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连载39）—军火商捡了一个满嘴粗口的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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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伸着胳膊，任由三个男人周密地搜身，他特意穿了套稍微厚实的衬衫，令对方的视线不足以看到绷带。出门前又特意刮了胡子，锋利的刀片在喉结、下巴处上下翻飞，先顺着胡渣的方向来一回，再逆着，最后拍打混着铁杉树气味的须后水。不得不说这是件恼人又复杂的工序，Steve冲着一米左右距离的镜子笑了笑，镜子里那个家伙还看不清轮廓，他希望看上去别太遭。
“你们原地待命，让Tony尽快找到位置，然后派人来接我们。其他的不用担心。” Steve出去前说。
Clint沮丧地盯着他看，即将出门的人看着就像要去约会，事实上Steve心里真的这么想。劫后余生，只要想到那个人还活着，貌似还真没什么能吓得住他了。Natasha一下下地拍着“消息者”的后背，安慰着他使不上力的挫败感。
Steve能感觉到皮尔斯的人像三头猎犬一样，把他细细检查个遍，他们的热度传递出内心的讯息，即便面前的男人重伤未愈、视力不清，他的危险仍然不可估量。
直到上车坐稳，Steve甜蜜地思考起另一个问题，刮胡子这么枯燥的事，那个人怎么就乐此不疲呢？
蒙上眼睛，Steve从未如此放松过，他懒得用方向感去辨别故意绕路的车是左转或是右拐，减速或是超车。用手挡了挡灼热的烈阳，Steve别过脸去，掩饰了自己的神情。他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像个愣小子，满心欢喜地去接女朋友看场电影或球赛什么的。
车上的人全副武装，手中一直揣着L85A1突击步枪，看着面前的建筑物逐渐清晰。这是Sean的私人基地，也是地下拍卖会场的避难所，谁会想到会有人仅靠屏气能游过来，就连当事人自己都说，“别看了，能帮我拿条毯子吗？没他妈见过小美人鱼啊？”
像是孤独的黄沙堆砌的古堡，两层楼的高度，周围是一片荒芜大漠，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宛如被现代文明抛弃。穿过铁丝网和哨塔，绕过蜿蜒的土墙，车子停在炎炎烈日之下，还有几辆车踩了着刹车。
车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Steve解开眼睛上的黑色眼罩。跟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往前走，上了楼，又进了屋。他始终那样的安静而柔和，毕竟James受到惊吓的模样令他心碎。他现在搞不懂，明明自己这么宝贝的一个人，落在别人手里怎么就什么也不是了呢。
James坐在那儿，叹了口气，他现在的样子糟糕透了，像是滚了一年的沼泽地，全身脏兮兮的，过长的发梢已经垂过耳边，可那个人总是完美得让他挪不开眼。甚至有了一丝侥幸，还好Steve看不清楚。
他的喉结处抵了一把枪，俄国货。双手被铁镣锁着，活动范围不大。正对着门坐在椅子上，Sean站在身后，一只手握着枪，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取乐。
“Steve，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真的蠢到单独赴约，我还以为你只是做做样子。毕竟模样可口又愿意让你睡的男人，你想要多少都有。” Sean将James的下巴向后掰，捏开嘴将枪口捅了进去，毫不客气地滑进他的口腔，“你的宝贝儿现在就在我手里，他的嘴可忙着呢。”
“别碰他，放他回去，我留下。” Steve盯着前方忽明忽暗的影像，指尖轻轻捻动。
James被枪口顶得舌根生疼，嘴唇张开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金属在他嘴里搅动，异物感逼他流出呛气的眼泪。他不断地抖动睫毛，快速地眨眼，好将模糊视线的液体挤出眼眶。
Sean满意地松开手里的下巴，转而揪住了James的头发，“Steve，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上他的？他很辣，你真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他的眼睛大大的，哭起来美极了，透着心碎和脆弱。” 说着继续将手枪碾动着，“可是他的身体正相反，凶悍、致命、暴戾，他的肌肉又结实又性感，覆盖全身，带着一股鲜血的劲儿。”
