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You are my soldier(连载24)—你是我的兵哨向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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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Fury?这么晚你特意跑一趟?”

Steve看到自己的老局长站在观察室外。走过隔壁间的通道,Rumlow正光着上身在房梁做倒挂式仰卧起坐,Steve的出现明显让他停了下来,与哨兵结合过的向导素瞒不过任何人。Adma还是安静地坐着,只不过那条叫black的黑曼巴蛇正缠绕在他颈上,看起来有些诡异。


“是,想跟你谈谈明天公开审判的细节,你也不希望毫无准备吧?” Fury也紧盯着Steve不放,“我不用精神触丝也能闻出点儿什么,captain?”


玻璃门又被身后的警卫部队打开,“好,没问题。等我一下……最起码我先把他放到床上去。” Steve将睡着的哨兵安顿好,迅速从门缝儿挤出来。门外站了几乎两排的警卫,Steve无奈一笑,“又要麻烦你站着聊了,等我回去请喝咖啡。”


“等你们先出去再说吧。” Fury摇着头,盯住他的腺体位置,那地方深深的一个牙印,有些红肿,也许明天会青紫,“你就非要在审判之前结合?你的四倍自制力哪儿去了?陪审团和检察官也许会做点儿文章,老天,但愿明天你的向导素恢复正常。”


美国队长下的下巴几乎抵在胸口,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这些。但如他所说,他从没拒绝过自己哨兵的渴望。但这一刻的脸红绝不是因为羞愧,Steve支吾着说,“但愿吧,是我的错。聊正事吧,明天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上头对这事儿是如何定性的,但显然比我想得糟糕。明天是检察官直接询问和大陪审团投票审查起诉。” Fury咽了口唾液,干巴巴地说,“Steve……根据联邦宪法第九修正案和《哨兵向导重大诉讼规则》第五条,这场面属于可处死刑的案件了。”


Steve听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低头翻阅着一页页资料,像是在密集的黑色字母间拼凑密码。

“Steve?你准备怎么办?”

“没什么可准备,我只是说出真相。我为什么没有在这上面找到被告律师的名称?” Steve喃喃地说,“……他们一点儿机会都不打算给他,对吗?”

Fury的手动了动,放在Steve的肩头拍了几下。


“没事的。” 

Steve突然说。Fury的手感受到不易察觉地颤抖,像来自遥远地心的愤怒或太平洋深处的暗涌。这是他最得力的部下,美国的骄傲,他永远干净,正如他的外表所表现出的那样,生活规范整齐。他一直很努力地适应现代社会,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过规律正确的日子。人们习惯了他习惯地过习惯的生活,仿佛他生来如此。


“没事的,我会搞定一切。” 

Steve对着他笑了笑,拍了两下肩头的手。他说话的语气仿佛对着星条旗宣誓,他坚定不移。也许若干年前在战争打响时他就是这样对跟随他的士兵们保证,也许他也曾对自己的哨兵这样保证,他就是这样固执地奔着目标而去。

他总是最大化地维护国家和平与公正,哪怕四倍力无法撼动政治的根基。


“好吧,我也会尽量安排,看看是否有熟识的面孔。” Fury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Steve的心脏收缩着,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如此的遥远。“Fury,我有个请求……”

 


Winter soldier还在睡着,Steve悄悄地又一次进入他的精神图景里。

灰蒙蒙地空中还飘着白色的雪。Steve用手接住它们,融成冰水将寒冷传到皮肤表层。它们在空中飘逸变化,越看越美。接着刮起了风,那风的速度简直就是一枚苏联地雷半空炸开了。在雪地里多走一会儿,Steve的双腿快要冻僵了。他呵出一口热气,punk跟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一起降了下来。


“你是怎么帮我看着他的?自己被什么攻击了都不知道……” Steve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艰难前行,偶尔间侧头倾听一下,“你也感觉到了?jerk就在这附近了,看……”


Steve说着向上风口跑去,在这种温度下居然热出汗。纯白的雪地里是星星点点的血迹,鲜红得耀眼,punk落在Steve肩膀,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咕咕声。


“放心,这不是jerk的血迹,那个姑娘谁也伤不到它。” Steve抓了一捧早已冻硬的冰雪在手心看着,又拿给punk看了看,“看吧,早就冻得硬邦邦的。这应该就是Rumlow说的了,Hydra初期试图安排强向导侵入这里,在建立精神链接的瞬间被杀死了。” 说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是jerk干的,准没错。”


Punk的胸羽不经意抖动起来,不时甩一甩落在头部的雪花,随即叫出脆响尖锐的鹰唳声。


“真是好姑娘,它从没让陌生向导入侵这片雪地。现在只能靠你了,我呆在这儿快冻死了。” Steve站起来抖了抖腿上的冰,对着punk指指空中又指指密林,“去吧,把你日思夜想的暴脾气小公主带回来,这件事你最擅长了,对吧?”


