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my soldier（连载6）—你是我的兵哨向设定
目录：
正文：
恍惚间夕阳还在眼前，温度也还照在脸上，突然一个抽身而退，仿佛被真空吸了回来，Rumlow眼前慢慢清晰浮现的是steve的脸。再没有什么海滩、浪花，一切都回到最初的审讯室。
“现在告诉我，他在哪儿？” steve不想耽误时间。
“先给我张地图。” Rumlow茫然若失地看着steve。
待steve将本市地图在他面前展开之后，Rumlow的目光在纸面上游走，最终停在一处，“以市中心的博物馆为圆心，向西北角方向，计划地点有四个。依次以30英里、60英里为半径，两处在林区，两处在河岸。九头蛇没有固定的安全屋，但是你按照我的方法搜索，这四个都能找到。”
如此大的覆盖面积让steve顿时心急如焚，他脑子里飞快重复了一遍Rumlow的话，确定记住之后便跃向出口。
“喂……让你的鸟帮你，它可比你找得快多了。” Rumlow看着steve匆忙的背影又加了一句，“期待我们的下次会面，呵呵呵。”
经过了暴土扬长的一路奔驰，steve的哈雷机车在林区边缘处就停下了，面前就是一望无垠的林区，自己的哨兵可能就在某处。这真是个棘手的情况，他无法求助队友的帮忙，狂化的哨兵对声音异常敏感，更不要说林区无法驱车前行。要不是精神向导无法长时间离开精神图景，steve很想把鹰眼的那匹马借过来。
从有记载以来，狂化的哨兵一直被外界视为野兽，被发现的话，等待他的命运只有销毁。steve知道自己是bucky最后唯一的希望，他必须自己找到他。金色的punk在steve头顶上空盘旋，发出一阵鹰唳，向下俯冲降落，收起鹰爪，稳稳地停在steve的左臂的手套上。
“punk……你认出他了对吗？好孩子。还记得jerk吗？你爆脾气的小公主？想它吗？”
steve的右手轻抚着punk的鹰羽，鹰喙轻轻啄着steve的手背，烦躁地振开了颈子的翎毛，“着急了对吧？现在只能靠我们了。去吧，把他们找回来！”
说完steve向天空将手臂一扬，punk犹如一枚发射的炮弹，顺着steve指示的方向展翅扶摇而去，steve收好了地图，释放出自己的向导素，冲着同一个方向大步狂奔。
临时的安全屋隐藏的极佳，不仅不易找到，还有天然庇护，并且无法被勘测。鹰视极佳的punk很快就发现了第一个临时安全屋，它在上空盘旋指示着steve的前进方向，steve还没进入就放弃了，他的精神丝没有感知到生命迹象，只有浓重地血腥味，想必只有一地尸体。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四个，毫不例外的都是一样。狂化的winter soldier把一路所能遇上的人都干掉了，或者说把试图阻拦他的人都干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四个安全屋都一无所获，这并不在steve意料之外。他加快了奔跑的步伐，顺着网状的射线方向追寻到开阔地。面前的是更大的一片搜索区域。
突然steve敏感的精神丝有了反应，向接收信号一样有了回应。steve停住脚步，击中了精神力，像一棵树一样向四周伸展开精神触丝，再展开更细微的末梢触丝，直至全面展开。空气分子间只有零星的信息素，浓度几乎等于零。可是steve却感觉到它们与自己的向导素紧紧吸附在一起，直至融合，是的！没错，bucky是顺着这个方向逃走了。
一旦搜索到了信息素，精神域里的追踪就远比现实追踪迅速多了。steve来不及细想，把自己暴露在高地，顺着信息素在精神域里寻觅。无尽的混沌中steve仔细辨别着，直至越来越明显的收到了回应。
steve强忍着欢喜交加的心情，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强烈地作出回应。颈窝的腺体以前所未有的浓度释放着向导素，精神丝就像触电了一样，时隔70年终于寻回了自己的哨兵，steve的每个身体细胞都叫嚣着欢呼雀跃。
然而steve却不敢贸然进入bucky的精神域，他的意识游走在bucky早已形同虚设的精神屏蔽外。目前这个狂化过后的哨兵已经极度虚弱，相信已经昏迷，身体被过载的信息折磨得奄奄一息，steve眼角湿润地滑出了泪滴，因为一切感同身受却又触不可及。
慢慢地steve才开始呼唤着远方的bucky，“bucky，bucky？是你吗？bucky，回答我……”
从没有过如此远距离的精神链接，但是过了不一小会，steve从极远之处收到了回应：“……你是谁？我不是bucky。”
