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my soldier（连载21）—你是我的兵哨向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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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所以说，我们躲在战壕里那次，你还塞了根手指进来？”
睡饱了一夜，又被Steve喂了饼干，现在wintersoldier反骑在椅子上,两只胳膊交叠架在椅子靠背顶端,硬朗饱满的下巴枕在胳膊上,聚精会神地望着坐在床边的Steve低沉诉说。
这令Steve的羞涩回到了16岁那年，他支吾起来，从脸到脖子红成快要产卵的大马哈鱼色，“那次……嗯……我很抱歉。” 然而他的哨兵从他脸上看到了什么，即便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他也是最懂Steve的那个人。
“一根手指可不会让你红成这样，你与曾经的我一定做过许多疯狂的事，对吧？”
“哦..我的天啊……我...我们不聊这个了好吗？” Steve像跑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将脸埋下来，不敢迎上winter soldier的目光。
对面的人从Steve手里拿过Fury送来的冰淇淋，很少很少的半杯，是那种糖霜一样的奶白色，卷成了一个好看的浪花似的卷儿，“我迟早会想起来……哦，这个可真冰……”
“你必须慢点儿吃。以前你吃这个没够，吃快了会头疼。” Steve特意把他一勺挖取的分量减少了一大半，尽量不去过度关住他吃东西的模样，不得不说每一天Steve都想赞美一次，自己的爱人过分好看。
Winter soldier是缭乱的半长发，被Steve随意用皮筋束了个卷儿绑在颈后，但仍有些碎发穿过耳后，刮着他的脸颊。紧实又危险的长腿快要挨着自己的膝盖，包裹在黑色作战裤之下，能看出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
黑色的作战配置像被无数袋子绑着，从绑腿到腰间，Steve很难不去想解开它们的过程。左臂全是银色的金属滑片，三角肌处有一颗红色的星星嵌着。他看上去跟自己熟悉的样子一样，但是又不一样。
“嗯...你有一次被俘虏了，他们抓了很多人做实验。” Steve的表情像跳跃了时间障碍，“后来我去救你，我能感觉到你在那儿，但他们给你注射了一种血清……”
“让我对你的独占欲更强烈了，对吗？” 金属手指扫开了挡住额头的前额，专心对付手里冰凉的东西，“虽然我忘了这段但是能理解，因为现在依旧如此……我忍受不了你与别的哨兵精神链接，那时候我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Steve的反应像被开水烫了，看着winter soldier歪着头问自己，用手擦着他的嘴角，“没有，放心好了。你以前就很乖，从不给我惹麻烦，现在依旧如此。”
“咳咳。”
Fury咳了几声，用密码卡刷开门禁，手里多了一个密封袋和一把儿童剪刀，“希望没打搅你们的谈话。这个给你...我出去等着，搞定了叫我。”
看他背影消失，winter soldier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他见过这个男人几次，但依旧堤防除了Steve以外的所有人。
“你想剪短多少？我并不太会干这个。” Steve坐到他身后剩下的椅面上，手指穿过深棕色的发丝。
“就剪成我以前那样，短的。” 前面的人不回头，但并不能阻挡被自己的向导解读，“你没问题，我相信你搞得定。”
记忆中bucky的头发很软，Steve小心地梳出一缕，垂直拉出来，露出发梢在手心那面的指缝，然后用并不锋利的剪刀“咔嚓”一声剪齐，看着第一束长发飘荡几回落在脚边。
