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my soldier（连载10）—你是我的兵哨向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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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久违的向导素充充满满的环绕，winter soldier 深夜就进入了沉稳的深度睡眠。辗转反侧的steve靠墙而坐，很疲惫却睡不着。在他看来，这一刻bucky睡觉的模样很甜，他还保留着以前睡眠的动作，睡着睡着会抿一下嘴，随着嘴巴一张一合，嘴角两旁各有一个不易发觉的梨涡。
只是现在的bucky跟以前相比太过清瘦，他指尖戳过无数次的小梨涡不见了。
‘过来，punk。跳过来。’
steve在精神域里和守护在bucky病床床头的精神体沟通着。因为担心煽动翅膀发出的声音打搅到警觉的哨兵睡觉，steve第一次对着自己的精神体下达了莫名其妙的‘跳过来’的指令。
而punk明显不太理解作为一只鹰类要如何‘跳过来’，能看出它尽量收紧了羽翼，犹犹豫豫地蹦到地上，用尖利的鹰爪抓牢地面，最后勉勉强强地扑腾到steve旁边，抖动尾羽尖端的灰褐色，目视着召唤自己的主人。
‘别盯着我，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steve伸出手指揉了揉punk胸前的浅色茸毛，‘他没有摸你，你就生气了？他也没摸我啊……come on man，你可是男子汉……他不是也没给我好脸色看嘛，我现在连他精神屏障都进不去了。’
punk不停地交替踏着鹰爪，抓挠着地毯，胸腔发出“咯咯”的烦躁的震鸣。steve只好对着它吹了口气，鹰类在主人的气息中会容易安静，‘别抱怨了，最起码他没揍你，他现在可是SS级，懂？……就是以后可能你会看见我挨揍。’
steve一边在精神域里和punk沟通一边小心注意着哨兵的睡眠状态。他轻轻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膝盖，好让punk可以落在自己腿上休息。
不一会儿他用手指又拨弄着它的腹羽，很小声地倾诉着：“嘿，你也看Rumlow很碍眼吧？正巧我也是，这点我们倒是达成共识。现在这么办，我的小公主要带着你还没找到的小公主去见他上级，给点儿建议？”
winter soldier在病床上 抱着被子，大半张脸窝在枕头里，他将左眼眯缝出一条缝儿，默默观察着动静，punk在地板上踏步的轻微震动早以唤醒他。
你才是小公主，你跟你的鸟全他妈是小公主。winter soldier 在心里不屑地说了一句。
等到winter soldier再次睡醒的时候，steve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营养素针剂。看到他睡醒了，steve忐忑不安地盯着他打量，半天才试探性地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也失忆了吗？steve.” winter soldier 直截了当地回答，“你是不是怕我一觉睡醒又忘了你是谁？”
“是，因为你一直闭眼休息到现在，已经12个小时了，这很不常见。” 听到正确答案之后，steve这才松了口气，他真怕bucky 一睁眼又忘了自己。winter soldier 跟着眉头一紧，笃定地说，“我不可能睡得这么沉。”
“嗯？我还以为你只是在闭眼休息。” steve说着就将两针营养素递给他，明知故问了一下，“需要我为你降低一点痛感吗？”
“没有必要。” 说完winter soldier 就熟练地开始对自己进行注射，可能是steve的向导素让他过于安心和放松，向导素顺着鼻腔混进血液，汇集在身体里，甚至让他还可以再多睡儿一会儿。winter soldier 回忆起探针中的合成向导素，自己恐怕再也无法接受那种食之无味的劣质替代品。他环顾了屋内问，“你的鸟呢？”
“punk？回去了，我的意思是它已经回到我的精神图景了。精神体不能离开太久。” 虽然听到bucky拒绝自己的好意有点失落，但是这也是steve意料中的。
“找套作战服给我，一个小时后带我去见Rumlow。” winter soldier 粗鲁地拔出扎进颈部血管的针头，素白色的皮肤上挤出几滴鲜血，被他用右手随意的擦去。
“去见他干什么？” steve靠着门问着。昨天他找到bucky的这件事并没有跟神盾局汇报，所以如果今天带着bucky去神盾局，势必会以winter soldier的身份被关押。在一秒之内，steve的呼吸颤抖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另一名强向导的精神力在靠近，即使他已经很完美的伪装了自己的痕迹。
