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看门狗（连载72）—军火商与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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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提出见面的人是什么来头？有时候我们不能被牵着鼻子走。”Steve轻轻抱起Loly朝他们的睡房走。
Sam的笑声轻蔑，翻了个眼白明显的大白眼。“这是自然，要不是你撤走势力，皮尔斯下台也不至于令波士顿时局不定。对方非敌非友，我只是谨慎而行。”
James焦躁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Steve着实不想在这种时候处理公事。“况且我已经过了大鱼大肉般吞吃异己的时候。前提是只要他不惹我。”
“Steve，什么叫吞吃异己？”Loly抱住他的脖子问道，前面睡房的声音像是屋檐底下有颗坚果要爆炸了。
“呃……”Steve和Sam同时为难起来。
“嘿，让我来抱抱你，宝贝儿……”Sam把小姑娘从Steve怀里接过去，尽管对方有些不太情愿，“Sam舅舅带你去看些别的好吗？你想见见小狮子吗？”
“小狮子？这里有吗？”终归年龄不大，玩儿心也重，Loly一下就笑出很开心的样子。
Sam及时投以Steve颜色，带着小姑娘向楼梯口走去。“当然，它们是一个西西里来的骄傲疯子带过来的，我们现在就去看好吗……”
Steve有点沮丧，他看向他们的背影，似乎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比他会哄孩子。但目前这不算最重要的。他拧动把手，推开久违的房门，必须先要去解决另一个棘手的问题。
走过书房必须经过他气派的书柜，厚重的硬皮书一本本森然矗立。一尘不染的书台左角还是那瓶用惯了的黑色墨水。
这台子上曾发生过很不错的事，Steve摸着台角回忆。嗯，就在这里他第一次把James操到开始背单词。
“Bucky？你在找什么？”Steve把外套挂好，双肩也跟着轻松下来，“还是Jessica又放了什么惊喜？”
“见鬼了！我找不到沙发了！”James冲出来差点结巴，“Fuck……我的小沙发呢？没有沙发我睡哪儿？”
听到这话Steve也跟着进来，James率先跑过去站在空荡荡的窗下，最后有些气馁，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特别想要某种东西的欲望，像小孩子趴在玩具店窗口的玻璃上，不肯善罢甘休：“我的沙发被扔了！……我的沙发居然他妈被扔了？！”
“先起来。别坐在地上。”Steve把他从地毯上拽起来，费了不少力气。James的屁股就像强力胶黏在地毯上了似的。
“以后和我睡在床上不好吗？那沙发太小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总不能让你接着用它。”
James被摁在床边坐下，又立马弹起来，像被火烧了尾巴：“绝不！跟您一起睡我会放松警惕，更何况这床的射击角度也不精确，如果有人闯进屋我根本……”
“坐下、先坐下好吗？”Steve按住他的肩膀，同时也按住James心里那团汹涌跃出的燥火，“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那倒不是……我可没说。我他妈可没这么说。”James主动坐回床沿，在床垫上来回试了几下，“但那沙发是我在这儿拥有的第一件物品，而且睡那上面真的挺舒服。沙发垫子底下我还藏了私房钱……”
“私房钱？！”Steve故作惊讶地挑起眉毛。
“我、我离开时还准备跑呢，刚从监狱回来……”James支吾地解释起来。
“还想着跑？！”
“不是！”James站起来开始紧张，这回他妈被弄死一百次也不止了，“也没多少，就十九块美金，跑、跑不了哪儿去，跑不远。真的，跑不远……”
“就十九块美金？你在我身边呆这么久，才藏起来十九块？”Steve憋住笑意，看James在原地转来转去的，“十九块美金你也就跑到对面便利亭，真有能耐。”
James解释地口干舌燥。“那也是我的私房钱……现在这不是还要养孩子呢……”
“这么说我的魅力还不如你的私房钱？”Steve的语气有些泛酸，但想必有人是听不出来，“我没扔掉它，也没翻过你的钱。想必是Jessica觉得它用不上了，也许叫人扔在垃圾堆里。”
James倒吸一口凉气：“垃圾堆？去他妈的，太好了！”
“太好了？”Steve眉头一拧，“Bucky，你现在回家了，我不用你再为我看门，也用不上你的十九块美金。我只要你睡在我的旁边。你仍旧可以把枪放在随手能碰到的地方。但我也要随手就能抓到你。”
“随手就能抓到我？这点子听上去不错。”James别扭地咬住嘴唇，“这么听上去睡个觉也挺带劲儿的。可我的钱……”
“闭嘴，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晚上只能睡在我旁边。睡在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抓到的地方。”
“伸手一抓就能抓到的地方？”James看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手指肆无忌惮勾起Steve的皮带，颇为挑衅地发问，“那您今晚准备怎么抓我？用什么抓我？”
“看来我是需要让你重新背背单词了。”Steve说着欺身压过来。