“我常常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你？第几次见面？还是陪你过16岁生日那天？这像个无解的问题。” Steve轻轻弹开掉在他肩头的碎发，动作轻极了，几剪刀下去，很快露出了一边小巧的耳尖，“其实我在连爱是什么都没搞明白之前就开始爱你，否则怎么会想不到答案，我爱你是因为我想爱你，不是因为别的。”
Steve小心地修剪耳边的短发，用手指夹紧发丝，剪刀在他指背上游走，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棕色，“在我连一块儿面包都没有的日子里，是你陪着我。没有什么美国队长，只是陪着你的Steve。全世界的人加起来还不如你的一根手指了解我。我们都不是过去的样子，但我们仍旧是过去的自己。不管你想让我怎样称呼你，你永远完整而干净。”
额头附近的长发被一段段剪去，长久不见阳光的额角浮出水面，Steve的剪刀尖就在他眼睛周围开合，他闭着眼听着，“如果你非要跟过去的自己分开讨论，那更不必担心。因为爱你所以我的爱拥有两个生命，这不是拖住你的小尾巴？明白吗？”
白皙的脖子再也藏不住了，鬓角也被修理妥当，winter soldier闭着眼点着头，适应着异样的改变。整张脸的皮肤暴露出来确实让他不安了一阵，再没有能掩盖表情和眼神的遮盖。他挠了挠额头，扭过脸给了Steve一个侧脸，“怎么样？像我以前的样子吗？”
“简直一模一样。”
Steve从身后搂住他，吹走脖子上的发茬。这一刻他们仿佛从未离开过彼此，两个快活的布鲁克林少年，他们的爱与笑容无终、无死，即将在今后岁月里重复上演，生生不息。
Steve知道他的记忆在恢复，因为当winter soldier对着玻璃审视之后，立马回身给了他一个肘击，“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你个混蛋！”
“你以前骂我的时候都是笑着，就像这样。” 说着Steve用手指挑起哨兵的嘴角，然后一松开嘴角还是向下撇着，winter soldier似乎有些恼怒，但在Steve看来这少有的情绪比任何都珍贵，他捧着他的脸看着，叹了口气，“好吧，你想用什么表情骂我都好，我现在有斯德哥尔摩群候症，你必须每天骂我一次。”
Winter soldier 深深地注视着他，凌冽的目光像是要看进他的瞳孔最深端，这令Steve全身的精神丝不可抑制地震动起来，末梢像打在鼓面上的水滴高频率地共振，“Steve，进入我。”
“你说什么？” 美国队长再一次红透了皮肤，下一秒就更红了，简直是为自己罪恶的念头羞愧。
“我是说进入我的精神图景，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浮出来了。就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听见……有些碎片，也许根本不是我的记忆，我的脑子被洗过无数次，也许……”
“好的，别怕，让我去解决，你的向导在这儿。”
Steve在他眉间轻轻一吻，紧紧相拥。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存在像会导电的风或者汽化雾，winter soldier能够明白的感受它但无法形容它，只是被它包裹住，然后从每根神经尖端钻进他的精神图景里。Steve就像一阵温热的风，穿过亲手设置的精神屏障，在他精神域里空降。
“这里就是bucky的精神图景？” Steve双脚踩着雪地上，雪比上次更厚了一些，咯吱咯吱响。
精神图景是向导与哨兵不被外人所见的灵魂家园。它有着本体经历过的所有记忆和幻想，所有情爱与秘密。
它是思想的总和，以完全真实的复制活在另一个世界。记得越多，精神图景也就越细致，有的人脑中可以记下一个国家的图景，有的是所有住所的片段。所经历的一切，见过的面孔，长大的街道，所想、所要、所渴望，都在这里汇合、覆盖、叠加。
Winter soldier的图景里只记得一片雪原。
Steve在行走间能听见滴水结冰的声响，一滴一滴冰水汇集成流，从最内部结出细小的六角冰晶，一个、两个、三个……慢慢充满水滴，凝固成冰晶。一颗一颗冰晶再汇集成片，相互连接，在冰晶的间隙间生出刺状的线，堆积成块。一块一块的冰再......
