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第三类报告（连载25）—禁欲年下攻与胡子拉碴糙汉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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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Barnes撕开片状包装袋，把蜂蜜淋在德式香肠上。
Loki的叉子在鸡排饭里拨来拨去。“你是吃任何东西都要加蜂蜜吗？”
“我以前不是。”Barnes看向Sam，得到一名证人的确认，“我以前……真的没这样嗜甜如命，还很怕冷，所以我比从前重了不少。”
Sam应声附和：“他从前挺正常的。”
“R血清的关系？”Loki回忆了一下审讯片段。
“这你怎么知道的？”
Loki朝Barnes笑笑。“很好猜啊，我看了卷宗又做了两小时笔录。听闻C血清能完全压制Steve的兽化，R血清正相反，能激活兽化人全部的动物本能。所以我猜你才会像一头真正的熊一样对蜂蜜有着无限渴求，力量也会趋近兽化。你现在虽然是人类形态，可R血清的副作用使你更具有生物性，对吗？”
Barnes凝重地点了点头，无法反驳。“嗯……你挺聪明的。”
“别开玩笑了，我曾经可是做线人的，不聪明早就玩儿脱了。”Loki正低着头，笑声高亢且放肆，在这点上颇具美洲金猫属的特征。他总习惯把脸藏在阴影里，在远处观察一切，再保留意见。说着他突然昂起了脑袋，在空气中辨认性地闻了又闻，朝远处目标明确地挥了挥手。
是那种特别大幅度的挥手，足以令所有人都注意到。
“Thor！在这儿！”现在连他的声音都足以令所有人为之一颤，“这边，座位在这儿呢！”
跟随人群乘坐电梯到达的Thor正挤在几名同事中央，正苦于找不到出口。他先听到了认识的声音，循声抬头便朝这边大步走来，干燥的发梢有些毛躁，怎么看都是个常年泡在海水里的肌肉猛男。
“原来在这儿啊！我刚办理好我们的入职手续，打你电话也不通。”
“拜Steve所赐，我进审讯室了。”Loki难得展露出舒心的微笑，别扭了一上午的肩膀也放松下来，还把刚动了一口的炸鸡排套餐推过去，“你都办好了？”
Thor接得顺手，却没用Loki的餐具，另外撕开一包新的。“差不多了，人事部把档案交接办好了，在没安排警员宿舍之前才住酒店。”
“哦，还要住酒店啊。”Loki悬在半空的手静置几秒，讪讪地收了回来。简直令Barnes和Sam看得瞠目结舌。
“是，酒店我下午去安排……唔！忘了介绍……”正吃到一半的粗心特派员朝Sam打声招呼，手心在牛仔裤上擦了擦，直接伸到面前，“Thor，我是Loki的人类搭档，刚从檀香山分局调配过来。”
“你好啊，Sam，隶属第四大队武装科，和Peggy同组的。”说着转了转脖子，亮了下后颈的兽化人标签，“这位是James Barnes，叫他Barnes就行。从前是情报科的人，现在同组警员是Steve。”
Barnes也伸出手握了下，转而亮了下脖子——兽化人警员的打招呼方式之一。
“纯种？”Thor显然大为吃惊，音量陡然升高了，“熊科兽化人本就不多，能遇上纯种更是小几率。你闻出来了吗？”他的右手肘杵了下Loki，才让人注意到他的搭档安分了不少。
像个内向高中女生的Loki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看一位猛男大快朵颐怎么能这样安静。“当然了，我一早就闻出来了。纯种兽化人的汗腺气味大得很，闻两下就知道。”
“别乱说，我自己怎么闻不出来？我有用除汗剂和……”遮盖剂的字眼被咽进肚子里，Barnes适时地抬起胳膊闻了闻腋窝，除了Steve使用的固定品牌柔软剂的香味，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你自己当然闻不出来，美洲金猫属大多……小心！”
面前的圆形餐桌被掀翻在地，嵌入地板的桌腿也生生被拔了出来，连带水泥板的残渣一起砸在地上。可想而知偷袭者力量之大。
“Sam！”Barnes吼道，肌肉高高隆起。他的身体遭受了一次正面重创，肾上腺素和血液尽忠职守地奔向它们应该去的血管和细胞。兽化的本能让Barnes皮肤上的毛细血管开始迅速鼓胀，随时准备从人类表皮之下爆裂。
“我没事！”一切来得迅猛，Sam下意识地去摸配枪。该死，这里是员工休息区，没有一个人是戴着武器的。
眼下的状况还在恶化。两名形迹可疑的成年男性正准备朝他们冲过来，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意识恍惚，贼光闪现的瞳孔正逐渐眯成一道竖着的细缝，皮肤红得发亮。
在他们发出一声低吼之前，所有警员对眼下局势都再熟悉不过。
“他们要兽化了！”Loki被偷袭者甩得最远，惊声大叫，“是兽人！”
兽人？Thor的英雄主义让他本能地先冲上去，甚至来不及布置战术。离他最近的偷袭者猛然蹿上吧台，在五英尺高的地方俯下身来。接下来的几秒钟他完成了一次超出标准的兽化，肌肉、骨骼拉长变形的恐怖声音格外刺耳。他的衣服被撑裂，碎在地上，皮肤长出鬃毛，人中部位骤然凸起形成吻部，抓着吧台的手掌痉挛般蜷起，长出尖锐的指甲。
一时之间所有人愣在原地。
“小心！”Thor大吼。
那只狼已经朝他的脸直扑上来。一个矫健的翻身，原本正中要害的尖牙只勾住了Thor的袖口。Thor又直击一拳，挥中野兽的脖侧。然而人类的力量在严重兽化的兽人面前略占下风，野狼只是向后跌倒，甩出几英尺。下一秒又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下肢后蹲一下，转瞬间重新扑向Thor的脸部。