winter soldier也听到了，他从病床上站起来，冲着病房门口的方向问着steve，“你不是说，不会再有部队来回收我吗？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听到了20名哨兵的心跳声？他们就在门口，心跳的速度刚刚还没有这么剧烈，他们是怕我？还是怕死？”
不容多想，steve迅速站到bucky的身前护住他，手臂却被winter soldier 一把推开，“闪开，我才不需要保护。” 刺骨而来的杀意如当头喝棒袭来，steve甚至还来不及喊出一声 Stop。
病房的房门被一脚大力踹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强哨兵如鱼贯入，瞬间把winter soldier 当做靶心射击，动作反应之快始料未及，一定是有强向导为他们建立了屏障，还提升了他们的敏捷性。转眼间steve就看不清bucky的身影，只觉得他在密集如雨点般的光斑中化为一个虚影。
不幸的是，哪怕是经过了强化，这些普通哨兵也不是winter soldier 对手，他们的结局只有惨死在这里。
“bucky！stop！” steve跟着冲进交织成网的弹林，作为向导他本不可能有如此敏捷的速度，但是作为注射过血清的超级战士就突破了向导的局限性，steve甚至贴着脸旁飞过的子弹看清了上面的麻醉汞。
而winter soldier 出手狠辣，意在杀戮，他无视了steve的命令，一点点接近有着凡人之躯的哨兵。steve心里清楚，除非强行攻破bucky的精神屏障，才能从意识上摧毁他的敌意，但是这种方式所带来的痛苦无异于洗脑的电击，是对哨兵最残酷的打击。
“Sorry.” steve做出了无可奈何的痛苦抉择。
winter soldier 也感觉到自己的向导正在尽最大可能的调动所有精神力，闪避间的瞬间他看着steve自嘲：“攻破我就是你承诺的保护我？”。
“Sorry.” steve看着winter soldier 绝望而苦涩的眼睛，又满怀歉意地重复了一次，“ Sorry……”
紧接着哨兵发出一声哼咛，steve开始集中全力，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拧成了尖利的针，尖端无情刺向了哨兵原本坚固的屏障，他几乎能感觉每针穿刺带给哨兵的痛苦。steve凝神将尖刺一寸寸残忍的刺穿精神堡垒，直接导致的是哨兵倒地不起的痛苦挣扎。steve在弹雨中搂住了bucky，将他护在怀里，直到哨兵精神域中的整面屏障，全部轰然崩塌，意识也被粉碎。
“Stop，captain。” steve转过身，他感觉出来，那个完美隐藏的强向导出现了。
精神力瞬间的过度消耗，暂时让steve有些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问，“你是谁？”
“神盾局安全情报局的信息部门负责人，负责收集管理军事情报。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他将自己的工作证件扔了过来，steve低头快速验证了一下，问道：“所以说Zemo是你的真实姓名还是代号？”
“这并不重要，captain。” Zemo接过steve扔回来的工作证，环型扫视了地面一圈，看向steve，“我会跟总部禀报你刚刚强行击破屏障，致伤15名S级强哨兵的致命攻击行为。我的哨兵们因为你的行为而精神域严重受损，最起码半年之内我都无法修复他们的精神屏障了。”
winter soldier 扭着胳膊从steve的双臂环绕中挣扎出来，冷眼看向Zemo：“你应该庆幸出手的是我的向导，如果换成我，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失去了战斗能力的哨兵，和死人有区别吗？我看区别并不大。” Zemo摆出一脸毫无杀伤力的笑容，将残忍的字眼解释的如此轻松。他又盯着winter soldier 说：“现在我奉上级命令，将逮捕九头蛇SS级向导，winter soldier，也就是你。”
“他不是，他是我的哨兵，James Barnes. ” steve随之一惊，没料想神盾局动作如此之快，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哦？” Zemo背着双手，对着winter soldier 继续问：“那请问，你是James Barnes 本人吗？”
“我不是。” winter soldier 毫不客气地回答。
“我很抱歉，steve，你的哨兵说他不是，不知你心里作何感想呢？” Zemo推了推眼镜框，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问着steve。
目前还没有完全摸清Zemo的底细，steve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拖延时间，“他说不是就不是吗？那我还说我不是steve rogers呢，可是我还不照样是steve.”
