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You are my soldier(连载27)—你是我的兵哨向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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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法官大人,请传我方第一位证人Nicholas Joseph Fury。”


Steve眼见着自己的老伙计从门厅栏杆外走了进来,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他把自己锋芒锐利的眼神藏在那一只眼罩下,绷着嘴站到证人席。右手向席位前方的圣经封面盖去,声音使法庭变得宽阔起来。

“我宣誓。”

 

第二检察官走上来清了清喉咙,“请问证人Nicholas Joseph Fury,被告人中可有你要指证的?”


Fury的眼睛停在Steve身上,“有,被告人Steve Rogers。” 正如他所意料之中,winter soldier将杀气和敌意从检察官身上转到证人席。


接着第二检察官拎着一个透明的真空塑封袋,“请问证人,这是否就是你提供法庭的证据?能否告诉我们这里是什么?”


“是被告人Steve Rogers真正的心理报告。自神盾局接手以来,他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容乐观。他患有严重的战争创伤后遗症。每一年的报告书都详细写明了他的症状及干预方向。不建议他胜任超级英雄或者再次参战的行为。”


“谢谢你的证词。我想各位陪审团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被告人Steve Rogers他一直以来……”


“但是他做到了。” Fury像一座石雕一样站立。


陪审团开始蠢蠢欲动,能看出他们互相耳语地彼此观望,第二检察官及时打断他的供词,“证人的证词描述不是亲身经历并且与本案无关,陪审团应不予采纳。”


“那被告人Steve Rogers的心理状况是否与本案有直接关系?检察官大人?” 经验丰富的老狐狸不打算被牵着鼻子走,而Steve正对他微微摆头,用嘴型说No。


“主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成员,我本人向华盛顿军事法庭致以最高敬意。今天在这里接受审判的被告人之一,他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也是神盾局中最不计较代价的战士。但在我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枷锁,被告人Steve Rogers至今仍旧活在无尽的内疚当中。他并没有接受二战结束的现实,失去哨兵的痛苦也在折磨他。但是他做到了,他是唯一一位仅凭借意志和正义感,扛住意识崩溃煎熬的英雄。七十年前他毁了施密特的诡计,七十年后他仍旧在做一样的事。他应当接受公民的拥护而不是仅仅因为绑定一名哨兵就站在这里任你们羞辱!”


“反对!证人Nicholas Joseph Fury提供的证词纯属个人猜测,而不是基于事实!” 第二检察官怒吼。


“这不是猜测!” 

Fury的声音点燃了法庭火热的气氛,“我知道主法官大人地位崇高,您的旨意在法庭高于一切,您的判决哪怕美国总统也无权干涉。但我有真实的证据,证明我说的一切绝不是凭空捏造,希望您和各位陪审团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

 

“反对无效,请证人Nicholas Joseph Fury继续提供证据,检察方无权干涉。” 主法官的法槌重重地砸了一声。


“谢谢。”

Fury瞪着检察官的脸色,一把扯开衬衫的三枚纽扣,“这就是证据。三十年前神盾局批准我与一名女性哨兵绑定,我们的相容性高达86%,她是一名卓越的战士,是神盾局的骄傲,也是我深深爱慕的人。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解决各种麻烦的秘密任务。直到我因重伤昏迷,她不可控制地狂化了……”


向导腺体的位置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伤疤,仿佛揭示了伤疤背后无能为力的分离,“等我几个月后苏醒,她早已被特殊作战部门销毁。我就这样失去了她,成为一名断开绑定的向导。”

 

Fury的声音好像渐渐远离了现实,他的悔恨与歉意那么剧烈,那么疯狂,蔓延地那么快,使得在场每一位向导跟着动容。


“被告人Steve Rogers的虚假心理报告是我本人一手伪造,因为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样。向导天性依赖自己的哨兵,残酷的精神折磨令我完全丧失意志,不得不接受手术剜除腺体,才活到现在。这是向导无法跨越的极限,我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做到的!他是怎样接住悲痛,在意识崩溃边缘除掉施密特,满怀内疚与思念一直活到现在。”


“各位陪审团和法官,我以现任神盾局局长的职位起誓,被告人Steve Rogers是一名卓越的战士。他也在适应现代社会,尽管看上去这位被超级血清眷顾的布鲁克林少年无所不能,可我想说的是,并不是柔弱流泪才是受害者。今天,被告席的两位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在座的各位向导,如果你们真正去洞察他,去感受他,那你们将会听懂他为什么不愿意解释,还有满心的破碎声。我的供词结束。”


