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d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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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想不想看看jerk的样子？” steve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punk的小脑袋，对着它说，“嘿，我们讲好的，你不许亲他的嘴。”

winter soldier 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已经彻彻底底的忘记它了，如果我见过了它又记不起来，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直到我自己把它想起来。”

steve听完也只好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却突然被winter soldier的机械臂猛地一把按在身下，力气大到差点压碎了他的肋骨。只见winter soldier 一个干脆的翻身落在床边，对着玻璃的方向打出一记闪电般的铁拳。整块长方形的加厚玻璃瞬间化成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steve迅速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弹身而起，抄起被子在winter soldier 面前甩开，及时地为他挡住了所有迎面而来的玻璃碎片。

“闪开！有人来了！” winter soldier的视线全部被挡住了，他 恼怒地推搡着steve，“你在干什么？！玻璃又不会要了我的命。”

“是我朋友，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 steve 随手把被子裹在winter soldier 身上，用脚踢开地面上所有目之可及的玻璃渣，仿佛那些碎片都涂着氯化氢剧毒一样，“小心点儿，你总爱光着脚乱跑。”

“你有病。” winter soldier 忿忿地瞥了他一眼，steve固执的保护欲就和punk的伎俩一模一样。但是骂完却没有甩开披在身上的被子，而是裹着被子坐回床上。

Sam在踏进窗台的一刻便收起了钢铁翼，然后从打碎的玻璃窗口一跃而进。一只手捂着流血的鼻子抱怨着，“刚才这里是发生爆炸了吗？我还没飞近就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冲击波！老天我的鼻子！”

“Sam你应该提前跟我说的……对不起，我也是分了心，居然没察觉到你靠近。” steve说着递了一张消毒纸巾过去，打算把真相藏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come on！整个神盾局还有谁不知道你在这儿？” Sam好歹止住了鼻血横流，他用纸巾堵住流血的鼻孔，带着闷闷的鼻音说：“自从你带着winter soldier 去见了Rumlow，这已经成为了神盾局的一段佳话，大新闻。”

“他叫bucky。” steve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裹着被子坐在病床上的人，这样子丝毫跟winter soldier 扯不上关系。

“我不叫bucky，别给我乱起名字。” winter soldier 说着steve意料之中的回答。

“总之你们在这里不安全，听着……嘿！你好，punk，好久不见。” Sam处理好伤口才察觉到punk的存在，对着punk打着招呼，捻着手指召唤它过来。

punk展开翅膀在空中随意扑腾了几下，就直接落在了winter soldier的面前。steve只好回头对着Sam无奈地耸肩笑笑，“对不起伙计，punk又叛变了，我也没办法。”

“呵呵，它这点还真是像你，captain。” Sam看着punk像雏鸟一样窝在winter soldier 膝头的样子，一个顶级杀手和一只大型猛禽的温馨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转过身对着steve说：“言归正传，你们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需要立刻转移。”

身后的winter soldier突然若无其事地说，他的声音还是依旧那么冰冷，“其实转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对我来说是安全的。我会保护自己，杀光每一个试图回收我的人。”

“我也会保护你，但是你不能再继续杀人了，bucky。” steve知道神盾局会把每一条人命都算得清清楚楚，然后跟bucky算总账，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听着，我不是bucky，你的bucky可能不会滥杀无辜。但是我是winter soldier，我的名字和生命早就跟杀戮脱不了关系。没有人会相信我。” winter soldier不耐烦地说着，然后站起来自顾自地开始解开衣服。

“喂，他要干什么？” Sam实在搞不懂这两个人的沟通方式，只好求助于steve。

“换作战服而已，我想出去透透气了。” winter soldier 对着steve解释。

 

Tony的私人医院建于市中心的闹市区，三人结伴而行穿过熙攘的人流，steve展开精神触丝感受着周围大量的情绪，也将这几天的事情通过精神链接告诉了Sam。步行了几个街区之后，终于来到了相对安静的步行区。

这里没有车流和鸣笛声，大家都择步而行。三人中只有steve没有穿作战服，但是他固执地背着盾牌，而身边又是两个穿着作战服的人，所以他们的出现毫无争议的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度。

“steve，把punk收回去吧，你还觉得我们不够乍眼吗？” Sam板着脸说。

steve考虑再三，的确带着punk出现在闹市不算高明，更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于是将punk收回到精神图景里，丝毫没注意到winter soldier 的一脸不高兴。

“喂，你的精神体呢？” winter soldier 转过脸突然问着Sam。

Sam像变魔术一样把手伸到背后摸了一把，等再收手的时候，顺着从身后就摸出了宽阔的虎背，色彩分明的斑纹和霸气的低吼，这是一头健壮的孟加拉雄虎。它咆哮了一声吓走了周围的路人，带着懒散的气息向前走去。

