥着，隐约能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上面有一些浮雕花纹，像是什么家族象征。脚步声停下后，听出他坐到了沙发上，有一些布料和皮质摩擦的声音。
“抬头，让我看看你。” 这个声音男孩听出来了，就是刚才吉普车上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男孩赶紧抬起脑袋，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干净的面孔有着超乎寻常的成熟，有点像老派的西西里人。此时的他坐在面前的沙发里，手里夹着一支雪茄，很感兴趣的盯着男孩。
“叫什么？从哪儿来？” 男人一动不动地观察着他。
“James……jamesbarnes……罗马尼亚人。”
“james？这不像是罗马尼亚人的名字。” 男人吸了一口雪茄，“别骗我，除非你想让我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不不不，先生，我真的出生在罗马尼亚，我的母亲是美国人......” 男孩舔了舔嘴唇，想尽力的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不合时宜的，从肚子发出了一阵阵颇为明显的声音。
对面的男人显然也听见了，看着男孩点了一下头，“james对吗？好吧，你多久没吃饭了？”
看着james真的拧着眉头认真回忆的样子，男人扭过头对着natasha耳语了几句，然后转过来说：“起来坐吧，边吃边说。”
看着面前的男孩小心翼翼撕开面包的模样，男人将雪茄放下，手指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你很聪明，james，我喜欢聪明人。所以希望接下来的对话，我们双方都能够坦诚相待。”
吃到一半的手突然停了，James好像噎住了一样。然后他把面包嚼了几下咽下去，再抬头时刚刚眼睛里的恐慌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致命的狡猾，还有一点儿得意，“我猜，您应该就是steve先生？”
steve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很愿意听他继续讲下去。
“我刚才听施密特...就是叫红骷髅的老头儿，他说的这个名字。能命令scott先生的人，我猜只有您了。” 他说着又往嘴里塞了口面包，“好吧，看在您让我吃饱了肚子的份儿上，妈的……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james非常熟练地转着手中的西餐刀，旁边的scott悄悄地站了起来。
“最起码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的名字和出生。只不过我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shit！我在孤儿院长大，名字估计……是院长从字典上随便翻的，该死的，您要是不喜欢，可以替我重新起一个。”
James放下西餐刀，对着scott耸了耸肩，“我还没长大就被卖到战场上，学着如何杀人。我只是一个便宜的雇佣兵，您理解吗先生？雇佣兵，你给我钱，我替你打仗，我再拿钱去买点吃的。但是我真他妈算得上是最好的雇佣兵，能活到现在。”
“连我都要使把劲儿，才能从红骷髅恶心的脑袋上把这把刀拔出来，你还真是个杀人机器。” natasha转着那把匕首从后面走过来。
”是的女士，相比用枪，我更习惯用匕首。” james抓紧时间赶紧喝了几口水。
“实际上，刚才那间屋子里的都是雇佣兵，对吗？” steve问。
“说的没错，只不过我不想干了。在战场呆了这么久，我见过的死人比您见过的钱都多。”
james扯了扯衣服，胡乱地擦了擦嘴，“steve先生，我感觉得出来，您不是一个我惹得起的人物，闻多了血腥味儿，这点我还是感觉的出来。现在您可以平静的跟我说话，下一秒您也许会直接抓着我的头骨撞碎在地上。”
steve笑着，从scott手里拿过来那把刚刚擦好的M9手枪，摆在james面前，突然脸色露出一股杀人的气息，“60秒拆开再组装，办不到我他妈就宰了你喂鱼。”
james愣了不到半秒，疯狂抓起枪托跪在地上开始拆解，同时大声的咒骂着：“妈的！妈的混蛋！……操，还不如崩了我………f**k！f**k！……”
等最后组装完毕，james干脆躺在地毯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你们……都他妈混蛋……” scott和natasha则是冷笑看着这一切。
steve看上去很满意，站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人，james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压正镇压他。
“干得不错，手脚利落。你的命我留下了，以后替我卖命。我的规矩只有一个，跟贩毒有关的生意不做，帮派内不许沾毒，给我牢牢记住。”
james哆嗦了一下，撑起身子坐在地上，冷笑了几声，然后揉着太阳穴笑出声，咬着牙说：“正合我意！先生你可真善良。不做跟毒品沾边的生意真是太好了，可千万别他妈让毒品出现在我身边，毒品就是个婊子……我愿意为您杀任何人，只要能让这个婊子别靠近我。”
说完james挽起来两只袖子，在每个人的眼睛底下，密密麻麻的，能看出无数注射器针头的痕迹和自残的疤痕，还有触目惊心的烫上的烟圈。
steve蹲下来看着这些毒品留下的痕迹，瞬间牢牢握住了james纤细的手腕，掐着皮肉将小臂反方向拧在身后。
james的脸贴着地毯，粗糙的纤维蹭红了他的眼角，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已经没知觉了，瞬间的疼痛反而麻痹了他，肌肉和骨骼只有一种火辣辣的撕裂感。他另外一只手拼尽全力的拍着地板，大声地喊着：“戒了！戒了！我他妈戒了！早戒了！”
steve听完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松开了他的手腕。
可能是太久没有安稳的休息过，james感觉自己一路睡得睁不开眼，他记得下了飞机就跟着steve坐上了黑色的轿车，然后自己又睡着了。
等他开始有力气醒过来，对面的steve正在看着报纸，james感觉自己靠着玻璃睡了太久，额头上有点疼。
“你醒了？别睡了，我们快到了。” steve不抬头地说。 james惊讶地看了看自己都是血迹的衣服，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把自己顺利的带出海关。
当james站在steve的豪宅门口的时候，他咽了咽口水，说，“...steve先生，我收回在飞机上说的那句话。您见过的钱比我见过的死人要多，多很多。”
steve和scott在前面引路，natasha跟他并排。james对这个女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她不仅漂亮火辣，格斗技术也不亚于自己。
natasha轻轻跟他说了话，“我们三个十几岁就认识了，steve是个很优秀的领导者，scott可能有点暴躁，但是你不用怕他。你很聪明，也很幸运。别辜负steve的信任。” 说完从袖口抽出那把匕首，悄悄地还给了他，“尽你全力，保护steve。”
james接过了匕首装进裤兜，这一切发生的像梦，很不真实偏偏就是真的。但是natasha刚刚一番话让他有点困惑：“你的意思是……想要steve先生性命的人很多？”
natasha看着前方steve和scott的背影，点了点头，“嗯，很多。比你见过的死人还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