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my soldier（15）
“bucky……” steve呢喃着，密切注视着敌方向导们的一举一动。他仿佛永远也念不够这个名字，犹豫再三开口：“bucky……当年如果我……”从远处的地平线慢慢腾起整片整片的哨兵部队，像是黑色的潮水涌来，惊悸涌动，变化万千。
winter soldier 闭着眼睛，听着风声在耳边说话，“别跟我道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即使我想不起来全部，我也能感觉出来，你并不比我好过。
“你看，时间过得很快，我们走出医院的时候，还是午后。” winter soldier 看着天边探出头的满月，他笑了，也许还并不适应这个表情，“稍不留神，现在就快到夜幕了啊。所以70年也过去了，……别再浪费时间去自我折磨了，steve。”
“bucky……” steve此刻倒是像少言寡语的那个人，多一句也说不出，只好咬着牙逼自己看向别处。
“我并不觉得你比我好过，真的。你在我出事后没几天就坠海，然后我接着陷入了狂化，想必绑定后的分离令当时的我们生不如死。如果说我靠着被洗脑被利用活过了这些年，那对你而言，这一切发生的多么不公平。” winter soldier 用机械手生疏地抹去steve没忍住的泪水。
“相比之下，我所承受的肉体疼痛，总好过你无边无际的自责和负罪感。” winter soldier 边说边给steve展示着手臂，“看，九头蛇的作品，很完美。这只手臂原本没有感觉，我用它挖出过多少人的心脏，扯断过敌人的脖子，现在它被你的泪水洗净了……嘿，我回来了，你就不能开心地笑笑吗？steve？”
“很疼吗？” steve抓着winter soldier 的左手贴在脸上吻着，“告诉我，bucky。”
winter soldier 只觉得自己越说越劝，自己的向导反而默默流出更多的泪水，“就算疼我也不记得了。况且……” 他笑着感觉steve的精神丝强大而有力地围住了自己，“你这样的保护层，我就算从20层摔下去也不会感觉疼痛。”
natasha带着Clint从直升机直接跳下来，转身冲Fury挥手，示意他赶紧撤离现场。然后用精神丝调节着Clint的感官：“Clint，你的视觉我已经开到最大，敌人在多远？”
“2英里不到，S级向导22名，S级哨兵400名左右。” Clint眯着眼睛像天际线远眺着，最后的夕阳也降了下去，“看来马上就天黑了。现在好了，夜视战斗。”
一颗耀眼的照明弹升空炸开，带着白磷燃烧后一般的亮光，持续照亮了战场的每一寸，宛如白昼。Tony转着圈儿地飞过来，比了个大拇指说：“一不小心就在仓库找到遗留下来的Stark工业用照明弹，希望没有多此一举。”
“那还等什么？干完这一仗还赶得及吃晚餐呢。” Sam在空中为自己戴上了夜视护目镜，“captain，请下命令吧。”
“在我注射血清之前，我说过自己并不喜欢杀人。我痛恨战争。但是bucky出事之后，我发誓要杀光九头蛇。” steve觉得自己此刻走下了美国队长的神坛，终于做回了一名普通的向导。心底的怒火极尽燃烧，“现在，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Tony戴好战斗面罩，率先贴着地平线飞了过去，宛如一道亮丽的导火线。
站在建筑至高处的我，冷冷地看着地面上贴地飞行的钢铁之躯。我记得资料中他叫Tony Stark，钢铁侠。他用几乎贴平地面的高度飞了过来，同时灵巧躲闪我方哨兵部队的火力网。根据我方情报，他的钢铁战衣装备了极端密度强化装置，攻击输出增加了380%的暴击率，并配有地面热感扫描系统，不好对付。
一身黑衣是我们的标志，宣誓永远效忠九头蛇。这次组织的任务目标是回收我方武器，SS级哨兵winter soldier。