“Bucky，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Steve想用双臂紧紧搂着James，他感觉到仅在咫尺之遥。
“他是个凶狠的小野兽，你是怎么制伏这种野生的猎物的，Steve？教教我。” Sean低着头嘲讽着，“我猜他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圈住你的腰时，一定绝顶美妙。你会怎么做？把他弄哭？强迫高潮？还是逼他乞求释放？他像可口的糖霜，味道也十分好闻，我很想把他吃干净，但是又想把他弄脏。”
Steve叉着双臂，靠着门。他皱眉是因为听出了James愤怒的喘气声，他可不想冒这个风险，“在我听来，你真的不是个好床伴，Sean，不过也可能是你经验不多。”
James满脸的厌恶，嘴部几乎发麻，舌头快要不听使唤。事实上他从未被这样粗暴对待过，那个人从来都怕伤着他。他不停地捡取Steve身上的细节，以此麻痹神经或转移注意力。鼻子闻得出那是自己最喜欢的须后水，天蓝色的眼睛被红血丝覆盖，正望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一针有效的镇定剂，让James的心沉下来。
“我会让你亲耳听见他向我求饶哭泣的，我保证。皮尔斯离开之前告诉我，你为了个雇佣兵处理了皮特，这笔买卖可真不值当。你知道雇佣兵是什么东西？他们不属于人类，他们算是动物或者武器，不计代价地嗜血，为利益互相背叛。”
冰冷的枪管来回在嘴里抽（合）插，James的双眼疲惫地闭了起来，像震颤的薄冰透出下面的红血丝，他太累了。他听见Steve对Sean轻蔑的笑声。
“你笑什么？其实你深受其害，跟他们开战毫无优势。比如你的眼睛，为了达到目的干脆扔颗盲弹，就连自己人也不考虑，直接晃瞎我十几个手下。他们是动物，会吃了你。” Sean张着嘴调笑着，“你知道他杀过多少人？”
“是吗？我觉得自己做过最正确的两个决定，一个是杀了皮特，一个就是带他回来。他不属于你说的那种。” Steve确定James看懂了他的意图，他的呼吸声平顺多了。
“好吧，那你自己听他说说，他都干过些什么。” 说着猛地把枪拔了出来，湿漉漉的枪口愈发黑亮，James张着嘴咳嗽着，不停活动着自己的下巴，看上去快脱臼了，“宝贝儿，告诉你的Steve先生，含住我的枪滋味儿好吗？”
“……咳…fuck！”
James满嘴的火药味和铁锈味，牙龈不断地冒血，又多了些腥甜，“逊毙了！Steve先生的老二可比你的枪大多了！妈的！”
“Bucky，你没事儿吧？” Steve一副无可奈何的口气，掩饰不住自己的骄纵，“Language，稍微注意一下。”
James回头看了看Steve，金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从进门之后就一直看着自己，犹如天鹅绒一般柔软，又宛如指尖的触摸，他不情愿地嘀咕着，“好吧，Steve先生。我什么事儿都没有，爆炸从最外层开始，所以才重伤了您。整块儿地板陷下去正掉进水里，所以冲击波把我震飞却没烧到我。”
“这笔账我以后跟你算，再骗我就真的宰了你。” Steve胸口一阵无法遏制的温暖，这个人没死，他觉得真应当欢喜雀跃、大声赞美些什么。
“别着急，你们两个谁也活不了，都会死在这儿。” Sean哼了哼，不以为然。屋子外一阵嘈杂的螺旋桨声，越来越远了。他朝Steve的方向慢慢走过去，枪口警觉地指着James，“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否则我打爆你的小脑袋！”
James摸了摸脸上的血污，冷笑一声，下巴发酸更突显了口音，“你他妈是蠢货吗？！我的事儿Steve先生一清二楚！我为Rumlow暗杀过无数人，干过叛徒的勾当，不计代价地完成任务。你说的不能再对，Rumlow从没把佣兵当人。”
“然而我丝毫不介意他的过去。” Steve说着眉间的褶皱消失了。
“你不介意吗？！他可是Rumlow得力的部下之一，用手里的刀帮Rumlow扫平劲敌！”
Sean突然间一拳砸向Steve的脸，凶猛的力道正中下颚，唇内被牙齿磕出口子，顿时泛出血珠。模糊的视觉没能帮Steve躲开，顺着攻击方向晃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Shit！我他妈要揍死你！” James被铁链囚禁，暴怒地扯动链条，哗啦震响一片。
Sean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又左右挥过两拳，看着挨揍的人嘴角出血，狼狈不堪。James几近狂怒，不停扯动身上的刑具，最后垂下头，力竭地跪在地上。他发出阵阵狂笑，“你真是条好狗，Steve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值得为他卖命？”
