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连载16）—军火商捡了一个满嘴粗口的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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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scott放了，我就跟你回去。” James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得十分清楚。
“我是真的很想相信你呵呵呵，不过……” Rumlow用枪挠了挠头发，笑得像一条阴毒的蟒蛇，突然再枪口直接指向了scott的脑袋，“恐怕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别忘了这他妈是在谁的地盘儿上！” James冲着Rumlow的背影吼道，“你真杀了他，皮特那种人会反咬你一口。我打赌以steve先生的脾气，你们谁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这句话倒是让Rumlow愣了一下，他笑了笑瞥了James一眼，然后慢慢地把枪放回了腰里。看着Rumlow的反应，James紧绷的身体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在抬眼之间被一记有力的耳光砸得耳骨断裂。
Rumlow反手抽身一个耳光就抽得James退了一步，单手触地才稳住身体，他看着James的右耳流出一缕血痕，右边脸也立刻肿得滚烫：“你叫他'steve先生'的样子真他妈的是恶心透了，你个杂种！这次我再信你一回，就饶了scott一条命。”
“你不能跟他们走！bucky！” 被死死压在地上的scott淌着半脸血挣扎着，“你个疯子！我把你留在这儿steve也会宰了我！”
Rumlow走到scott面前蹲了下去，用手一下一下拍着scott的脸颊，“回去告诉steve，就说他的bucky已经跟我回家了。看在把你打成这副德行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清算了，不然睡了winter可是要给钱的，懂？” 然后起身对着scott身后的两个彪型大汉一摆头，“拉他起来，带他走！”
scott站起来使劲甩开扣压他肩膀的双手，一步不动地盯着James。James不说话，低头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时间，跟Rumlow提出了最后的要求，“你的人我不放心，我必须要亲自送scott到后门。”
“可以，我送你们去。前提是你戴上这个。” 一个熟悉的声音，James看着从一侧门厅闪出的人影，闭着眼骂了一句fuck……
送James进来、又给他们传过口信的那名狱警从身后甩出一把背扣手铐，将James的双手反向在后背拷上，用手枪抵住了James的后心，跟Rumlow说：“你派三个人跟我一起，这小子很聪明，必须防着点儿。”
Rumlow示意刚刚压着scott的两个男人跟上，他们在scott两侧各压制住一只胳膊，然后让狱警带路。
James在最前面慢慢的走着，他是真的没有体力挣扎了。scott在他身后依旧不依不饶：“你不跟我出去，steve会自己杀进来，你信吗？”
“那就麻烦你拦住他，劫狱可是公开跟政府开战，别他妈让他做蠢事。我死不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自己逃回去。” James说着干哑地笑了两声，“跟steve先生说，别抽我的烟，回去少一根我都不干。”
“Shut up bitch，皮特少爷可把药都给你准备好了，见面先给你打一管儿爽爽。” scott左边的男人笑得声音很狰狞。
James的身体稍微抖动了一下，这瞬间稍瞬即逝，他偏了偏脑袋跟后面的狱警说：“一会儿除了scott还有一个人，不许为难他们。你的腹语很高明，真的不考虑为steve先生效力？皮特看着可不是个好主人。”
狱警只是使劲用枪顶了顶James的后背，催促他赶紧向前走。昏暗潮湿的过道仿佛走不到尽头，隔十几米就有一处的廊灯，与墙壁交接结满蛛网，几只白蛾对着忽明忽暗的光线不停撞击。James向那边看了看，觉得自己真他妈像是那只蛾子。
“出来吧Tony！他们不会杀你。” James看着生锈铁门的方向，看来自己今天是迈不过去了。几秒钟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撞裂声，头顶的通风管道口被从里面踹开，径直跳下一个人影，身后背着巨大的黑色双肩包。
“我可没想过会由狱警送我们出去。” Tony警惕地上下扫视着陌生的三个人，隐约从他们身上嗅到了危险。
“是送你和scott出去，我还有事没解决完，搞定之后我会回去找你们。” James笑起来的样子像个稚气的少年，从右耳顺流下的鲜血滑到了下巴，这幅样子实在无法说服Tony。狱警走到门前先把双手放在指纹扫描器里，核实了身份之后拿出两张工作卡，分别将带有芯片的一头插入两端的插口，再输入了10位的密码。想凭一己之力始终不能逃出生天。
两道重机械牢门依次打开，scott被猛地推了一把，踉跄停在James面前，Tony紧了紧背包跟上去，走到James面前时他再度回头盯着James看，犹豫再三伸手拍了拍James的肩，“听着，我知道把你留在这儿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也没想过你们会真的把我弄出去，既然你办到了我也会守信用。你得坚持到我们把你救出去。”