我叫Adam，一名九头蛇的SS级强向导。我并没有身份，因为我是九头蛇实验室的产物，伟大的佐拉博士从winter soldier 身上提取出最后的血清融合DNA，反复与九头蛇基因库中的残片进行配对，试图复制完美的克隆体。
然而试验品无一幸存的失败了，只剩下少数部分融合的残次品。我们没有名字和编号，我们都叫Adam。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winter soldier 的影子，但是绝大部分都来自不同的混合核苷酸，我们不是纯净的基因。经过多年的惨烈交战，我是最后一个Adam。
从觉醒起就是强向导，但是我知道winter soldier 是一名强哨兵，所以我羡慕他。不管怎样，今天我们的任务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回收他。身旁正在崩溃的女孩儿叫Luccy，也是强向导。十几分钟前，她的精神丝感受到双胞胎妹妹的阵亡，这真令人惋惜。她们从小就在实验室长大，她的崩溃令我相信她也活不了多久。
将精神触丝伸展、伸长、直到神经末梢，细细感受着每一个哨兵的感官，四周是一片杀戮和高昂的斗志，这是我们九头蛇的哨兵部队，我的任务是最大限度的强化他们。看着他们如黑色旋风冲到前线，像海燕盘旋在浪尖周旋，送他们去最远的战场，看他们死亡。
“怦！——”
钢铁侠向前方发射了一枚爆炸冲击波导弹，Luccy怒不可遏地带着一小支哨兵部队前去突袭，她的精神体遁地而行，科莫多巨蜥尖叫着向前咆哮，子弹烧焦的黑色泥土还冒着烟。我眼看着弧形的攻击波扫荡开局，Luccy倒在第二波哨兵部队支援之前，紧接着钢铁侠又发射了一波脉冲射线，十分钟内我方损失八名向导。
“各位都收到了传送的热感地图了吗？Sam你那边的哨兵已经被向导过度强化了，速度很快，小心。” natasha冲着对讲机发号施令，“那边的移动速度超过了预估，你最好别蛮干……”
“……没有人能快过我。”
winter soldier 从楼顶一跃而下，steve纵容地笑着跟着一起跳下，将自己的盾牌抛出去，在空中作为落脚石。winter soldier 轻巧地踮起脚尖沾了一下再跳向别处，缓冲之后再把盾牌踢了回来。
冲进敌人工事的steve，只觉得九头蛇的哨兵像蜂拥而至的吸血蝙蝠，恨不得扎进自己哨兵的每一根血管里。他们纷纷一跃而出，有计划的逐层递进，猛扫着winter soldier的移动步伐，像是疯狂的野兽在围捕另一头野兽，耳边只有子弹的声音。
我看见他了，我的主要目标，他还是那么的强悍，却背叛了我们。我羡慕他，光是那一只银臂，就是我这辈子无法超越的，winter soldier 在九头蛇被称为完美的作品。而Adam都是残次品。
Clint骑着高高的黑色战马将爆炸箭头射准了敌方掩体，“轰”的巨响一声，一条血红色的火舌窜上半空。Clint抚摸着donut的鬃毛，抚慰着它，冲着natasha的方向喊着：“敌方向导已经逼出了掩体，你可以过去了。”
烈火洞穿了右侧的据点，我们的人手在快速的折损，这和我们计划的不一样。顺着炼狱一般的血腥战线，我悄悄地伏击过去，四周的机枪声和惨叫声宛如怒吼的巨兽，我的精神丝发出信号，折回的全部是阵亡哨兵的绝望，好在我的组织已经达成了实验室量产哨兵的目标，他们死不足惜。
随着冲天的枪声稀疏了起来，natasha从硝烟滚滚中发起了偷袭，她的精神丝细细围城隔离屏障，确保不被敌方的弹片打入血肉，并且搜索着向导的气息。途中偶遇没清扫干净的哨兵部队，都被空中支援的Sam解决掉。
“我闻到他们的气味儿了。” natasha对着nat说着，她指的是精神丝敏锐察觉到的同类。natasha用涂好的红色指甲撩拨着nat的鳞片，轻轻耳语着：“听着，不管一会儿遇到些什么，要吃掉就吃掉好了，今天破例，放任你任性一回，好吗？”
