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盾冬】罗大盾与巴大壮之风波乍起2(乡村AU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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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续篇之甜蜜蜜  1  2  3

风波乍起  1


正文:

“罗大盾!大盾啊!”寇村长的声音像被火燎了眉毛尖儿,呼着大口热气,着急白眼地拍上院门。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比一阵催人。

“哎呦,下炕咯!快别趴窝了!祖宗喂……”寇森村长拿袄袖擦着豆大的汗珠子,还不断陪着笑脸,心里只念叨着两位活祖宗快起来。

 

“起啦起啦!”正压在巴大壮胸脯上的罗当家一个猛子下了炕,被窝里的那个还迷迷瞪瞪睡着。他披了大袄,出屋不忘把门也带上,生怕贼风钻屋儿里去,冻了他的大壮。

“咋啦?寇村长这么早就起来啦?”罗大盾笑呵呵地拉开门栓。一般寇森村长找他准不是啥坏事,这也算是打小可疼可疼他的人了。天老爷在上,他罗大盾敢拍着胸口保证,除了他巴基,寇村长对罗家独苗那是最上心的。

“咋啦?一大早就来了,我和大壮好容易猫个懒……”他拉开门,正好对上寇村长高高亮亮的发际线。话还没落又瞅清跟着村长屁股的几口子,全哗哗站地笔直,一个个儿都盯着他。

寇村长愣了下,眼神中满是疼爱之意。这可是罗家的独苗苗啊,自己可算眼瞅着他从小不点儿的豆芽长成一棵高大能干的大白杨了。“咳咳,前儿你不在城里上党课嘛……这不,你党校的同学带着打井队来哩,点儿了名要找你唠,还要帮咱开渠呢。”

“……啥?”罗大盾听了个稀里糊涂,匆匆扫过前头一眼,“好嘞!那我回屋抹把脸就出来!我这就带他们看井眼儿去!别在院儿里唠啊,我巴基还屋儿里睡着……”

 

“我说罗同志,你这刚回盾村儿就忘了同桌,怎么?都到你家门口了,还不让进去唠唠?”

一个穿驼色风衣的大姑娘从围着的打井队员中挤出来,眼波流转,细皮嫩肉的脸蛋儿被山区的冷风吹出两腮苹果红。齐腰的长发染成了洋气的奶糖色,脖子上系着的那条雪白雪白的纱巾把皮肤衬得比绵白糖也细乎几分。

“这姑娘就是说来找你的同学。大盾啊,你认识她不?”寇村长已经急出一脑门子火。几天前的风言风语刚落下,可算让他捏了一把大汗。可觉还没睡安生呢,谁想真有这么个事儿,真有这么个人找上来了。

“认识啊,当然认识啊!是我党校的同学。村长,这位女同志叫珍妮花。”大盾是一点儿没觉出不妥,大大方方伸出手和校友来了个友好之握,“没想到你女孩子家家的真要搞农村基础建设,这是我们盾村儿的大好事。只是不比城里,乡下条件不好,你一个女同志怎么也跟着来了?”

“条件是差点儿,可这不是正当磨练嘛。”和罗大盾一样,珍妮花也眨着一双玻璃球似的蓝眼睛,身上洋溢着城里人的香水味,小院儿都为她的到来提前结了花骨朵似的。

“成!可真是村子的大好事……唉,我这刚下炕头,等我拾到一把就带你们去看井口!”

“急什么啊,我把人带来了又不止这一天,打井得住上几个月呢。要我说,都到你家门口儿了,先请我进屋喝口热水啊?只穿了件风衣,可真是够冷的。”

 

“哎哎哎!”寇村长急急忙忙摆上手,一只脚迈进门槛儿里。“哎呀,不中不中!使不得啊。大盾刚起,他家巴基准眯瞪着呢,这人乌泱泱一进去可不把人吵醒喽!是不是啊大盾?”

“巴基?”珍妮花脸上的笑容仿佛被大北风吹冻上了,一扭头,“巴基谁啊?”