James看着前面默不作声的scott，生怕他一时暴怒打乱了计划，“快走吧，不要回来救我，替我跟steve先生道歉。”
后面一阵异动，发出两声类似于鞭子抽打的声音，James却对这个响声再敏感不过，这他妈是消音器。果不其然，回头只见一路沉默的狱警正在对着倒下的两具尸体补枪。
“你们的话到底有没有完？再不走就谁都别想离开了。” 说完狱警将自己的警帽摘下一扔，走过来迅速地拆开James的背锁，径直地向外走去。错身走过scott时被scott反手抢过了他手里的斑蝰蛇手枪，“俄国货？！你杀过狱警？你他妈到底给谁卖命？！”
摘了帽子的狱警用装置关闭了身后的通道出口，打开了最后一道铁门。外面的警哨早已安排无人监管，他警惕地伸出头观察一番，做了手势叫后面的人赶紧跟上。scott把手指扣在扳机上确定安全后，带着James和Tony跑了过去。
迈出最后的围墙铁门，远处100码左右停着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躲在车体后的狙击手用枪管掩护着他们最后这一段路程。最后几步远James看清了狙击手的一头红发。
natasha单手支撑翻过了车体，一只手拎着M82A1巴雷特狙击步枪，扎下瞄准镜对着跑在前面的狱警一个提膝弹腿，“你动作太慢了，Clint。”
“都逃了？呵呵呵……意料之中。” Rumlow听着手下赶忙跑回来的汇报，毫无震惊的样子。
“废他妈什么话！你收了皮特先生的钱，抓不回去他就……”
“怦”！ Rumlow从手肘底下的空隙探出漆黑的枪口，不知不觉地解决了他。现在身边皮特的人已经死光了，身边两个是自己带来的手下。他蔑视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你这种蠢货，就跟皮特一样，总想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
“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追？” Rumlow的手下用索马里语问着，他身经百战的神色和James一样不易激怒。
“不用，我倒是对那个steve也很有兴趣了呵呵，皮特是个废物，根本靠不住，我们得爬上更高的大树才行。” Rumlow用手摸着脸上的疤痕，带着一丝回味地神态，“至于winter，我跟他要清算的账可多着呢，不急。他本身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steve留着他未必是好事……” 说着和手下一起阴阴地笑起来。
在回程的车里，Sam依旧是坐在驾驶位，natasha在副驾驶。其他四个人都坐在后面车厢里，一路颠簸让他们都疲惫不堪，不声不响地各自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你的线人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 scott瞪着狱警Clint的脸。scott额角的伤口已止血，他爱不释手的闻着自己惯用的手枪，对枪有一种依赖的执念。
“Clint？他本身就是双向线人，只不过……” 说着偷偷的瞄了一眼怒气上头的natasha，“只不过他从James上次出事之后……”
“我这是忠于爱情。” Clint突然笑着看着大家，仿佛不是刚才那个被natasha一腿揣倒在地上起不来的人。
“scott你还记得James上次出事，我跟你说Sam的线人有功，就是Clint出的力，不然我们不可能那么快找到他。” natasha看着窗外驶过一条黑色的汹涌急湍的河流，捏着自己手指的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不过现在他是我的人了，就这样。”
“what？！” scott露出了满脸问号，扭过头看着同样满脸惊讶的James。Tony在他右侧清理着他耳鼓的血迹，不用多问背包里的肯定是Jarvis。
“steve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他会来接我，shit，这个混球。” scott早就看穿了James刚刚四处张望的神情，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开口问，干脆自己替他张嘴。
“在他房里，他有礼物给你们。” Sam说着从后视镜看了看James，James正低头努力擦拭着自己裤子上的血迹，然后愣了几秒突然双手交叉从头顶把囚服脱了下来。
“你的上衣跟我换一换。” James皱着眉头用胳膊碰了碰scott的腿，“别废话，快脱。”
scott看着扔过来的上衣，也就脱掉了自己的囚衣递了过去，James迅速套好后抱着肩膀坐到了一角。scott几下穿上之后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扭头一看，“fuck！老子的后背都他妈一览无余了！”
看着熟悉的门厅，James轻轻转了转金色的门把手，推开了steve的房门。一到家natasha就开始安排了Tony和Clint的吃住，然后说steve吩咐过，回来之后先让James自己上楼。
James进屋后在身后关上了门，屋内的温度让他的指尖开始回暖，一道门仿佛将他的凄苦人生和风雨都挡在了房间之外。“steve先生，我回来了。” James向前探了探走过去。
“给我汇报一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bucky。” steve笑着侧坐在烧得正旺的壁炉旁，上好的花楸木溅出“哔—啵—”的火星。火光烘烤着steve大理石一样的侧脸，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冲着James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