“别跟我拖延时间，captain，你我都同为向导，玩儿心理战术没有意义。我要的也不是你，我要的是他。” Zemo看着winter soldier 。
“既然我们同为向导，按照向导守则，你应当顾及你的哨兵的安全。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武器使用，身为你的哨兵真是令人感到惋惜。对于伤害了他们我很抱歉，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如果你要追究责任，可以将我告上军事法庭。”
“既然你谈到这个问题……不如我来问问你，steve。你做得又如何呢？将自己绑定的哨兵都弄丢了70年，我本人也对此深表遗憾啊。”Zemo明显是有备而来，一番话直接掀开steve的伤疤。
winter soldier 看着steve的神色，身体里突然有了杀人的冲动，“还有5个，在哪儿？” 说着他左臂的机械滑片开始蠢蠢欲动。
“在门外，我额外提示一下，他们配置了我最新研发的武器，我称它为禁制网。发射之后子弹打开呈鱼网状，锁定目标之后自动收紧，罩在网里的人将失去与外界任何人进行精神链接的能力，同理，外面的人即使精神力再强大，也救不了他。很棒的设计，对不对？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种极端的向导和哨兵。” Zemo拨动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刘海，“现在只要我一发令，我的人就冲进来。”
“Sorry.”
steve不得不再次对即将致残的哨兵道歉，他承认自己的自私，也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在‘令对方停手’和‘令bucky停手’这个问题上，心中的天平完完全全偏向于bucky这一端。
steve先一步挡在bucky身前，然后将自己的精神丝牢牢绕起，织成茧状，把bucky的意识从精神屏障外就开始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乃至精神触丝的连接处全部绷直。steve的向导直觉告诉自己，绝不能让Zemo接触到bucky的精神域，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Zemo身上散发的向导素让steve隐隐感觉出一丝邪恶的力量，他比Rumlow的危险性要高的多。steve随之也散发出自己守护型的向导素应战，战局一触即发，而steve下决心拼死也不会让步。
“Excuse me？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医院里动手？” Tony摇着头从病房外迈进来，三番五次的跨过地上晕倒的哨兵，“医生？请先把伤员抬到急诊室啊！护士！”
听到Tony的呼叫，门外怯怯围观的医生护士们这才三五成群，赶紧将伤员搬去救治。Tony扭过头对着Zemo说：“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Tony Stark，请问您闯进我的私人医院实施逮捕，有神盾局的搜查令和逮捕令吗？”
Zemo瞥了一眼这个毫无威胁的B级哨兵，“对不起，我直接隶属神盾局最高管理层，不用申请。”
“那就是没有。现在我作为医院的管理者和所有者，根据美国宪法颁布的安全条例要求您分别出示一下，宪法的条理总比神盾局要更高几层吧？” Tony笑得格外假，完美的重复着隐形耳机里面Jarvis的话。
Zemo听了立刻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Tony，Tony假笑着说，“别瞪我，B级哨兵的心理素质很脆弱，不要难为我。不知道您是否熟知神盾局针对极端危险哨兵的监管条令吗？如果您知道方便陈述一次吗？”
Zemo冷冷哼了一下，带着恨意扫了一眼Tony，“针对极端危险哨兵的监管，先由有能力逮捕或令其丧失战斗能力的强向导强行突破屏障，确定其意识已完全摧毁后，再移交相关上级或总局。”
“很好，感谢您的陈述。所以我相信你和steve之间，有这个本事的人一定不是你。否则你就不会带着20个持有重型武器的S级哨兵一起来送死。趁我没有要求你赔偿我的经济损失之前，请你带着哨兵离开，我的医院还要继续救治病人。” Tony说完翻了个白眼过去，真应该穿着钢铁战甲过来痛揍他。
Zemo一时无言以对，只好极其不善地冲着Tony点点头，挥手扬长而去。
