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盾冬】看门狗(连载65)—军火商与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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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Loki像是在每个最普通的入睡之夜前一样,再确保丝绸睡衣和黑色发丝都完美无瑕之后才端着红酒杯朝睡床走过去,“我可不想再听了,James跟那个谁简直是……”

“什么?你说谁?”瞬间Thor就一把按住床垫,他难得的穿上了得体的睡衣而没有选择裸睡,“……你怎么快就准备睡了?”

红酒在酒杯里晃来荡去,高高浓浓的挂杯证明着它拥有优好品质,Loki抿了一小口看看Thor的脸,看他孩子气的眼睛笑意正浓,“别藏了,哥哥,你是想让Steve那两个小鬼和我们一起睡吗?”

“可是Loki,他们还都是小孩子……”Thor无奈地耸肩笑笑,四岁之后他就没有任何一次隐瞒能成功骗得过Loki。


朱红色的床帏、深绿色的绸子底下,两个小脑袋像土拨鼠一样钻了出来,小柯尔特用发顶蹭着鲁格的胳膊,又小心翼翼地盯着面前黑色长头发的漂亮男人,“大姐姐,我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不能。”Loki屁股一扭,坐过来把靠垫挪了挪直到调整出一个最舒适的姿势,“你去和你哥哥一起睡,别缠着我哥哥,小心我放狮子咬你屁股。”

小柯尔特听了吓得够呛,又把身子往鲁格那边挤了挤,“可是……”声音听上去显得弱小又疲惫。

 

“我带着你去小床睡,没事的,winter说明早就带洛莉回来了。”

鲁格的模样总让Loki想起家乡可爱又温顺的小马驹,仿佛能从他脸上看到西西里岛的青草和野花似的。他亲吻弟弟的侧脸也像自己小时候最快乐的记忆,明明年龄不大可用自己苍白单薄的肩膀把小柯尔特搂得再紧一些。

于是他弯下腰露出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微笑,“哼,赶紧和你的哥哥好好相处吧,因为等他长大了就不会再这么爱你了。”

“长大?!”小柯尔特像只小狗一样,钻进被子里再从鲁格肚子底下挣扎着探出头来,“长大了你就不爱柯尔特了吗?……”

听见弟弟委委屈屈的控诉声,鲁格几乎急得想要站起来,过早的成熟让他很少这样乱蹦,多数时间里都有些过于沉稳了,“不会的,长大了我也会一样爱你。”


“他会的……相信我。”Loki干脆把自己精致的抱枕搬了过来,身上还有一阵华美的香气,他靠在一起小声地告诉柯尔特,“等他长大了就不会抱着你睡了,他会去抱着别的姑娘睡,相信我。”

长了一双绿眼的小男孩攥着拳头抗议,“不,我不会的。”

Loki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相互依偎成一小团,还趴在Thor的枕头那边,“哼,你们小时候都这么说。”说着伸出慵懒的手指、用一种极具美感的姿势挠了挠柯尔特金色的发顶,“想不想让哥哥永远只爱你一个?小家伙……嘿别拽我头发了,还有我不是什么大姐姐!”

柯尔克把小脑袋往鲁格那边一歪,现在身上盖着厚厚的皮毛毛毯,比曾经忍冻挨饿的日子幸福多了,可那时候哥哥的怀抱里从来就只有自己一个,如果这样比起来还是曾经最幸福……


“想,我想。”他从被子缝里看鲁格的脸,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好看。

Loki毫不客气地眯起眼睛享受着恰当的氛围,心满意足地说起,“好,我可以教你啊。”

“Loki,该睡了,需要我关上灯吗?”

Thor把随身手枪放进精致的抽屉里,转过来看Loki和两个小家伙一起趴在床上,完全美得像一副西西里最古老的油画,尽管是在这种格格不入的荒漠里。

 

 

“砰!砰!”

James和Wade等不及便提前开枪了。几发开花的子弹甚至被围攻的冲击波直接震掉,滚烫的冒着热烟在沙子里滚来滚去。两头重获自由的野兽第一次为了自己冲出沙场,就像从两侧包抄的闸刀一样收割人命。

一红一黑一左一右的进攻速度恍如两条光影,从小训练出的身手自然强悍无比。James全黑的作战服俨然与夜色浑然一体,诱人的枪口迸出一连串带着致命攻击性的子弹。


“嘿!你的枪可真不错!”Wade用上衣的下摆把双刀擦得锃亮,也许这就是他偏爱红色的真正原因,比鲜血还要红的颜色完全能掩盖身上所有斑斑血迹,“给我看一下?”

James看着下一个敌人在自己面前向后倒下去,自己的枪口还冒着蓝白色的热烟。他摘了手套摸上那支几乎犯规的镀烙枪管,虔诚地贴上嘴角一吻,“废话,Steve先生的枪随便一把都是顶级货,我他妈才不借你。”

“哦,你可真小气。”Wade说话的时候正捂着耳朵,刚刚扔出了手榴弹,现在正听着目标处轰炸,他又盯着James背上那把二十多英寸的枪管大声喊叫,“狙击枪也是他的?他到底干嘛的?”

“Steve先生吗?”James向正面迎来的敌人一脚猛踹,抽出狙击枪的枪套和拆卸式消焰器扔给Wade,“卖枪的!”


“Holyshit!卖枪的?!你居然睡了个卖军火的……”Wade看着枪套上额外安装的散热槽,这绝对是行家才干得出来的事儿,给狙击枪安装散热槽?谁会把狙击枪用成机关枪那种过热的温度?

“你该不会是为了摸他的枪跟他睡的吧?”

