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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Tony！” steve看着怀中的哨兵慢慢睁开了眼眸，立刻对着身上的定位器按了呼叫按钮，“Tony！立刻锁定我的位置，bucky找到了。请派一支strak的直升机前来支援，不要通知神盾局。”

“收到，captain。我会派我的私人直升机去接你们，需要带额外的营养剂什么的吗？” Tony说着就激活了自己的第五代钢铁装甲。

“可以带几支，还有，请额外带身衣服……” steve看了看地上的被撕成碎片的黑色作战服。

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又动了几下，急着挣脱面前的怀抱似的，steve立即轻轻询问着：“先别动，你很虚弱。还记得我吗？bucky，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记得，你是我的任务！” 

说完winter soldier就迅猛地扑了过来，哨兵的体力恢复神速，以正常的5倍速回血，短短不到十分钟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战斗力。

steve倒下后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一只手钳制住了bucky的右手，却被他的机械臂掐住了喉咙的位置，直接按进了床垫里，动弹不得。steve觉得这回自己死定了。

他只看到bucky的眼神突变，瞳孔收缩，像带着尖锐吼叫的野兽直接扑来，随后腺体处传来刺入性的疼痛，原来bucky只是扑过来一口咬向了向导素。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生生咬破、拉扯、吸允，血液一点点被吸上去，steve用手搂紧了bucky的上身，然后尽最大可能的开始释放自己的向导素，安抚着狂躁的哨兵。

感觉到脖颈间的啃咬逐渐变成了舔舐，steve伸开精神丝，他的精神丝正因为bucky的动作而逐渐兴奋起来。这时头顶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隆声，steve不得不降低了bucky的听觉能力，免得太多噪音惊吓他。

但是最后steve还是不得不完全关闭了bucky的感官，一番剧烈的搏斗，才勉强给他注射进了一支镇定剂和一支营养剂，steve快速简单帮他穿好衣服，直接抱进了直升飞机。

 

最后经过讨论，steve决定暂时把bucky安置在stark的私人医院里。因为bucky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精神状态也太不稳定。一筹莫展的steve和Tony在病房外谈论着以后的计划。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神盾局汇报？” Tony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九头蛇的SS级向导几乎全裸的和steve抱在一起啃咬，难舍难分。

“Fury其实今天早上找我谈过了，我会跟上头汇报，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带走bucky。” 

Tony点了点头，决定给予队友最大的支持，“那他的精神状态你打算怎么办？他暂时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者以后也什么都记不起来。”

“最起码他还记得我，这就够了。”

最终两个人也谈论不出什么结果的样子，Tony只好先让steve进病房里等着，镇定剂快失效了。

 

winter soldier 迷糊中觉得眩晕的感觉渐渐退去了，视觉也逐渐恢复了，从能看清楚一个小点儿，到看清楚一片。刚刚被一个向导关闭了自己的五感，发生的太快，还真是措手不及。winter soldier先是盯着天花板发呆，确定自己四肢都可以活动之后，才发现了远处靠墙而立的steve。

远远的对视了几秒，winter soldier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能用精神力摧毁自己的强向导，挣扎暂时没有意义，“你是来抓我回去的？”

还是像以前一样英俊的轮廓，但是厚重的疲惫之下完全看不到眼中流动的神采，steve轻轻按住脖间还在发痛的咬伤，往前迈了一步，“没有人来抓你。你还记得我吗？bucky。”

“我不是bucky，但是我知道你是steve。” 一向淡定稳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动的尾音，“我只是暂时打不过你。回收我的部队什么时候到？”

steve忧郁地看着bucky皮肉之中的钢筋铁骨，觉得嗓子里被生生撒了一把盐，生疼生疼的，嘴里都是血腥味，“没有部队会再来回收你。”

“所以呢？”winter soldier的瞳孔瞬间开始收紧，不住地握紧拳头大声喘气，“我是被你回收了？”

“bucky，你听我说……” steve已经察觉到哨兵暴戾的情绪，以前的bucky虽然也是强哨兵，但是从来没有过如此苦涩和绝望的情绪。steve平和的释放安慰的向导素，尽量安抚不安的哨兵，但是他已经无法自由出入bucky的精神屏障了。