他跟着Steve步入餐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金头发的小家伙从Loki怀里蹦下来，还戴着一片浅蓝色的围嘴，像一只终于找到妈咪的小动物。
“papa，你怎么才来？”他昂着脑袋抱住James的大腿，蓝色的眼珠流露出对无限渴求与依赖。这很难让人拒绝，James蹲下把Colt抱起来，尽管动作生硬。
Loki面前堆满了盘子。他用刀叉撕开盘子里的火鸡肉，优雅地将它们各自分发给脚底的狮子们。在俄罗斯有不少富豪会豢养这种宠物，但Loki这几只明显野性更大些。
“等了你们这么久，换个衣服可真慢。不过这小家伙是我的了。”Loki舔舔手指，然后一勺勺挖着面前的布丁。
“见鬼，你想都别想。”James用胳膊围住Colt，尽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他是我生的，他叫我papa，你没听到？”
“行了，知道是你给Steve生的，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Loki话音未落，脚下一头幼年雄狮就抬起头，宽大的下颚放在主人大腿上，用粗糙的鬃毛来回摩搓，寻求抚摸。
“嘘——听话，我说的Steve是那个Steve，不是叫你。”向来自诩无情寡义的Odin家二公子倒是十分疼爱宠物，“我只是每年把他接回西西里小住。而且这小家伙已经宣誓效忠黑手党了。”
“什么他妈黑什么？”James瞬间抱紧怀里金发碧眼的小号Steve。
意大利来的男人语言透出冰冷，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精明。Loki又把目光看向稍微大一点儿的正在帮妹妹掰面包的Luger，“大一些的那个很乖，但他跟着我读了西西里党的誓词，等他长大我会亲自解释那是什么意思。”
“……去你的，你在这个屋里说话不算。”脏话都念到嘴边了，碍于怀里还有个欢蹦乱跳的孩子James只好又咽回去，否则他的两根中指此时已经比到Loki鼻子上了。
“哼……”Loki十分放松地靠住椅背，细长小臂勾住了James的脖子，像一条传递出蛊惑信号的黑色海蛇，“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大家一起养岂不是更好？”
“不好，你自己生去。”
看来这两个人是有的吵了。Steve笑笑，他好久都没听到这样轻松的吵嘴了。越来越像一个家族，这屋子里越来越像一个大家族。罗杰斯家族不再是个党派间冰冷的符号，而是一种具有归属感的亲密关系。
他把面前的盘子推到James面前，里面是切好的小牛肉，然后又给对面的两个小家伙夹了一些烤香肠才扭过身来，准备执行自己的职务。
“他们管事的人想和你碰个头，随便聊聊。”Sam夹了一块玉米片放在碗里。
“随便聊聊？这些人不会放过呼风唤雨的契机。看看他们把地方选在哪儿了？列克星敦的中心区？”Steve举起茶杯小抿一口，在别人还浑然不觉之前就闻到了血气，“那里是南北战争打响第一枪的地方，为了自由。”
Sam和Scott也交换了一下眼色，收起寒暄的语气。“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要不要去？”
“去，当然去。想从我嘴里抢肉吃也要凭本事。”说着Steve用刀叉把一块切好的牛排送入口中，仍然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就当是让他们见见世面。”
“什么见见世面？”James一向坐在Steve左侧，既方便起身又方便泡茶。
Steve犹豫起来，他不想让James这么快就又涉及险情，这也是他和Loly的承诺。“呃……这个……”
“Fuck，您要是出门办正事休想甩掉我，我可不是……”
“什么是见见世面？”对面喝了一嘴牛奶沫的Luger突然和Loly一起抬头，瞪着圆圆的绿色眼睛，安静地等大人们给一个答案。
“呃……这个嘛，其实……就是，去见没见过的东西。”James递过去一张餐巾，琢磨着怎么将脑子里的词汇连成能骗过孩子的句子。
“能带上我们吗？winter？求你……”Loly带上哥哥一起使出杀手锏，两只小手支在下巴上，说完还抽动一下小鼻子。
James忍住心软的冲动，语气蛮横起来：“不行，你们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不要这样……”小女孩儿又拉着Luger一起哀求另外一个男人，很明显这个男人说话比winter好使得多，“Steve，能带上我们吗？”
“宝贝，这次不行。”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得到特赦。
“听到没有，乖，这次不行。”James重复着，有人给自己撑腰的滋味儿太他妈棒了。
“还有你，宝贝。”Steve扳住James的下巴沟，看他脸上的嘚瑟劲儿还没有消失，“听到没有，乖，这次不行。”
“哦……Fuck……”James咽了咽口水，嘴角瞬间就撇下来，但他自认为是一名合格的佣兵，绝不轻易退缩，“能他妈带上我吗？Steve先生？求您……”
“不行。”然而这一次他也没有得到特赦。
哦操，去他妈的。James装可怜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
（大家说这章被吞了，于是补一个链接。我又到了每个月发月烧的日子，歇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