随着气温骤变，升腾的雾气混合着血气，nat吐着信子，甩开尾巴顺着血迹爬行，消失了迷踪。natasha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止同类相食，nat天生就喜欢吞食对方的精神体，上一战为了抢回Rumlow一命，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层层保护下的winter soldier 像是爆裂的武士刀，看似横冲直撞，也像是睡醒的猛虎，又如尖牙的雪豹，撕碎敌人头颅的瞬间还有喘息对steve说话：“我们以前也像这样一起配合作战吗？”
“以前是我在前面，你掩护我。你虽然是哨兵，但是也只是狙击手。” steve说着看向上空，急速飞行的punk正不知跟什么在天上打成一团，“很好奇，九头蛇的哨兵部队没有精神体。”
所向披靡的winter soldier 将敌人斩杀得七零八落，粘稠的血液几乎不能汇集成河，黏了一地。他扭过头对steve解释着：“他们不是哨兵，是九头蛇的试验品，他们是打过强化药品的守卫，但是战斗力相当于没有精神体的哨兵。”
steve大惊失色，心头一紧，“这些该死的实验不会都是在你身上……”“这些我都不记得了，steve。我想起来的事情有限，但是我脑子里记起来一首歌……也许是在我某次暗杀任务听到的，总之还挺好听……” 伴着低低的吟唱，steve用心感受着bucky有限的记忆碎片中，汹涌的情绪……
一点点抽丝剥茧，从最开始的不信任和拒绝……“没有人值得信任，我不信任任何人。”
第一次睁眼看到steve的愤怒和疑惑……“steve？你是我的任务！”
随时随处的警戒和防备……“别给我乱打针，我只是需要你的向导素。”
被噩梦和无止境的后遗症折磨着……“steve，很疼。”
服从哨兵本能的征服欲和占有欲……“B级哨兵我一次可以干掉200个。”
明明是个SS级哨兵却开口寻求保护……“你只要保护我就好……我也需要你的保护。”
winter soldier感觉着敌人时强时弱的火力，机枪子弹像雨点嗖嗖的落在脚边。自己的向导就在身边，像是终于配对的齿轮，咯吱咯吱镶嵌成为一对。steve从高处跳下，站在winter soldier 背后，警觉的开始防范着，他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向导素。
我躲在浓烟的掩护下，将精神丝猛然张开成翼，把自己的气味隐藏起来。快速地移动着，一步步接近着战斗目标，踩着的都是不计其数的尸体和断肢，哨兵都是废物，况且近身战斗谁也赢不了winter soldier，只能靠向导强行突破。
神盾局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他们这次以绝对优势碾压了我们的部队。不过我丝毫不担心九头蛇的战斗力，砍掉一个头就能长出两个来，我们的部队遍布全球，深深地埋伏在各大政要组织。不管是向导还是哨兵，我们都可以无限量的提供到战场上，卷土重来。
悄悄地潜伏在winter soldier 的精神屏障四周，意外地发现这道屏障居然如此强韧，也许应该在攻破他的瞬间，通知远处的狙击手给他来一枪麻醉弹。只要活着带回去就行了。猛然间有股强大的向导力在接近，我只好加快了速度。混在哨兵部队的影子里，我把精神力凝聚成一颗尖端锐利的子弹，足以贯穿任何屏障。搜索到他精神屏障最薄弱之处，再从远处狠狠地瞄准，毫不留情地射向他。贯穿了几个哨兵的胸膛之后，我的精神力朝着靶心急速接近着。
糟了，有人在保护他，居然有人在保护winter soldier。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将我的精神力彻底打散在屏障外，连带着抽痛了我的脑神经。割据般的疼痛锯开了我的精神屏障，我只好先蜷缩在哨兵的包围之内。
难以想象这周围居然有如此密不透风的精神保护，可笑。我呼唤出精神体，一只黑色的蝙蝠在炽火硝烟中悄悄飞了出去帮我侦查。情报有误，winter soldier 居然有了新的向导，这令回收难度骤然加大。