说完Fury从西服胸口的内兜抽出一样东西,放在圣经的旁边。一声清脆的金属声。“这是哨兵的手环,她死后再也没有被拿出来过。我的向导戒指已经跟她的葬在一处了,不相信就去神盾局总部档案部门彻底翻查吧。”

 


Steve仍旧在被告席站着,就好像无风天气的风向标一样插在那里一动不动。Winter soldier的右肩微微向他探去,似乎独自在倾听他孤单的倾诉。

 

“销毁我们?只因为我们是哨兵?”

winter soldier筋肉紧绷着保持警惕,闭上眼细细听着,他的耳朵好像飘在空气里,在高耸的法庭上空搜索…每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频率都那么不一样,“我听到狙击手们的心跳声,有木箱子互相碰撞那么响。”


他沉浸式的在听觉中放松,再次闭上双眼。

“Steve说的对,我没恢复那么多记忆。听你们愚蠢谈论七十年前的事儿,还真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脑子里的画面因为时间都模糊失色了。但即使我连喝水咀嚼的记忆都洗光了,还是有一小块儿地方固执地守着阵地,记得清晰极了。”


Steve从没见过他这样安静地说过话,“我记不清很多事,就像我记不起来是怎么变成了九头蛇的人,而不是跟他在一起。有个人在我耳边说我将会是九头蛇的拳头,我还记得他说话时的语气,就像轻松地道晚安似的......甚至连个麻醉剂都没有。他们把我的手腕和脚踝都绑在手术台上,装上这玩意儿的时候疼得要死了,我满脑子都想着自己的向导,我得为了他撑下去,我死了他就没救了。”


“很快我就没力气了,每个细胞都抽空了似的,可我的意识很清醒,我听得到他们的谈话但眼皮都没法眨一下。他们谈论我的体征,说我被绑定过就是个大麻烦,因为我的向导迟早会找上门,所以我必须接受彻底地洗脑......精神链接是无法消除的。他们漫不经心地谈论我,就像我是生产线上等待更换零件的一件残次品,任他们随意拆卸和摆弄。”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就是九头蛇彻头彻尾的武器。我可以毫无怜悯地从旁听席第一排杀到最后一排,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收手。”

Steve覆盖了他整个背部,轻柔到足以温暖他冰冷的血,从毛孔渗透进去。他突然笑了一下,“可笑吧,即使我在地狱里,可他还活在我脑子里。你们放宽心好了,有他在我绝不动任何人。”


“被告人所述内容与本案无关,请求继续审判。” 第二检察官直直地盯着被告席,

 


被告人Steve Rogers,你对证人Nicholas Joseph Fury的证词是否有异议?还有无需要补充的内容?


“我想补充。”

Steve说,他的声音平稳而壮阔,“我想通过此次审判,借着全美国都盯着我的机会说几句。”

“哨兵的出现令人们恐慌,相比之下超越人类极限的身体机能成为一种罪恶。也许我们从未有过真正的勇气,去接纳和面对这种畏惧。哪怕在警卫队的控制之下,还是有狙击手正从几个方向瞄准他,仅仅因为他高于向导的战斗力。”

“我们没有权利规定生死和身份高低,向导与哨兵是平等的,不单单对我的哨兵如此。这是我的理想,我要补充的就这些。”

winter soldier一声不吭,嘲讽地觑视眼前众多惊乱慌张的面孔。

 


下面请传检察方第二位证人,RamiDugan

接下来Steve几乎不用过脑子就知道这是什么人,他和他的父亲有如此一致的轮廓,八字小胡子和一头小卷毛。他对着军事法庭行了军礼,然后笔挺地站在证人席,宣誓自己所说都是真的。


“证人Rami Dugan,请问你要指控哪一位被告人?” 第三检察官拎着他的证物向检验科走过去呈上。


“他们两位。”

他说完默不作声向Steve望去,出奇地镇定。“被告人Steve Rogers和被告人James Barnes两位。在小镇我听说要进行公开审判,就不耽误地赶来了。呈上的证物是34年前的录像,我结婚那一天的婚礼录像。我指控两名被告在咆哮突击队期间的秘密关系,对其他队员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在开始之前,我想向被告人问个问题,请问你们是否知道我是谁?”