每一个哨兵，都接受过强化自己精神屏障的训练。可以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放空自己，抵御别人的精神控制。steve现在只能无助的徘徊在他的屏障之外，要想再进去只有两种情况，等待bucky再一次精力交瘁到失去意识，或者强行闯入，直接攻破他的意识。

多年的精神力训练，steve早已掌握各种要领，他可以不留痕迹地攻破别人的心理防线，把它摧毁再重铸，甚至用心理暗示篡改记忆。可是对bucky这么做势必会让关系变得更紧张复杂。

steve只好暂时收起了精神丝，向前又轻轻移动了几步，“我不是回收你的人，我是你的向导，你在这里很安全。” 感觉得到bucky紧绷的肌肉就像蓄势待发的匕首，所以他也谨慎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知道你是我的向导。” winter soldier急促地打断了steve的话，“向导素，我感觉的出来。但是我依旧不信任你，没有人值得信任。” 哨兵敏锐的听力都可以察觉到steve有力而规律的心脏收缩的声音。

steve看着躺在病床上的bucky，他抿着嘴唇像是抗议着什么，就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吃点东西吗？医生说你的健康状况……”

“前几天我狂化了对吗？” winter soldier打断了对话，硬邦邦地问着，“我为什么会陷入狂化？这一次我杀了多少人？” 

“因为……” steve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你前几天狂化的原因是，我在母舰上被你重伤又落水，然后我昏迷了两天。”

“所以如果你受重伤，我就会陷入狂化？” winter soldier的姿势维持不变，只是抬眼望着steve，并没有一丝表情，“继续说，我这次又杀了多少人？”

steve虽然知道Tony的小队已经清理了4个安全屋的现场，但是依旧不想拿这种事刺激刚刚苏醒的bucky。可是很明显他挨不过bucky的逼问。

“209人，9名S级向导，200名哨兵，九头蛇安全屋的4支部队。” steve的神色有一丝狐疑，“为什么说这次？以前你也狂化过？”

“489人，21名向导在内。” winter soldier的脸色变得很差，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母舰任务我被提前解冻，我跟踪到了档案基地，在1945年初，那次狂化甚至将我从冰冻状态直接唤醒。在我筋疲力尽之后九头蛇对我进行了密集的催眠和洗脑。”

steve带着愧疚无以言表的神情，“是的……对不起，1945年就是我坠海那年，我当时精神几近崩溃。”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狂化之后的严重性，以后就别再给我添麻烦。” winter soldier的两个深深的眼眶下两抹乌青，他看着自己右胳膊上两处明显的淤青，“这又怎么回事？”

“带你回来的时候你反抗很剧烈，而且并不清醒。我不得不给你注射了镇定剂。你手臂的肌肉太紧张直接把针头折断，不打镇定剂的话，断掉的针头会在你血液里流走。”steve尽量委婉地告诉他。

“只有镇定剂？” winter soldier警戒了翻起眼神反问。

“还有营养剂。” steve从来不知道自己和bucky的沟通交流会变得这么困难。

winter soldier的表情迅速闪过一丝厌恶，隐约能看到他冷冰的表情，“我不喜欢那玩意儿，以后不许再给我扎针。”

“那你先学会正常饮食，就可以不用注射营养素……”

“我的意思是，不用你们给我扎针，把注射器交给我，我自己打进去。” winter soldier直言不讳地说道，“现在我需要补充体力，给我几支营养剂。”

steve脑子一热就快速跑去医疗补给站要了两只营养素，再跑回来的路上他加快了脚步，生怕这是bucky甩掉他的圈套。推开了病房的门，大概是被门开关的声音惊醒，躺在病床上的哨兵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要不要我帮你？这次我不会伤着你。” steve一边递过去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bucky的状态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用不着。” 

winter soldier 坐起来把注射器接了过去，熟练地撕开隔菌包装，将注射器的针头插进营养剂的小瓶里，拔起活塞吸入瓶中的淡黄色液体。在对着灯光的方向往上推了推注射器活塞。看着针头溢出两滴液体，确定挤出了残余空气之后，winter soldier将注射器叼在口中。