早已料到的答复，却让steve激动不已，“我是steve，bucky你现在很危险。你的精神屏障快撑不住了，你在哪儿？” 然而讯息发出就杳无音信。
“bucky，我是steve，你现在很危险。我是你的向导，你还记得吗？”
良久的沉默如同酷刑折磨着steve，直到又收到了讯息，“……我不信任任何人。我没有向导，我也不接受任何向导。”
“好，我不强迫你马上想起来。你进入狂化了bucky，现在能否允许我进入你的精神图景，我只想帮你，好吗？” steve尽量不让自己吓着bucky，尽管他已经知道bucky的状况非常危险。
“不……不行，你不够强，凡是进入过我精神图景的精神体，都被我杀死了。” 如同Rumlow说的一摸一样。
“不，你不会杀我，因为我是steve，我们绑定过。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必须把你从狂化中拉回现实，不然你会死。然后我会尽我所能的对你进行投射，把你保护起来。仅此而已。” 已经顾不上bucky是否允许，steve穿过了几乎毫无作用的精神屏障。
“可是……我什么都忘记了……我不记得我的精神图景在哪儿……”
“没关系bucky，我进入过。你只管打开，我去找你，我去找你……” 说着steve通过链接，打开了伞状的精神丝，毫不犹豫地覆盖上bucky的精神结点……
第二天Rumlow见到steve已经是中午了。
steve的身体状况看上去不怎么好，双眼深陷并且精神力有透支的前兆。从见面开始，steve就毫不打算使用精神力，收起了全部的精神触丝，所以Rumlow不用深探就把精神丝伸到了steve的屏障外。
“你很累，captain。找到他了吗？”
Rumlow放肆的用精神丝轻触着steve的精神屏障，“看样子是找到了。你的情绪有大部分的焦虑和疑惑，如果没找到你不会是这样。” 因为进入过steve的精神图景，现在的Rumlow可以说对steve的性格特征和反应了如指掌。
“你们对他做过什么？” steve并不打算应战，他靠着墙壁让自己休息着，所有的体力都有别的用处。
“你是说洗脑吗？” Rumlow虽然坐在远处，但是他释放的向导素已经压迫到steve的面前了，“就是那样，你知道的。任务结束后会洗脑，洗脑完成之后，九头蛇的人在他的记忆深处嵌入了密码。一旦他脱离控制，可以强制执行关机。而且我告诉你吧，这个密码不仅我不知道，就连winter soldier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上次问我，怎么证明自己就是与他绑定的那个向导吗？” steve慢慢地走到Rumlow面前，“抬头看着我。”
“怎么？又想给我一拳吗？呵呵呵，我其实早就预料到了，winter soldier 有可能已经遗忘了精神图景的记忆。只是昨天你走得太快，我忘了告诉你。” Rumlow痉着鼻子笑起来，“你就算找到他也无计可施了，对吗？”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steve呼啸而出的不仅是声音，还卷着冰冷刺骨的向导素冲Rumlow扫荡过去。
“雪，在下雪……除了雪就是冰……树林被雪掩盖，树枝上都结了冰……” Rumlow被震惊了，steve就这么直接的进入了winter soldier的精神图景。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steve，他的身体还站在原地，但是空洞失焦的眼神，说明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的瞳孔像是下起大雪，白茫茫的，身体也开始冒出寒气，每说一句话都随之呵出白色的哈气，仿佛室内温度已经零下。皮肤表面起了一丝雾一样的烟，Rumlow知道这是置身极寒才有的反应，体表的水蒸气瞬间结为冰晶的现象，他看着winter soldier 被冷冻了那么多次，再熟悉不过。
“知道吗？很冷！到处都在下雪，到处都是白色的……” steve的眼睫毛开始凝结冰晶，不一会儿就挂上了白霜，体表的白烟开始加厚，就连审讯室的温度也连带降低了一些，“他说他忘了，你们冻了他多少次？50次？……”
steve依旧没有回来，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皮肤上开始凝结薄冰，手肘这些皮肤最薄的地方有了冰一样的结晶，“全都是雪，河面上冻了冰，冷极了……”