James立刻心领神会地走过去握住steve的手掌，“您不是看到了吗？完好无损，除了一点小伤。我带了个人回来，可能……”
steve笑着一把拉过James坐在腿上，将脸贴在James的耳朵边上轻轻吹气，“嘿，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不做完汇报今晚你没烟抽。”
“Dumn right！” James一个起身，靠在书柜上，“好吧好吧，没人摸过我的屁股，真的。steve先生您他妈简直太混蛋了，现在可以给我烟了吗，我都戒烟两天了。”
steve只将身边的牛皮纸袋递给了他，“这是给你的礼物。”
James接过去赶忙拆开封线，“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烟？……OH my God！ Holy shit！ Fuck your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James用手指夹着薄薄的照片简直不敢相信，“您……您把皮特……”
steve看着James震惊的样子，深感得意，“嗯哼，如你所见，典型的美国黑手党极刑，罗杰斯家族的处罚方式。由我亲自行刑，也算他的荣耀。”
James目瞪口呆地看着照片里皮特被按进石油活活呛死的样子，扶着脑袋说，“天啊，这是真的？！我他妈一直以为这些都是电影里编的！这太酷了，我是说……您太酷了。”
“我已经很久没动过刑了，这可是为了你，你又让我闯祸了，bucky。” steve说着从盒子里磕出一根香烟，就着壁炉的火焰外点着，亲手塞进James的嘴角。James用舌尖托住烟嘴，吸了几口，见steve还没有放开拿着香烟的手指，干脆也就这么抽着了。
“steve先生，您是不是早就猜到这次的事是针对我？” James眯着眼隔着烟问着。
steve将自己的身体压了过来，拿过烟自己也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你在生气？scott的意外入狱确实不在我意料之内，但这件事从开始就不是皮尔斯的作风，我也需要一个理由，可以正当的处决皮特，杀他要有理由。但是在你进去之前我就后悔了，我后悔自己的决定，哪儿都不想让你去。”
James看着steve蹙紧的眉头，笑着给他把眉头按平，“shit，在您心里我就那么容易生气？scott知道才是气炸了的那个哈哈，不过这件事我会保密的，steve先生。”
看着steve深邃的蓝眼睛突然化为狂暴，James只觉得被一股力量拉到壁炉前面，低头看到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他借着火光能看出是一副带有独特花纹的黑色羊皮手套。
“戴上它。” steve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可抗拒的命令，像是从极远处传过来，“戴上它，为了我。”
James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和这样的steve，他小心地抬头问起，“……我可以戴上，不过steve先生，这是……”
“这是罗杰斯家族的权杖，明白吗？” steve拉过James多处划伤的双手，将手指吸进嘴里舔舐着，“这副手套我有，scott有，natasha有，Sam也有……我不仅仅要确定你的安全，我还要让你，深刻地感受到我的权力。”
“不……” James突然觉得自己呼吸开始困难，steve的声音带着力量，像暴怒的海水挤压着他的肺部，“我没有资格……steve先生……”
“为我把它戴上，bucky。” 从上俯视而来的眼神让bucky几乎双膝无力，他靠着steve的腿抬头听着咒语一样的声音，“皮特之所以胆敢冒犯你，就是因为你没有身份。我知道你迟早会干掉他，我们都是有仇必报的人。既然他迟早要死，那我就以罗杰斯家族的名义，替你扛下他这一条性命，这世上再没有人敢迁怒于你。”
“steve……” 一句句话向千金重锤，几乎逼疯James的理智，每一句话都能让他的身体发颤。
“我要你拥有我的身份，戴上它。” steve声音依旧温柔但是却像铁链一样绑住了James的每根神经，“它的家族图案从此就是你的庇护，戴上它你就有了我的权力。我要你戴着它去为我取人性命，戴着它为我出生入死。世上再没有人会把仇恨算在你头上，因为罗杰斯家族将承担你的一切杀戮。”
“庇护……” James几乎听错，他颤抖着重复着steve的话，颠沛流离的血腥只觉得对这一切无比渴求。
“是的，bucky。戴上它，从此以后与你为敌就是与罗杰斯家族为敌，伤你一处罗杰斯家族必加倍奉还，戴着它你可以对仇敌施以极刑，这是我给你的权力。你愿意为了我戴上它吗？” steve扳住James的下巴，强迫他闪躲的目光与自己对视，“你愿意吗，bucky？”
“愿意……” James已经完全跪倒在steve的腿边，艰难地抬头看着steve深不可测的眼神。他感觉steve掰开了他颤抖的手指，一边亲吻一边轻轻为他套上炙热的火焰。
“愿意什么？” steve的声音像是James带毒的致幻剂。
“愿意戴上它……为您杀人为您出生入死……” 柔软的皮质包裹住一根根的指节，所有身体的痛苦一瞬间都消散了。
“再说一次，好吗？” steve弯下腰，亲吻如雨一般落在James脸颊，“你愿意吗？”
“是的，我愿意……” James完全闭上了眼。
题外音：
找图累得我要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