steve直到感觉Zemo真的带着人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精神触丝。由于他的精神力瞬间消耗过大，脸色并不是很好看。Tony赶紧跑过来扶住steve，“Wow，你刚刚都干嘛了？怎么消耗成这种程度？”
“B级哨兵我一次可以干掉200个。” winter soldier 突然出现，站到两人中间，对着Tony释放敌意。
“嗯哼？所以呢？” Tony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哨兵，“干嘛要杀那么多人？”
“所以把你的手从他身上移开，我才是他的哨兵。不管从精神域还是身体，steve都属于我，明白？” winter soldier 高高地挑起下巴显示着主权，他并不是开玩笑。
“ok，ok，你的steve刚刚还通知我给你准备一身柔软的作战服，不用跟我说谢谢了。” 说着就把手里的口袋扔了过去。winter soldier 从地上将口袋拎起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然后重重的锁上了门。
“My God，我终于搞懂为什么结合申请几乎不予批准了，绑定后的哨兵都这样，得死多少人？steve，我觉得他真的会杀了任何一个接触你的哨兵。是不是我以后只能找natasha做精神疏导了？” Tony压着嗓子说。他惊讶于向导和哨兵绑定后的独一性和占有欲，惊讶到整个下巴都快合不上了。毕竟哨兵对相容性高的向导有着天生的追逐。
“别这样，Tony，你有什么精神困扰，我私下还是会帮你疏导的。” steve喜忧参半地苦笑一下，用几乎没有音量的声音说。
“steve，你说话的声音还可以再小一点儿。” winter soldier 在洗手间里喊了一句。
鉴于winter soldier 执意要到神盾局与Rumlow汇面，steve思考再三，带着他私下见了Fury。既然神盾局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现况，就没有意义隐瞒下去。无论如何根据监管条令，还可以再撑到敌人使出新花招。
“captain，你的提议很不明智，Rumlow是他曾经的工作搭档。” Fury不得不严重提醒steve可能发生的后果，“你不能把神盾局总部当成战场！”
“只申请5分钟的提讯，然后我会带着他离开，不让任何人找到。” steve心里巴不得这5分钟的时间也申请不到。
“面对现实，steve。你敢说你可以控制他吗？他很危险。” Fury用一只眼不停地打量steve身后的哨兵，他是九头蛇的顶级杀手，现在却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的办公室中间。还拐跑了自己手底下最出色的向导。
“我不是来开战的。” 感受到Fury带着的恶意猜忌，winter soldier极其勉强地张开嘴说话，“更何况我的向导在场，Rumlow控制不了我。”
隔着玻璃墙，steve可以看到已经做好审讯准备的Rumlow。他颇为轻松地坐在审讯室中间，即使全身被锁还是难掩嚣张的神情。steve看了看身边穿了一身黑色作战服的bucky，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微翘的垂在耳边。从提讯准备到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bucky就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用一种没有情绪的眼神盯着Rumlow。
steve想说点儿什么再进去，但是突然哽咽在喉，堵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他只好轻轻拍拍bucky的肩膀，示意一切准备完毕，“come on，我带你进去吧。”
“steve。” 正欲挪步的steve被bucky的声音突然叫住了，他回过头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谢谢你对我的保护。” winter soldier 说话的表情像带着一副面具，一成不变。
steve伸出手想摸摸bucky的头发，像以前那样，想说我们从来不说谢谢，但是也没有说出口。他最终还是将伸出的手掌收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们进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