“就是我家大壮啊。巴基是他乳名,除了村长和巴家长辈,往常也就我私下里这么唤他……”罗大盾的脖子倒是腾得红了,跟个粗红的烟囱似的,“我觉得吧,寇村长的话在理,不是我小气……可我家大壮这两天渴觉,正睡着熟呢。”

“大壮……巴大壮……你说的那个?”珍妮花被山口的风吹得原地直磕脚,女士小皮鞋在冰溜子上像马蹄儿一般,嘎达嘎达响在罗大盾门口儿,在这穷乡僻壤真真是又好听又陌生。

 

罗大盾无心唠嗑,眼睛只盯着打井队手里的设备,心里盘算着工时,估摸伏天儿来之前全村能喝上地下水了。“……嗯、嗯啊!你不还帮着我给挑奶糖、挑书来着?”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诓我的,谁家姑娘叫这个名字……”这下轮到城里丫头傻眼,嘴巴张得大大的,也不怕喝风了。

“姑娘?我没说过他是姑娘啊……我家大壮是小伙子,十里八乡最俏的小伙子。”罗大盾贼兮兮地笑着摸后脑勺,本身就不记得和小丫头聊过啥私事,更不记得这档子事儿,只当是闹了个青天大乌龙。

“丫头?珍妮花?”寇村长都快被大北风吹出鼻涕了,自己一大早带着人站在罗家小院儿门口,天老爷都埋怨开了,吹得他们是凄清凄清的,大袄都被风灌得鼓胀起来。他用胳膊肘碰了碰珍妮花的胳膊,鼻子尖却吸进一丝儿醋劲儿,还是一缸浓郁的陈年老醋。真呛鼻子啊。

“啊,村长……那我就先找地儿住下,得离罗大哥近点儿,方便我们俩商量正事儿。”珍妮花缓过神儿,蓝眼珠子又亮丽起来,说,“罗大哥,你说我住哪儿好?你可说过,如果我来你村儿就亲自招待我的。还让我住你家,说屋子多。”

“哈?我说过这话?”这当儿,罗大盾脑门儿上快拧出一个问号儿来。

“就说过,你还说……”

 

“唔……大盾呢?出啥事儿了?”

罗大盾只听身后一个小声叫他,立马像丢了件儿东西似的窜回去。磨盘上还撒着巴大壮放的小米,说是冬天家雀不好打食儿,特意给留下的。被罗家汉子这么一忽闪,正磕着小嘴儿的麻雀一乌溜儿地惊飞了。

“是城里的校友带着打井队来了,今年咱村儿的井水就有着落了!”他顺手脱了外袄给巴大壮披上,眼间有着止不住的喜上眉梢,“找我着急了吧?是不是吵醒你了?”

巴大壮被大袄一裹,光着的膀子立马热乎起来。睡得正香时就听到响动,一摸手边儿上,炕头都凉了半截,可不得跟出来看看,别是村儿里出啥乱子了。他看罗大盾也没啥急相,心也就放了大半,正赶上金灿灿的日光打过来,干脆慵懒地靠门栏上一歇,端着下巴,看他家大盾那双蓝汪汪的眼珠子,心里头充满了欢喜。

“傻样儿,没吵醒我……”他一个顺手就揉了揉眼前那头金毛,打小就摸成习惯了,打了个哈欠又咂咂嘴,“最近渴睡得很,可我咋又饿了……肚儿里老空着,难不成闹蛔虫了?”

罗当家一手捏咕着他家大壮的胡渣子,一只手给他的领子紧了紧。无牵无挂的自己添了这么号牵挂,心尖尖儿都甜得直打紧。“胡说,咋就闹蛔虫了?饿了我给你做不就得了,快回屋坐着去,我这就去生火呢。”

 

“罗大哥!”珍妮花眼见着人一溜烟儿跑了,推了两把寇村长,打着直线走了过来,“这就是大壮哥吧?果真长得俏,罗大哥眼光可真高。”

“……罗大哥?”巴大壮迷迷蒙蒙地一回头,瞅见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站在院儿里,“谁是你罗大哥?他家里头没啥人了啊。”

“我不是他家里人。”珍妮花抿着嘴一乐,小手指头还像田螺姑娘那样翘着,“我是他城里党校的同桌,这不,帮罗大哥搞基础建设来了,支持他的梦想。”

“是啊,巴基,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小丫头,没想到还真把打井队带来了。”罗大盾站在两人中间,比划着介绍起来,看得寇森村长直挤眉弄眼的,“这位女同志叫珍妮花。”接着一个转身,搂住巴基的肩膀,笑盈盈地低头打量大壮的腮帮子,“这位是……就是大壮,我跟你提的就是他。我们……刚成亲,他可好,可好可好了。”

“叫我小花就好了,大壮哥。你那糖还是我挑的呢,好吃吗?”