看punk盘旋几圈在厚重的云层里化为看不见的圆点儿,Steve盯着那方向,深深吸进一大口冷风,屏息片刻,呼了出去。眼前的画面既熟悉又陌生。

所有他曾驻扎过的营地仿佛突现眼前,在冰上向前延伸着,一英里又一英里,一个七十年又接着一个七十年,无穷无尽。那些跟随美国队长出生入死的哨兵们,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他们被留在上个世纪。那几年,在全球各个国家的盟友战场上,多少哨兵的生命只能走到那里。

 



“Steve?” 他的哨兵醒了,“你在我脑子里做什么?有什么变化吗?” 睡醒的声音像是从希腊神话的星空中传来的,将Steve从一片雪地唤了回来。


Steve坐在旁边低着头看他,清爽的短发犹如巧克力色般纯正,久不晒太阳的皮肤白如纸浆,他的眼睛还是蓝绿色的,睫状体在虹膜上勾勒出完美的花纹……他整个人就像被过滤过一样,拥有一种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美。


“我带punk进去了,它飞得快,又高,每次都是第一个找到jerk的。” Winter soldier正懒洋洋躺在他大腿上,右手在墙壁上无聊地扣着。Steve蜷着腿躺了下去,从身后彻底圈住他。


他从怀里的身体上嗅到遥远又熟悉的味道,从布鲁克林开始的。但winter soldier沉默的样子除了倦怠,还有那股对整个世纪包括自身都绝望的麻木。“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我讨厌向导......”


“没错,你想我抱着你。” Steve的声音很低,“你想跟我谈谈吗?”

“跟我讲讲以前,或者什么都好。讲讲jerk?” winter soldier阴沉的脸色像被暖风扫过,流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Steve下意识地笑了出来,气息缓缓地说,“jerk它很像你,punk出世没多久它就来了。你觉醒的完成度很高,我敢打赌从一开始你就是强哨兵。所以你很快就学会将它收放自如,可我根本控制不了。”


“它好看吗?” winter soldier又问。

“当然,它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你觉醒之后不少人想看看它,可你把它收在精神图景里,因为jerk不仅脾气火爆还很爱跑远。它跑起来快极了,还不认路。” Steve垂下眼睛,不着边际地倾诉着。

这个话题很少被他提起,但讲出来就像是蔷薇色的回忆。“punk见了jerk就跟失掉灵魂似的,哪怕冒着挨咬的危险也凑上去闻闻。”


讲到这里,winter soldier动荡不安的绿色深处迸射出点点火花,他像雕塑一样盯着天花板,然后转过身来,“再多说点儿,它最后咬了punk?”


Steve的语气低沉而坚定,“嗯,咬了。”

“哦我的天……这孩子……” 哨兵捂着眼睛垂下头去,轻声地倒吸一口气,“它是不是跟我一样,会失控或者会弄伤别人?”


“你们都不是的,它也很乖,在我看来。” Steve拨弄了他的头发,抓住了他的手指,“jerk只是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看,所有人都想摸它。跑丢了很多次,那时候punk还小,就知道歪歪扭扭地飞着去找,都不用我吩咐。再后来战火烧到家门口了,我们参战了……”


哨兵打断了他的回忆,“等等,你是说,它会找到它的,对吗?”

Steve感觉到那只振金打造的手正捏住自己的腰肌,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那可是punk的专长,别的不好说,干这个没问题。”


“去你的!怪不得它会啄你,你是个混蛋。” Winter soldier用膝盖轻轻顶了下向导的大腿,这是他力道的二十分之一,如果按平时的发力习惯Steve现在已经飞到墙上了。


“它真的很会干这个。”

在一片漆黑中Steve又笑了,这感觉像回到小时候,两个小男孩儿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熄了灯聊到深夜哈欠不止,“后来我注射了血清,punk也跟着强壮不少,仍旧跟在jerk尾巴后面飞。我们在各地驻扎营地,晚上它们就在密林撒欢儿,我还画过不少它们的素描……”


“什么?你还会画素描?” winter soldier大为震惊,没几秒就挑着眉毛反问,“你该不会画过我的屁股吧?”


美国队长屏息烧红了脸,无言地把哨兵搂得更紧。

“好吧我不问你这个了。” Winter soldier也不太想继续问下去了,“那时候的营地都什么模样?也是一片大雪?”


Steve摇了摇头,哨兵的声音轻得好像说梦话,透着疲倦,“不都是下雪,你最喜欢奥地利的森林,白天树上有好多鸟,你喜欢听那些动静。清晨会听到鸟鸣,松鼠跑来跑去和狐狸喝水的声儿。到了晚上营地烧起一堆火,你又爱闻各种气味,人和动物,干木柴的烟,树皮分泌的油蜡,当然你最爱烤肉的香气,所有的一切混在一起都逃不过你的鼻子……”

 


第二天Steve发现是个星期五。

四队警卫哨兵负责运送“犯人”,当中的警卫队长打开了门,稍微客气地说,“captain,我们的时间到了。”


Steve笑着点了头,拉着哨兵的左手一起往外走。Rumlow等在他们通过的地方,盯着他们握住的手,“你承诺过不再弄丢他,现在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


“难得我们在同一件事上达成共识。”

Steve向他身后看去,Adam仍旧是那副安静的样子。他很想忽视眼前的事件,可血液里蠢蠢欲动的声音瞒不住哨兵的耳朵。他最后看了Adam一眼,声音带着布鲁克林小个子的灵魂,说道,“神盾局犯了一样的错误。”

 


审判的地点位于华盛顿国际军事法庭,一下车就被特级哨兵警卫秘密护送到等待室。老远就看到Tony在门外踱步。


“Tony!” 