“够了，快回来……” Rumlow从未见过如此强烈的链接，即使不在一处也可以进入对方的精神图景。他伸出精神丝猛地击打了steve的精神屏障。
steve回神的瞬间，白色的烟和冰晶就化成了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引力的作用滴在地板上，steve像从梦境中惊醒，任凭水滴从身体上流下去。
“刮目相看，captain。绑定过的哨兵向导不用通过共感就可以随意进入对方的图景，我算是领教了。你们当初的信息素匹配度有多少？” Rumlow收起精神丝，不打算再攻击steve。
“95%，即便我没打血清。昨天我找到了你说的安全屋，无人生还。要搜索的地区面积还非常大，但是我在精神域里找到了他，他的精神屏障碎了，是你帮他设置的？” 说着Rumlow又感觉到了steve精神丝涌动的声音。
“我说过没碰过他就是没碰过，管好你自己的手，steve。” Rumlow不得不重新提醒，“你别忘记了，精神链接的方式除了体液和血液，还有肢体接触，虽然建立的屏障不够牢固，但是以我的向导等级，让他撑个几天也不是难事。我只碰过他的手臂。现在我相信你就是绑定他的向导，那我就可以信任你。”
“信任我？你觉得我在骗你？”
“我不否认这个推测，captain。要知道想回收winter soldier作为自己资产的部门，可不只是九头蛇一个。不然你为什么不敢跟神盾局上头汇报搜索进度？”
steve被猜中心事，他现在对Rumlow来说就是一本打开的书，而Rumlow就是那个可以一目十行的人。
“现在我相信能找到他的人只有你，steve。你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进入winter soldier精神图景的人。”
“他藏起来了。” steve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呢？” Rumlow甚至没有听清。
“bucky不是忘了，他是有意识的把精神体藏起来了。洗脑之前的记忆最为深刻，那应该是他当时掉下去的地方。他不想被控制所以把精神体藏在了最后的记忆里，而你们，抹掉了他之前全部的精神图景。”
面对着steve的质问，Rumlow点了点头，“是的，我同意你的观点。70年间所没有记录记载过winter soldier的精神体出现过，我还真是好奇呵呵呵，原来是被他有意识的藏起来了。”
“我重新建立了精神屏障，但是距离太远不知道能撑住多久。” steve说着拿出来地图，对着已经搜索过的区域画上阴影，“他失控后跑得可能太远了，一定是吓坏他了。”
“我没听错吧？captain？呵呵呵，谁能吓坏winter soldier？他杀人的样子你不是没见过。” Rumlow简直不敢相信steve的语气，“captain，你小时候又瘦又小，他比你可爱多了。”
“是的，然而你们毁了这一切。相信我，我会不遗余力地追杀每一个九头蛇的余党，包括你。”
“他小时候也是这么保护你的？” Rumlow想起来他们小时候的样子。
“对，从小就是。” steve扬起下巴，突然转过身对着Rumlow的脸，Rumlow抬起头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两侧砖墙的小巷子里了。Rumlow开始佩服起steve的直接，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勇气还真是他一贯的作风。
远处的吵闹声让Rumlow循着走了过去，几个小男孩把瘦小的steve压在地上开着玩笑，并且大声恐吓着要揍他。金头发的小男孩倔强的昂起头，还不服气地试图回击，脸上蹭出了几条血印。
“住手！我让你们……给我住手！”
一个稍微高挑的男孩跑了上去，猛地一跳砸向最高的那个，然后气势汹汹地挥舞起小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每一个人的脑袋上，身高的差距并不占优势，但是这一下确实打跑了那几个同龄人。看着年幼的棕发小男孩关切地扶起矮了一头的小steve，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小steve腿上的伤，又气得直叫着要去报仇。Rumlow突然反应过来steve为什么要拉他进来，说到底还是在意，steve这是在给假想敌显摆一下而已。
真有你的，ste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