自然的鬼斧神工宛如巨匠，风化的冰川透着诡异的蓝色。天际线和冰川连成一个世界，Steve将冷气吸进肺部，感受着这个世界细微的改变。他在冰面上行走，这是他的哨兵的世界。
先是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冰原的氧气把任何不属于这里的气味都衬托得更突兀。Steve知道这是最深处的潜意识记忆。记得越清楚的东西洗得越干净，恢复得也越慢，反之亦然。
当他双脚开始跑向目标的时候，自己延伸出的精神丝异样地颤动。Steve看见他了，看见了自己的哨兵。
他的哨兵正躺在冰原上酣睡，仿佛这里是他最后的归宿。他的身上有着战斗打斗的痕迹，衣服沾有敌人的血迹。他包裹住自己的右臂，侧卧的样子是那样宁静。
Steve把雪花拨开向前滑行，最后一个滑步跪了下来。
“bucky？bucky？醒醒，你不能睡在这儿。”
Steve脱了外套给他盖上，将他搂起来。他的身体结实而冰冷，像是睡了很久。气息微弱，脸上盖着雪，像是半张纯白的面具。他喉咙股动了几下，长长呼出一口长气。
“醒醒，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透过雪水，Steve仿佛看到bucky正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无声又无息。终于醒了，他醒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神里含着匪夷所思的恍若来自冰原之下的宿命感。就像赤道的两端，孤独地穿越四万零七十六点六零四千米的遥远，怀着无比坚信的痴念相会。
那冰底下睡着的，是他。
Steve的精神丝抖动着，带着冰雪刺穿冰面，与另一位向导沉睡的精神丝交撞在一起。出逃的杀手仅仅凭借精神链接就找到过他，也许是30年前、40年前、或者是更久之前。
“你找过我？对不起，我是个混蛋。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Steve的手臂穿过他的肋下和后腰，将他的上半身放在腿上。他的哨兵凭借本能找到了沉睡冰下的向导，隔着冰面睡下了。当全世界忘记美国队长之后，他找到了Steve Rogers。作为最后的归宿，用最近的距离陪着他。直到九头蛇在睡梦中带走了他，再彻底抹掉这段记忆。
一个温柔得无法拒绝的拥抱。这个写满了危险和暴戾的胸膛此时此刻静静地贴在Steve胸前，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两张被雪花冻得冰冷的脸颊，贴在一起竟然烫出眼泪。
他的手静静地探出，稳稳地盖在Steve手背上。不像女人的柔软，也不像记忆中的修长白皙，winter soldier的手指指骨是坚硬有力，早已握惯各样武器。
它在Steve的手上摩擦着。带着茧的手指擦过皮肤，这个随时能捏碎钢铁的人是那么脆弱，坦率地拉过Steve的脸亲吻。
舔舐、吸卷，杀手冻僵的嘴唇或深或浅，若隐若现。
“是我，我回来了。”
Steve感受到哨兵投射来的迷茫和痛苦，不停地修复起脆弱不堪的精神屏障。他不说话，也许根本认不出这个男人是谁，却任他清理精神里的伤痛。Steve尽力地安抚他，净化它们、移除它们，泪水打在他鼻尖上。
在那风雪中，他还藏起了一样东西，Steve终于捕捉到了一丝。起初只是很模糊地感应，逐渐成型，正不断徘徊在他们的共感范围边缘。它很焦躁，又很疯狂，不断低吼着，拥有惊人的实力却被密实地藏住。
哨兵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用那只闪亮的手。他又睡着了，只不过这次在自己向导的守护下睡得格外平顺，安心。
“jerk……” Steve轻柔地呼唤着。天空中撕开一角蓝色，多么干净的颜色，他失神地想。
“怎么样？” winter soldier知道Steve回来了，“我感觉你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Steve点点头，“是个好消息，你的记忆在恢复，相信不久就能想起更多。现在我要叫Fury进来，放松好吗？我不会让他或者别人带走你。”
Winter soldier盯着他的脸看，心有不甘地说，“真不知道你过度的保护欲是怎么搞的，我很强。”
Steve不予理会，敲了敲玻璃门，然后打开密封袋抽出纸张，“军事法庭接受我的申请了？我的态度不会变，不会让bucky接受任何审问，包括回答任何问题。”
“恐怕不行，军事法庭不会因为美国队长这个身份而影响计划。” 等了不短时间，Fury一进屋找了位置坐下。
“不，不是美国队长提出申请，是我本人，Steve Rogers，还有一件事我很诧异，神盾局的机构在用战俘做测试，这个你知道吗？” Steve尽力读着诉讼书，克制自己不去撕了它。
“我从未见过，但我猜到你说的是谁了。你总是这样，固执地透着正义感。要知道换了别人，也许70年前就屈服于私欲了。” Fury擦着汗说。
“不是正义感，我只是要搞清楚，我付出一切维护的机构究竟能不能保护公民。它绝不应该像九头蛇那样。” 这话说的所有人一愣，那个瘦弱矮小的金发布鲁克林男孩儿从未改变。
“先别想这个了，好好准备准备，我为你争取了最大限度，毕竟绑定这码事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这一刻Fury庆幸自己从未看错，这是Steve最独特的地方，足以撼动一切的正义感，“好了，我们到时候见，所有人看着你们呢，别认输，士兵。”
（大概五章内完结，真完结。然后看门狗下篇和其他坑轮流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