“我没印象。” Winter soldier用半秒作答。

Steve的眼神却变得亲切起来,“我知道。你和你的父亲长得很像,他是一名老道的军事家,是作战经验熟练的老兵了。你父亲不仅精通枪械和战略知识,还是军队里少有的风趣和幽默。你父亲叫Timothy Dugan。”

 

证人似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播放证物。屏幕中闪着黑白雪花,然后画面上下翻动,最终定格。右下角的日期为1979年10月9日。

 

一群人在绕着新娘转圈儿,年轻的Rami带着笑意从容地走过去,音乐响起,全场静止下来。在悠扬的旋律下美丽的新娘挽着父亲的手臂,踩在草坪上走过镇民亲手制作的鲜花拱门......Rami从年长的男性手中接过自己的新娘……


画面一转,是草坪另一端的酒台。Steve在画面里看到了他的战友,已经六十多岁的老Dugan。他的容貌即使衰老仍然好辨认,那顶圆形滑稽的小礼帽和小胡子没有半分改动。

画面上他不停地喝着香槟塔的酒,从最顶上抽出灌满香槟的高脚杯。


“嘿!老Dugan!少喝点儿,这可是Rami的婚礼!” 声音来自于摄像机后方。


“我不!” 调皮的老Dugan显然醉得够呛,站不稳直接坐在椅子上,他不想去凑热闹。“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将一起见证伟大的爱情!也许很久之后我们早已忘记时间,但咆哮突击队不会忘记他们永久相伴的誓言……”

 

“Dugan……你这个混球!” Steve没有压制住嗓音,转身抱住了自己的哨兵,就像咆哮突击队时期那样。

 

“你在说什么?伙计?你喝多了哈哈哈……快来个人扶他一把!” 摄像机后的声音喊着。


“我不!喝醉了就能见到他们了。” 老Dugan说着含笑又灌进一杯,却被Rami搀扶着坐直腰身。


“我的队长……CaptainRogers,他去找他的哨兵了。哦天……谁能再给我一杯!” 老Dugan的双手胡乱抓着什么。


“他跟巴恩斯中士是一对儿,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看得出来……谁都不傻。他们身上的气味儿和精神链接,还每天装模作样地……真是……” 说着老Dugan哇地一下吐了几口。


“哥们儿,你他妈在胡扯什么?哈哈哈……”


“我没胡扯!闭上你的嘴!不许羞辱他们,他们已经永远在一起了。” 说着他用格子西服的袖口胡乱抹了几下胡子,撇了撇嘴又打了个酒嗝,“……我告诉你个秘密,巴恩斯中士守夜的时候,我们都听到过队长的声音,他不放心他……他会脱下自己的袜子,亲自给巴恩斯中士套上……中士身上有罪,说是绑定了个向导,哼……该死的战争,就应该让这小两口回老家去!”

 

“然后呢?你说的是牺牲的CaptainRogers?” 摄像机晃了几下。


“这种蠢事除了他还有谁!巴恩斯中士一直被军队苛待,被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去,要我说队长真是苦……他救了他那次、对……就是救了我们的命。他终于有机会救他一把,否则非得死在那帮人手里。他连军需品补给都没有,可他是个哨兵,就跟我们一样……可笑,那么强的哨兵连双袜子都他妈没有......队长总是盯着他的脚看,不停地给他套上袜子。”


“这段儿我们可没听说过……巴恩斯中士不是牺牲了吗?”


“对……他走了,就那么掉下去了,队长说自己没抓住他,几乎疯了。” 说着老Dugan的眼眶红了,粗糙地抽起鼻子来,“队长他啊……巴恩斯中士愿意把队长借给我们,队长最多一次带着一百多个哨兵……这简直要了巴恩斯的命,他差点儿没把树皮扯出个窟窿。然后他就缝了个冒傻气的小翅膀……就跟我们队长帽子上那一样的。我们演不下去了,干脆找队长直接……”


说着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像是喘了七十年,“找队长说明白,结果巴恩斯中士又他妈差点扯下树皮当棉被,他怕我们告发队长……”


“哇哦!那他的脾气可真够差劲。”


“他?哨兵……跟我们一起,都一样,下手毫不留情。我们必须穿两三双袜子才能应付行军,不然脚能磨出血泡来......队长就跟老母鸡似的,在本子上记满了中士不能吃的味道和不能用的药物......都说向导脾气好,哨兵只会杀人,可巴恩斯中士不是……他那都是伪装,心里软着呢,也难怪……队长小时候跟个报纸糊得似的,他保护他习惯了……懂吗?习惯了。那蠢蛋后来憋不行了才把自己的行李搬到队长帐篷里,傻透了哈哈哈……”


“等等……那对你们是不是太不像话了。他舍得吗?让自己的人送命?”


老Dugan的眼睛一下瞪得滚圆,攥起的拳头挥舞着要揍上来,但是站起来又摇几下坐倒了,“你小子要是再问一次,我就揍死你……等我这把老骨头歇一会儿,我这就去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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