不一会儿，周身传来被穿刺的疼痛，仿佛骨髓被抽走了大半，每一根神经被生生扯断了。我感觉自己的躯体逐渐变得冰凉，浓浓黑烟也即将散去，最后几个哨兵死在我眼前，下一个就是我。
“看nat逮住了什么？” natasha耀武扬威地迈着步子走过来，她的精神丝已经感觉不到敌人，SS级哨兵自己就解决了三分之二的敌人。她从nat口中夺出被咬穿了翅膀的东西说着：“一只蝙蝠。”
“嘿！他是谁？” Sam的精神体Max率先在九头蛇的火力中心发现了没死透的敌人，冲他怒色吼叫着。Sam应声翱翔过去，落地查看，看着对方抬起的那一张脸，赶紧呼唤着steve：“captain！我需要你赶紧过来一趟，这里有情况！”
“什么情况？！” steve将winter soldier 护在身后，待烟雾彻底散尽才跑了过来，疑惑地问着：“有俘虏？”
“captain，你确定bucky在世上没有其他兄弟？” Sam冲着Clint和natasha招手呼唤，指着地上深怀敌意的重伤人员说：“你们看看这个。”
“不得不承认，确实眼睛有点像，但是……bucky没有兄弟，况且他们根本不像。” steve仔细端详起来，这人第一眼看上去确实有点儿神似，但是仔细看确实又不一样。steve想起了向导守则，失去战斗力的敌人不予追杀，于是问着：“你的姓名？身份？部队？”
“Adam，九头蛇SS级强向导，奉命回收我们的资产。” 跪着的人说话像是用尽了力气，捂着胸口的指缝不停渗出鲜红的血液。
“回收我吗？” winter soldier 从steve身后走上前去，看着对方问着。
“叛徒……你背叛了九头蛇，我们不会放过你。” Adam厌恶地瞪着曾经的伙伴说，“杀了我，否则我迟早会……咳咳……”
“这是你的？不介意让nat吞了它吧？这孩子就是不听话，上次差点儿把Rumlow的蛇吃了，要不是我……” natasha甩着一只黑色蝙蝠的翅膀说着。
Adam的脸色骤然一变，试图站起几次又跪倒，“什么？……你杀了Rumlow？！你们把他和black怎么样了？！”
“你认识他？” steve提放着Adam的偷袭，伸手又把winter soldier 拉回身边，“不管是谁，试图回收他的人我都会杀死。”
最后的烟雾被螺旋桨绞碎吹散，桨叶冲击片高速旋转的轰鸣声包围了四周，探照灯和警笛声交替袭来，聒噪刺耳。“请注意，地面的战斗人员，地面的战斗人员马上放下武器。你们的行为已严重威胁了城市的稳定和安全。现由神盾局安全情报局对地面人员实施全部拘捕！”
歌词表：
灰色的乌云笼罩整个天空伴随着日出直到日落
雨水打在地面发出像鼓一样的声音神经像吉他的弦那样紧绷
时间被永远的冻结
我们向所有的方向开火
坦克，步兵，信号弹，炮兵被我们击败
但是我们会再一次被调动，拥挤着向前进攻来，为了生命，来吧兄弟，让我们好好活着
来，为了他们，那些和你一起战斗的人
来，为了生活，管它可恨的战争
记住他们，那些和你一起战斗的人
灰色的天空笼罩在我们的头上
天空铺着薄薄的雾我们想要相信，一切都已经结束
可是身旁靠着我受伤的同志
你忍着，我亲爱的兄弟。现在你还不能死去
你将会幸福的生活下去
你会像个天真的孩子在天空中飞舞来，为了生命，勇敢的兄弟，让我们好好活着
来，为了他们，那些在家里等待你的人来，为了生活，管它可恨的战争
记住他们，那些在家里等待你的人来吧，为了他们，为了我们
为了西伯利亚，为了高加索
为了远离黎明的城市
我们要去你的婚礼上跳舞
为了朋友，为了情人来吧，为了你们，为了我们
为了前线的兄弟，为了边防的兄弟
为了国家的勋章
祖父四十五年在柏林拍的照片
在老相册里被找到那时他是红军的指挥官
有青草的味道
在黎明的时候
被士兵的靴子践踏的手和脚
从被轰炸过的土地里发出呻吟
来吧，为了生命
来吧，为了他们
来吧，为了生命
让我们记住那些曾经和我们在一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