随后他解开了白色的病人服的上衣，用右手开始在锁骨附近按压，寻找着自己的大血管，然后找到后换左手的金属手指撑平肌肤。再用右手从嘴里接过注射器，看都不看直接就扎进刚刚找到的位置上，刺入的时候steve明显观察到哨兵有瞬间蹙起眉头。

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steve看着bucky往自己脖颈间注射进两只营养剂，他推入液体的时候，steve也觉得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肌肉里，这种感同身受的切肤之痛。

注射完毕的winter soldier低着头，垂着双手缓了一缓，他的神情有一丝狼狈，躺在枕头上盯着steve不动，然后扭过头开口说：“强哨兵受训之后，肌肉会维持在紧张作战状态。所以别给我乱扎，我只能扎在脖子上。”

“你一直都用注射营养剂的方式维持体力？” steve能感觉出bucky的精神状态还是维持在高度紧张，他无法通过精神链接去疏导他，这让steve无比的煎熬和自责，“下次你注射之前，也许可以让我降低你的痛感，好吗？”

“哨兵难道不都是这样？”winter soldier 用右手摸着自己脖颈的凹陷，指着它的位置说，“这里，有十支向导素探针，这是我一次任务的标准配置。过几天探针会自动分解到血液里。我只记得这次任务来不及领取营养素，以前的任务我也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你死心吧。”

“那你还记得我吗？bucky。” steve其实真的没有指望bucky能记起什么，失而复得已经是上天恩赐，哪怕他永远记不起来。

“我再重复一次，我不是bucky。” winter soldier极其不安地翻了一个身，最后干脆直接坐了起来，盯着steve的蓝眼睛，“不要再对我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知道你叫steve，我也知道你是我的向导，仅此而已。而我对你的需要，也仅仅是对你向导素的需求。”

果然还是意料之中的答案，steve并不惊讶。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靠在墙上，“好的，我整夜就会睡在这里，你什么时候需要了随时叫醒我，精神过载就马上告诉我。但是你不要想着逃跑。”

“所以你打算入睡之前再次关闭我的五感吗？” winter soldier的呼吸平稳下来，带着一丝冷笑。

“不会，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你昏迷的时候医生建议用固定带把你绑在病床上，以防你逃脱。我拒绝了他，你已经被控制了那么久，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steve说着从精神图景里呼唤出punk，它咕咕的声音让winter soldier又开始烦躁起来。

“我只会让它帮我看着你，有什么动静它会告诉我。顺便介绍一下，它叫punk，以前你就很宠它。” steve边说边开始拿被子铺在地板上，然后靠着墙坐下，“知道吗，它连名字都是你起的，所以它最先认出了你。在母舰任务之前的一次作战，它直接就降在你的左臂上，不过这些记忆已经又被洗掉了。”

winter soldier有点费解地看着落在他床头的雄雕，金色的羽毛就跟面前向导的头发一样。它正安静地端详着自己，仿佛真的相识许久。

“为什么你们都有这玩意儿，我就从来没有。” winter soldier 偏过头问steve，虽然他记忆里一片空白，但是满屋子令他安定舒服的向导素不会说谎，steve确实是他的向导。

“你有，相信我。它叫jerk，就跟你脾气一样，是个暴躁的小公主，稍不留神就跑远了。punk找不到它就会飞出去找它回来。” steve的声音越来越温和，他已经70年没有跟bucky在一起说话了，向导天性里对自己哨兵的依赖让他无比放松。

床头的punk貌似听懂了一样，振开翅膀抖动了几下，发出了哀伤的唳叫，“punk和jerk是同时出世的，就像我们一起长大。九头蛇把你的记忆洗掉了，你也忘记了把jerk藏在哪里，不过以后你会想起来。” 

winter soldier听完冷笑了一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往后躺了躺，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你他妈才是小公主，别给我讲故事了。我只是需要你的向导素。还有，我记得你提到过Rumlow，明天带我去见他，他是我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