看着眼前劈里啪啦笑成花骨朵的小丫头,又听是自家大盾的校友,巴大壮赶紧在裤子上抹了两把手,伸出去和城里姑娘握手。“好吃,可甜。咦?你吃饭了不?”

“吃饭?”刚才脸上还青白色的珍妮花一头雾水,摸不出盾村儿人的思路。可心里头又突然蹦出一个迷思,让她必须找理由留下来。

“是啊,没吃正好一起吃了,我家大盾熬米粥可好……等会儿啊,我回屋穿上衣裳去。”巴大壮一脚把外屋的门踢开,红澄澄的双喜字还贴在东墙头上,“内个……刚起……还没收拾,进来先坐着,外头可冷。”

“哎呦呦!使不得啊使不得!”寇村长叫唤上了,他敢用发际线打赌这城里丫头没啥好事儿,怎么这小两口儿的心眼儿一个赛一个实在,狼都到门口了不仅不赶,还要给迎屋里去了。

“啊?咋啦?”大壮朝后一看,连忙招手,“大家伙儿都进来吧!”脚步声批了扑棱地走过来了,可他只看着那些打井的家伙眼馋。这就是他家大盾心里头日日夜夜压着的事儿啊,有了这些家伙,他家大盾的井准能打出来。

“好咧,那我就给罗大哥打下手吧,尝尝我罗大哥的手艺。”珍妮花踮着脚尖迈进屋来,到底是鼻子尖的小丫头,一准儿闻出来些东西,“嘿!好香的雪花膏味儿啊,大壮哥是你抹脸用的?”

“……啊、嗯啊……是我用啊。不是,也没用啥……”巴大壮羞得猛然一个哆嗦,急忙进屋铺床,可一碰被子,昨夜里和大盾滚得满被子都是雪花膏的模样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大壮哥你坐好歇着,我一个去柴火房帮就够了。”珍妮花从地上捡起来几颗糖纸,白花花的飘着奶糖味儿。她一回头,上嘴唇冒出一层小胡茬的男人正红着脸叠被子呢,朱红色的绸缎被子面儿让人浮想联翩。

而巴大壮丝毫不顾及外人,麻利儿地脱了大盾的外袄,从床上捡起小褂穿起来,再套上外衣。一个不留神,艳红色的绸子面儿从枕头底下被抖了出来,巴大壮耳根子一红,又赶紧把它像烫手山芋一样塞了回去。

在一旁细细观察他的珍妮花心里简直酸得稀里哗啦的,那不是个肚兜还能是个啥?想着眼前比树干才粗壮的结实汉子晚上穿这个,她还不死心地试探性问着,“罗大哥人又好又上进,进城可念着你啦,什么都惦记给买。这样的男人真不多见。”

大壮没说话,眼睛却开心得眯成一条缝,专心低着头,给自己的外衣系小扣儿。

“罗大哥还说,有机会要带你进城去看看,好些书你准喜欢。”

“他不好好上课老说我干啥……我都好些年没进城逛了。”大壮痴痴地念叨,被日光晒久了的脸蛋儿丝毫没有真责怪的意思。

“想你呗,罗大哥是应该有个人照顾。那我先去帮忙,一会儿叫大壮哥吃饭啊。”珍妮花笑着身体转了一个圈儿,“唉对了,大壮哥怎么可能好些年没进城呢?”

“啊?真的啊,年前去了几躺集市,买了年货就没好好逛逛。反正大盾也不经常往城里头跑……咋啦?”

“没事,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们逛。我去帮罗大哥啦,大壮哥先歇着。”                  

珍妮花笑嘻嘻地转身,脚步像踩着流星似的。果真让她猜中了,罗大盾成亲只是走了个村里的过场,两人糊里糊涂就过上小日子了,可谁都没有多想,根本没去城里头办结婚证明啊。

可不是,她托人翻了罗大盾的户籍证明,摆明了是未婚,那白纸黑字可是明明白白的。想到这个珍妮花的脚步又轻生起来,身条摆得像柳叶嫩条般柔美,心里唱起了歌儿。也就是说,这罗大盾还不是他巴大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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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为微博,出自图片右下角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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