“你他妈给我把嘴闭上,我是看他柜子里的枪就像看了一百个妞儿一样兴奋……算了,你干嘛跟你谈这个!”

James边说边搜索Rumlow的踪影,这一年过长的头发扫着他眯起的眼皮,在交火中他的面罩又被打掉了,久不见日光的脸仍旧像他与Steve初遇那天,残忍而漂亮。

 

 

“Bucky!”手指还转着两把枪,Steve已经替他们干掉了最危险的榴弹炮手,眼下暂时没有能威胁Scott的火力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James迅速警惕地弯腰朝他靠近,“Shit,我怎么可能……”

“咳咳!”Wade在远处做捂心口状咳嗽起来,挤着眼睛的模样像是想冲他大叫。


James从未如此慌忙地咽下舌头上的句子,事实上他刚刚踹飞了一个敌人、轰飞了另一个敌人甚至还用Steve的枪干掉了一票敌人,脸上火热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干。他朝着Steve的方向越靠越近了,从来只知道生存与杀戮的心脏仿佛突然觉醒了什么有关恋爱的神经,仅仅光是看着Steve俊朗的脸部就电得他猛地一个哆嗦。

“Oh Fuck!”他仔细回忆着Wade传授的秘诀,舔了几下干涩发裂的嘴唇,也许现在自己看上去糟糕透了,可是每一次不都是这样,自己糟糕透了,可Steve先生永远干净得像好莱坞走出来的。

Oh Fuck!就是这个感觉,James时隔一年终于记起来这个形容词了。

“Bucky?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Steve拍了下James的肩膀才将他那颗已经供氧不足的小脑袋唤醒,“哪儿伤着了?……”

 

“太可怕了,Steve先生!”尽管他忍着全身的不舒服可还是照着Wade教的做了。

James扭过身紧紧抱住了Steve,像只受惊吓的松鼠,扭捏地挂在他身上,两只缠着带血绷带的拳头恨不能在Steve胸口画几个圈儿,“太可怕了,简直要他妈……哦不是、太可怕了,简直吓死我了……”

说着被作战服包裹住的笔直长腿还翘起脚来,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轻轻点着地。

“吓、吓死我了……”James小声说着的同时扭动身体转过去看Wade。

“适当展示柔弱,干得漂亮,士兵。”Wade在远处给他比了个well done的手势。

 

“Bucky?你说……你说什么?”一股灼热的气浪黏在Steve身上,他低头看James和他手中的枪一样灵活的身体居然埋进自己胸口里,吓得他一把摘掉了眼上的夜视镜,“伤着什么地方了?!让我看看……被震坏了脑子吗?!”

“啊?……我没伤着!停停停!”

“别动!让我检查一下!”James被晃得左右摇摆,Steve的语气却像是吓坏了、回到了冰河世纪,不停地用手检查着对面的男人。

“Fuck!我他妈没伤着!”伴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James吼开了,同时抄起了Steve左手的卡宾枪,两人一起拉开枪栓的动作就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调成点射后朝着暗处同时开了火。

 

看到沙地被弹壳砸出了大大小小的弹坑,Steve这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他看夜视镜中出现了新的白色移动点,便迅速把戴着战术手套的双手卡在James腰带上,生生将他拽回了掩体里。

一串枪弹击中了什么、点燃了几个火球砸了过来,掩体的一侧被炸得瞬间平衡失衡。Wade在另一处半蹲将火箭筒扛在左肩,配合着Steve扣动扳机的节奏喷出几道橘红色的死亡弧线。

炸起了沙尘滚滚,生命在这个地方被火药无情地践踏了。Rumlow的兵力受到了重创,外面的战况极尽胶着,可Steve不像Wade那样兴奋得见到鲜血,Wade是天生的杀手,可他现在只想带James离这里越远越好。如果他计算的没错,那最后的人马上就该露面了。

 

“想不到你还真是愿意趟winter这趟浑水啊,Steve……”

Rumlow的声音从隐约的人影中间响起。Steve一个冷笑,伸手拍了拍James正欲发怒的小脑袋,再用手正正地整理了一下作战服的领口,是该由自己出面、给自己的小混蛋做主了。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Rumlow下嘴毫不留情,吐了一口血痰。

枪声时有时无、清晰可闻,Steve把James小心地护在身后,尽管他是从小就习惯了战火洗礼的佣兵。一声炸雷声之后不恰时机落下了子弹大小的雨滴,狠狠砸在每个人脸上。

“好久不见,Rumlow,我们可终于见面了。”


终于见面了,从James一身是伤的从监狱回家那晚他就想这个场面。这个男人揉碎过James的意志和尊严,像洗脑一样把他打造成杀人的武器,闪电划破了夜空瞬间他终于看清了那张罪恶的面孔。

夜空中没有月亮,因为索马里的雨讯带来成山的乌云,全部压在支离破碎的天上。雨滴打在James鼻尖就像他来到这儿的第一个晚上,还有四周红得像血的铁锈。从那晚的暴雨之后他的人生进入了漆黑的长夜,独自一个人活着撑到了今天。

但这场暴雨明显又不一样,尽管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枪。他的身体被作战服裹得严严实实,又被Steve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可他知道他们都身处火药桶的最深处,都在屏息凝视、严阵以待着。


“winter,你就不怕我把你送进地狱里吗?”Rumlow一偏脑袋,用眼尾的角度问着James。

“怕?”

James从Steve的肩膀看过去,如今他与噩梦之间多出了一个男人,Steve用身体生生把他隔在了噩梦之外,让他再也没什么可怕的,“为什么怕?我就是从地狱回来的人啊。”

(明天可能会发个小周边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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