Sam像看着自己孩子一样，骄傲地说：“它叫Max，从出生起就是无所畏惧的勇士，我们亲密无间，它曾……”

“它没有punk漂亮。” winter soldier 全然不顾Max对着自己吼叫而呲露的獠牙，自顾自地对着并排的Sam说：“还有，steve是我的，你别打他主意。”

Sam吃惊地回头张望，来回看着身后steve的脸，“这简直……简直了……Tony说的看来都是真的哈哈……”

“他说什么了？” winter soldier 停下脚步问，“你们以前都曾经跟着steve一起出生入死吗？神盾局是不是就他一个向导了？”

“厄……他说以后千万别找steve做精神疏导。” Sam本来还不相信Tony所说的一切，这回自己完完全全地相信了。

“知道就好。” winter soldier 斩钉截铁地说，后来又加上了一句：“我可是SS级。”

 

“等一下，时间到了。你该注射营养素了。” steve从背包里拿出他早已备好的注射器。Sam看着steve用酒精棉给winter soldier 的脖颈进行消毒的样子，十分不解，“等等，难道你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这样进食吗？”

steve熟练的将营养素抽进注射器内，就仿佛早已进行了几百次，他一边关注着针筒上的刻度，一边说：“他执意不吃东西，我不想逼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 Sam就觉得steve有些过度溺爱了，但是休想劝得动steve。所以他歪着头看向了winter soldier，诚恳地提议着，“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人类的餐厅尝试一下？” 果不其然，winter soldier 坚决地摇了摇头，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是就算你不吃，也要为steve考虑一下，对吗？steve需要吃饭，他吃人类的食物。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家伙注射了超级战士血清，所以他的食量也是正常人的四倍，你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对吧？steve很容易饿的。” Sam细心地留意着winter soldier 的表情，越来越发觉自己的办法起效了。

‘Sam你在瞎说什么？！’ steve通过精神链接悄悄地问着Sam。
‘老天啊我快要饿死了！你能陪着他不吃饭，但是我马上就要饿扁了！’ Sam的回馈是无声的抗议。

winter soldier 听完拧着眉头盯着steve看了几秒，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说：“好吧。”

 

等到他们穿过这个街区，steve选中了一家临街的快餐店，他真的不希望在外面暴露的时间太长。落座之后，winter soldier 依然是警觉地观察环境，似乎一刻也不愿意放松。Sam则满意地看着菜单，跟steve一起讨论着点餐。

“老实说，他真的应该尝试正常的进食。” Sam轻松地说着，瞟了winter soldier 一眼，发现他依然在环视四周的环境。

“其实他对我还有很强的防备心，虽然是我给他设置的精神屏障，但是他不让我通过，所以我无法跟他精神链接。” steve无奈地摇着头。

 

“嗨！下午好，我是Laura，请问各位需要喝点什么？三杯冰水？” 负责这台餐桌的女侍者嫣然一笑，红着脸走了过来。可爱的侍者围裙恰到好处的垂在膝头，干干净净的马尾全部梳在脑后。看样子是个兼职的女大学生，笑起来格外甜美。

“谢谢，请先上三杯冰水，然后……” Sam急不可耐的打算尽快开始晚餐，快速地翻着菜单浏览。

“好的，三杯冰水。看样子你们饥肠辘辘。需要我给一些建议吗？今日例汤？” Laura的笑容十分腼腆，她说话间都偷偷地观察着英俊的士兵，年轻羞涩的脸颊带着红晕，声音却又是热情的提着建议。鼻尖上的小雀斑也显得俏皮可爱。

Sam的搞笑天赋又开始作祟，他笑着跟Laura开着玩笑，“你叫Laura？哈哈，华盛顿所有餐厅的女侍者都像你这么可爱吗？”  

“steve，你相信我吗？” winter soldier 小声地问着steve，仿佛在自言自语，并未期待任何回答，“……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steve伸出精神丝感受着身边的变化，他多想能够和bucky建立精神链接，这样就不用总是猜对方的想法。

“那就杀了她。” winter soldier 突然看着和Sam谈笑打趣的Laura，犀利的眼神恨不得变成匕首插在她的胸膛。

“喂！你在开什么玩笑？” Sam立刻收敛了笑容，毕竟winter soldier 算是全球通缉令数一数二的危险分子。Sam为了打圆场，立刻对着吓得花容失色的Larua连连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朋友……他有些爱开玩笑，他并无恶意。”