Steve贴过去低声打着招呼,一边向里走一边问着,“怎么就你?大家还好吗?我希望他们不要被我拖累。”


“嗯哼,好着呢,他们在厅内。” 好久不见,Tony确定应该给Steve一个拥抱,可他右边的哨兵貌似不会同意,他客套着打着招呼,“嗨!winter soldier是吧?新发型不错!”


“我和Steve昨晚已经干过了,所以不要再找他清理意识了。” 突然暴露在公众场合,特别是周围除了Steve全是哨兵的情况下,winter soldier的危机意识又拉响了警报。


“好的好的,我没碰他,看!” 

Tony扔了个白眼过去,递给Steve一沓子资料,“你这次闹大了,美国民众知道被告席位有你,跟最高法庭申请公开审理已经批准了。法官由四位签字国代表出席,各任命一位助手为检察官,陪审团规模庞大,一共二十五位代表。并且……”


Tony在等候室前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Steve静默地盯着他,等着他继续。

“并且在检察官进行陈述之前,你们两个要分开指证,在两间审讯室同时进行。”


“我不同意。” Steve伸手意欲阻挡上来的警卫,一步拦在winter soldier身前,“你们不能带走他!”


“Steve,听我说。” 哨兵捏了捏他冰凉的指尖,“我知道任何带我离开的举动都令你不安,但我向你保证,这次没有人能带走我。”


远处从另一侧大门鱼贯而入的陪审团开始进场,Steve的脸被阴影覆盖所有的表情,五根手指紧紧勾住哨兵的手,直到四倍的抓握力让他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有危险就放punk出来通知我。”


Fury在等候室等着他,将他要的东西亲手递过来,它在Steve记忆里一闪而过,仿佛某一处和记忆里曾经发生的碎片完全重合了,“谢谢,老伙计。”

 



人声鼎沸的法庭因着陪审团的进入安静下来,四名法官、四名检察官、助理、辩护人依次入场。被告席目前是空的,在左右两侧的审讯厅分开进行规定流程的第一、二步骤。只有两面清晰的实时转播屏幕拼在墙上,为法庭展示最真实的实况。


底下旁听席上,Natasha、Sam和Clint窃窃私语,这次审判的规模前所未有,Tony和Fury紧张地在审讯厅外等待,最后法庭的大门被警卫从外关闭,留下几台向公众转播的摄像机。


“尊敬的陪审团和各位旁听席的女士们先生们,

下面是华盛顿军事法庭对70年前的未判决案件进行审理。此次审判,将采取《哨兵规定法案》第九条规定:四位签字国各任命检察官,审理主要战争罪犯之罪状并通过陪审团投票判决。

本次军事审理将严格遵循诉讼程序,下面由检察官代表于本法庭宣读起诉书。”

 

Natasha的手紧紧攥在Clint手腕上,屏幕上Steve默不作声地听着法官宣布开庭,坐着的样子依旧笔直,只不过他穿着Fury带来的他那套二战军装,像是真正从历史中走出来的人物。

也许在Steve心中这场审判早就应该由自己站出来承担。那一头的哨兵静静地坐着,连额前刘海的角度都不曾变化。他的双手交叉于桌面,戴着特制手铐,干净利落的脸完全跟历史重合。

 

“下面由检察官宣读起诉书:

美国华盛顿地区联邦哨兵调查局,现起诉一起发生于1942年美军驻扎奥地利107步兵团的私自绑定案件。指控SS级强哨兵James Barnes 与SS级强向导Steve Rogers,未经政府批准,私自进行绑定的恶性事件。

主要指控两名被告涉嫌触犯美国联邦法典之《危害联邦安全罪》、《哨兵向导宪法》之第五、第六、第七及第十一章,和《帮助教唆罪》。下面请法庭依次询问被告。”

 

旁听席发出细微的嗡嗡议论声,主法官向审讯厅点头示意,所有人的肌肉都僵硬地转向屏幕,高台之上,审判开始。


“James BuchananBarnes,请问你对起诉书宣读的案情及故意教唆对方,私自绑定的罪名是否认罪?”

“Steve Rogers,请问你对起诉书宣读的案情及故意教唆对方,私自绑定的罪名是否认罪?”


——我本人,JamesBuchanan Barnes,所有罪名全部认罪。我认罪。

——我本人,Steve Rogers,对本案所有案情供认不讳,全部认罪。

 


现场一片哗然,媒体试图进行切断录播但为时已晚。这是美国历史上首次未经审理,被告人全部认罪的军事案件,法官不得不敲响了法锤。


“这两个人都疯了吗!”“他们在搞什么!”  Fury和Tony难以置信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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