“你错了，他不是狗。而且你对他知晓甚微，bucky有许多外人不得而知的地方。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出拳揍我。”
Steve取出口袋的手帕，沾了沾嘴角的血迹，手帕上是雪茄的味道，像凌冽的冷冬，“比如他除了身体十分火辣，脑子更是好使，机灵聪明，我做过的事他看一遍就记住。他是我的bucky，他是我的食人花。”
James从Steve的背后站起，像从太平洋中心浮出的小岛，悄无声息又神出鬼没，他的右手持枪，手腕被铁链磨出血，只好放在Steve的右肩上，直直地对准Sean，“COP357，足够打爆你的狗脑子，bitch！”
Sean不可置信地发怔，Steve顺势飞起一脚，狠狠踹中他的小腹，与此同时将他的枪摔在地上。
“别出声，否则我就在你脸上开个洞。” James将手枪踢到Steve脚边，被一把捡起，杵在Sean的脸上。
“不可能，你怎么把枪带进来的？！你不是看不见吗！” 瞬间地位调换，有的人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Steve蹲了下来，眼睛带着血色，混合空洞的眼神更是暴虐。他离得非常近，以至于Sean仿佛听见他血液嘶嘶流动的响声，“我是没带枪，可是袖珍手枪拆成零件就不容易被发现。我也真的看不清楚，但是我和Bucky只要有一个人能看见就够了。”
“混蛋！我他妈要把你揍进墙！fuck！”
小巧而袖珍的手枪威力不减，带上消音器也就大半手掌小，枪口猛然间倾斜向下，发出几声鞭子抽打的动静把铁链射断，只剩手腕的粗铁铐。James的小臂紧实地鼓动着，腕上的伤口格外清晰刺目，“你还做错一件事，谁他妈都救不了你！你不应该当着我揍他。”
“门外有很多我的手下！” Sean惊恐起来，声音如此尖利，“你逃不了！况且还戴着这个……”
没等说完，Steve抓住他的后颈提起来，贴在墙上，James朝准他的胸腔重击，血污一下顺着脸颊滴到地上，头歪向一边，呼哧呼哧吐着粗气，James揪着他的头发怒吼，“戴着这个我早习惯了。该死的，向Steve先生道歉，混账！”
Sean的面中挨了几拳，弓缩着后腰一阵犯呕，虚弱地晃了晃指尖，又摇了摇头。
“听不到！” James抡起右拳一记回抽，猛击下颚骨，一声骨裂！后脑勺撞在水泥墙上，“给我接着说。”
Sean的眼皮颤巍巍无法睁开，喉咙里吞咽下几口液体，无力地摇着头，试图哼出几个字，一张嘴头歪向一侧，一下子摔倒在地。
“妈的混蛋！” James后退一步，猛地踢向Sean的胸腔，肋骨几声脆响，脑袋无力地动了动，“这下是为了被你伤害过的人，去死吧！你这个死基佬！”
片刻的沉默，Steve缓缓开口，“注意一下language，另外死基佬不是这么用的……”
说话的瞬间James的亲吻就覆了下来，透着那股用力、滚烫、心碎和挣扎，紧紧地贴着Steve的身体。舌尖一旦被Steve吸入，他的脑子嗡地热了起来，互相捧着对方的脸颤抖，执拗又深入地接吻，汲取对方的唾液。再猛地分开。Steve的温度总是这样温暖，牙关轻颤，他第一次眼见如此脆弱又焦虑的他。James自觉地将指尖伸进他的齿间，果不其然被死死咬住，吃痛一声，“唔！”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失去你了，bucky。” Steve反复啃咬着熟悉的皮肤，缓解自己压抑的焦虑，这次他感受了恐惧。
门外悉悉索索地响动提醒着现况紧急，“速战速决。” James说着弯身从没死透的Sean身上又搜出一把，将这把史密斯38口径、两英寸长的警用手枪拿在手里，“Sean交给你，其他的人都交给我。还有我知道你身上一定带着这玩意儿。”
James从他的上衣内兜抽出一双黑色小羊皮手套，上面不仅有罗杰斯家族的标志，还绣着一颗星星，说明这双手套属于最高权力者。他认认真真套在自己手上，像完成某种仪式，虔诚而笃定，“这个借我用一下，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注意安全。” Steve握住手里的枪颠了颠，沙漠之鹰，沉重的分量和威力一样不容小觑。
“……东岸的事尽快安排好，这里都解决了……Odin家的事还是按计划……等等！那是什么？！”
皮尔斯把机用耳机挂在一旁，拍了拍机长的右肩，指着一个方向问他。这情景似乎不太对头，过于怪异。一架直升机像被固定在空中，垂直地原地不动，俨然等候多时了。
“目测为AH-1型号武装直升机，sir—” 机长抓起呼叫器，“呼叫来源—UH-1Y多用直升机，AH-1收到请答复。”
“答复？我才懒得跟美国佬说话。”