Laura还是吓得攥紧了手上的餐布，刚刚还充满朝气的脸颊，现在因为惊恐变得脆弱不堪。她一边往后退一边摇着头，“不……不要靠近我……救命……不要杀我……”

steve马上按住了winter soldier 的金属臂，哪怕知道自己这么做其实并无意义，他疾言厉色地发出警告：“别这样，她是平民，你不用害怕。”

Sam索性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向Larua解释，然而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显然太过突然，winter soldier 甚至没有给他们一个说法，就用右手掷出了桌上的西餐刀，宛如离弦之箭，准确无误地直接刺中了Larua的眉心。可怜的女孩甚至连一声呜咽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惊恐地瞪着双眼，在Sam一米之内的面前倒了下去。

餐厅的其他侍者闻声跑来，有的人在尖叫、有的人在打着电话叫急救车，还有的人开始朝着他们冲过来，似乎要为枉死的女孩讨个公道。

“糟糕……” steve迅速一跃而起，蹲在地上抱住了Laura的尸体，马上检查她的呼吸和脉搏，很不幸已经没有心跳了。他对着bucky大声吼着：“你不能用平民的性命来考验我！”

“所以我说我不是bucky！我只是winter soldier！”
 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steve看着winter soldier 满眼的失望和怒火，眼角斥满红色的血丝，这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的bucky。他现在只是一部杀戮的机器，只有血腥能解决他的一切问题。

随着厮杀声和呼喊声，winter soldier 如同黑色的鬼魅，迅速地杀了出去。只感觉一道黑色的疾风冲进人群，像锯刀一样旋转着，割据着周围一切人类的身体。四散的人群和侍者纷纷开始倒下，这里被他变成了地狱。

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沾满鲜血的机械手臂，四下飞溅的肢体残骸，铺天盖地。winter soldier 仿佛失去了理性，纯粹地用鲜血满足自己杀戮的私欲，他甚至不用武器，就用双手抹杀了一切。

“steve！他疯了！” Sam的声音里透露出无限的震惊，第一次近距离看清winter soldier 的战斗力，确实S级与SS级有着天壤之别，不能相提并论。如果winter soldier 愿意拼搏杀敌，那么像Sam这样的S级哨兵他可以虐杀几十个。

大开杀戒的winter soldier 用非人类的速度击穿了一个又一个的身躯，他杀红了眼。餐厅的侍者们像被收割的树木纷纷倒下，毫无反击之力。

“steve！控制他！” 

Sam瞬间呼唤出Max，准备伺机而动，出门没戴机械翼令他追悔莫及，只能眼见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流逝。但是winter soldier 那条像被血液浸泡了的机械手臂让他不敢盲目上前，确实是实力悬殊巨大。但steve！现场唯一一个能终止杀戮的向导居然无动于衷！

“我做不到，对不起。” steve的回答着实震惊了Sam，“我相信他，哪怕世界与他为敌，我也不会放弃他。”

Sam冲过来朝着steve的脸就是一击猛拳，狠狠地砸在steve的脸上，“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在残杀平民！”

“如果连我都不相信bucky！那就真的没有人相信他了！” steve吼着站起来，拿起盾牌扔向了一个试图从背后袭击winter soldier 的路人，路人被盾牌击中向前倒下，然后被winter soldier 一刀斩断了喉咙。

winter soldier 已杀的血光冲天，他敏锐的听力显然没有漏掉steve的声音。在他残酷地杀掉了最后一个活口之后，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炸醒了整个街区。冲天的爆炸引起熊熊烈火，随着浓烟滚滚而来，火光吞吐着碎石扑面而来，夹杂着浓重的火药味。

就在这一刻，winter soldier 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这片硝烟之中。

爆炸声合着浓烟伴着鲜血的味道，冲进了steve的鼻腔。他疯狂地展开精神触丝，极度的恐惧吞噬了他。砖石、砂砾、泥土甚至人体残肢都在空中飞落，然而在精神域里确如死寂一般沉默。这一秒世界在steve眼中只剩下两种颜色，破壁残桓的烧焦的黑色，和夺目惊艳的血红色。

“不不不……bucky……你不会死的，你在哪儿？” steve晃晃悠悠地爬向那堆废墟，踉跄几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挖着倒塌的石柱和墙壁。Sam从烟尘中挣脱出来，被呛得咳嗽不止。

“steve？” 在浓重的烟雾中，Sam努力辨认着steve的样子，然后冲了过来，帮着急疯了的steve一起挖着，“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bucky在这下面！Sam！” steve一边挖着一边快速在精神域搜索着这里的每一寸，爆炸将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吞噬了。

‘拜托，回答我！你就这么把自己的向导丢下吗！’

‘steve，你相信我吗？’  不知过了多久，winter soldier 终于给了一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