Loki听着前方驾驶台的呼叫器，下令将机舱转个90度。他的腿骨被砸断了，打着夹板，颠簸总是坐不稳干脆整个人窝进Thor怀里。这个男人是他从小就习惯的存在，像坚固的山脉挺拔在他的生命里。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Loki那颗顽固不化的心就从未装下过别人，这座山满满当当地被他藏在心里。
西西里岛的教廷堪比地方政府，天主教容不下同性爱人。Loki首当其冲，成为教廷攻击的嗤之以鼻的敌人。一怒之下Thor带他藏身美国，从洛杉矶到旧金山，他们便再也没有一日分开过。
Loki知道自己聪明过头，那个人又实在老实到底，满满当当的感情放在肚子里，但其实谁看不出来呢？否则以他的脑子，怎么会逃跑这么多年而无果？还不是因为自己舍不得。
他舍不得离他而去。那年夏天还是少年，这个人就按照西西里岛民间嫁娶的古朴民俗，亲自下海打捞珍珠，连同自己的一片真心交给他，幼稚地下聘说要娶他。虽然气得黑发少年几天都没好脸色，可那把珍珠和贝壳却细细收着，一直没放下。有时自己也生气，气那个人不懂自己，但最多是气自己，还真等着那天呢。
想着，Loki就往Thor怀里又缩了缩，机舱通透进风，吹得睁不开眼，这个男人一动不动地坐稳抱住他，习惯性的为他遮风避雨。就连夹板的位置也是Thor亲力亲为。
现在他正用手托稳枪托，M40A1的扳机扣在Loki手中。【咻—】的一发子弹击中皮尔斯的耳机。
耳机的碎片几乎飞进眼睛，皮尔斯瞬间搞懂对方意图，眼下Loki的枪口正正好对准自己，他紧忙冲机长咆哮，“快！调转航线！”
“真没意思，这就跑了。” Loki放下枪托，用手玩儿着Thor的金色长发，“还是说他想不到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他？”
“皮尔斯老奸巨猾，凡是都做足准备，他绝对算不到你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找上门。可惜他遇上的是西西里人。” Thor单手接过RPG-7榴弹炮，亲手装弹，“40mm，破甲弹。”
Loki笑了笑，拧了一把Thor的大腿，全世界只有这个男人敢宠着自己胡来，“是的哥哥，毕竟我们西西里人从不谈条件。”
【轰——】
强大的后坐力令Thor骤然一震，Loki则稳稳当当看着火箭弹喷出，四根翼梢全部弹出，尖叫着旋转飞去，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破甲弹击中目标后会迅速引爆弹头炸药，产生可怕的金属射流，足以洞穿装甲目标，威力巨大，火花喷溅。
“我们走吧。” Loki在Thor身上缩成一个挂件，远处的爆炸照红了他们的脸，“带我回西西里，你可得说话算数。”
Steve必须走得很近，才看得清人影。Sean明显试图挪动身体，但无济于事。
“听得见外面的动静吗？快速、高效、准确，他的确是个火辣的宝贝儿。” 愤怒的心脏正在Steve胸膛里猛烈跳动，努力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自控，“你哪只手烫得他？不说？好吧，就当你是右手。这个很疼。”
Steve开了第一枪，弹头击穿了Sean的右掌心，瞬间将支离破碎的手弹了起来。Sean的身体一下歪倒在地上，完全失去刚刚虐待James时的气焰。
“你说他的腿很结实？的确，他的腿圈住我的腰，你想象不到有多美妙。其实我也很享受看你忍痛的表情。” 说着开了第二枪，子弹穿过他的大腿骨，强行转了方向，从侧面而出，击穿Sean身旁的玻璃。
“你把枪塞进他嘴里？用枪筒从嘴里顶他的喉咙了？这简直糟透了，我从没这么对待过他。你们都觉得他不疼吗？他可是怕疼的人。看看，你对我的宝贝儿做了什么？即使我看不清也能感觉他都快哭了！Fuck！我这么宝贝的人，凭什么到你手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第三枪直接将Sean钉在墙上，最后滑落到一旁。子弹打穿了他的喉咙，皮肉刹那间撕裂炸开，没了呼吸。
“虽然我从没有冒犯尸体的癖好，但是我答应过他，要对着你的脸开个洞。我不能骗他。”
说着Steve抬起枪口，朝Sean的脸开了枪，连发三枪，靠近枪口位置的皮肤熏得焦黑，每一声枪响弹落，身体都要剧烈的震一震。“为所有被你伤害过的男孩儿。” 说着吹吹枪口塞进口袋。
“Done.”
James的声音像从战斗中刚刚平静，带着子弹的味道进来，“这些人命都算在罗杰斯家族头上了？”
“是的，可以这么说。你有没有受伤？” Steve的眼睛着实看不清楚，忙着拉过来检查。
“有些擦伤，和轻微挫伤……shit！轻点！”James急促地倒吸凉气，视线落在Steve的眼睛上，它们看着仍旧黯淡无光，“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在，就不会让敌人闯进这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