是兽人。Barnes看向Thor击打野兽如同打在不知疼痛的木头上时更加确定了Loki的判断。
“Sam！别让另一个兽化！”他迅速向Sam靠近。早有配合经验的Sam也明了，像被谁推了一把直接冲上前去，在Barnes的掩护下跳上高台，森白的犬齿逐渐尖利起来。
Barnes朝兽人扑了过去。兽化人的犬齿死死咬住他的衣领，像一头真正的狼，猛烈甩动头部。同时两只有力的巨手环住了Barnes的肩部，试图扭断他的脖子。Barnes握紧拳头，大吼一声，有益于宽厚的肩背肌肉，竟让偷袭者一时无法将他圈死在怀里。
他抓住这个机会，弯腰紧搂兽人的腰，双腿用力一蹬，两人同时腾空向后跌倒，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接近半兽化的利爪在他胸前深深划过，Barnes一手挡住双眼，提起兽人的皮带将他从自己身上掀翻在地。这仿佛是一场巨兽般的较量，藏在吧台下方的工作员全部吓傻了，捂着耳朵仍旧可以听到野兽的吼叫。
在兽人起身的同时Barnes立即就势一蹲，一头重量级的黑色美洲豹横空扑来，直接咬中兽人的脖子。在他倒地不断踢蹬双腿的时机Barnes冲下高台，用足以捏碎手枪扳机的拳头朝偷袭者的面部直击一拳。
力气大到Barnes的拳头都没有了知觉。然后他毫不费力地站起来，动了动鼻子。空气中混杂着血液、食物和兽人的混合气息，足以令每一位兽化警员躁动不安。黑色的美洲豹仍旧尽职尽责地封喉咬死兽人的脖子。尽管他已经被Barnes的拳头击打昏迷，美洲豹的黑色颈毛仍旧直直竖起，不带有一丝侥幸。
这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正中另一头狼的后腿。凶猛的野兽从Thor的身上跳起，又颓然倒地，后腿抽搐起来。
是警卫科的人到了。
Loki循着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悄悄推开洗手间的大门。然后将它反锁。
“Sam呢？”他就知道Barnes没去医务室，“谢谢你帮Thor，那个傻瓜特别英雄主义。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你别这么说，Thor挺勇敢的。”Barnes正弯着腰，附身趴在洗手台上，一捧一捧地接水冲洗伤口。白色背心高高卷起，露出了胸口被抓伤的血痕。
“他是挺勇敢，我承认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Barnes迅速把衣服拉好，殷出几道淡淡的血痕，“Sam在医护室，Peggy在照顾他。”
Loki知趣地点点头。他自己就是兽化人，当然明白兽化之后的身体疼痛与乏力无感。“你自己一个就能对付兽人，还真是没想到。只是可惜了那份沙拉，Steve还没领到你的情就被打翻了。”
Barnes慌乱地把手擦干，显然不想谈这个。“兽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身上搜出了工作通行证，无名无姓但却可以通过第三局的安检，你猜是为什么？”
“真希望和我猜想的不一样。”
“不不不，我们应该都猜得出来。”Loki走过来，双手抚平Barnes的衣领，“你对狼了解多少？听说过头狼效应吗？头狼哪怕不在狼群之中也身居领袖地位，为了不让狼群中的第二顺位夺取领导权，头狼会培养死忠亲信，以备不测。”
“Steve曾经猜测过第三局有内鬼。”Barnes靠在冰冷的墙砖上，刚想把拉链系上，Loki用一根手指拦截了他的拉锁。
“熊宝宝，你不去医务室是怕被闻出来吗？”Loki指了指那点水渍，“遮盖剂最不防水，我劝你现在补个妆。”
Barnes几乎没有动脑子去想。“不可能。”
Loki少见的没有立即回嘴，而是转过身，胳膊抱在胸前，笑容中掩藏不住他的窃喜。“所以我猜对了？你就是用了遮盖剂。”
“不是，这件事我可以解释。”Barnes说道。
“我能选择不听吗？”Loki不假思索地打断他，“偷袭者出现时我和在场其他大猫没有选择兽化是因为趋向于动物性的本能，我们的身体在第一反应时评估胜算，不管体型差异还是力量级都不是兽人的对手。”
Barnes歪了歪脑袋，说：“所以我说Thor挺勇敢的，他直面恐惧，毫不……”
“别把话题岔开，你这么大块头儿，一只手都把兽人拎起来了，千万别告诉我你和Steve不是你情我愿，你完全能打死他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Barnes说得很轻，冷汗不管不顾地冒了一层。
“不怎么样。你是中邪了吗？紧张什么？”Loki用一副漠不关心地语气说，“我只在你身上闻出了Steve的气味，他身上还没有你的。怎么你还没咬过他？”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当然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我以为你们早就说好了的。如果能有一对儿同性搭档将关系公布于众了，这也许能治好Thor的弯男恐惧症，可我没想到你们还是地下情。”
“也不是地下情！”Barnes皱了皱眉毛。
“难道公开了？”
“也没有……不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是地下情也不是……反正就是……”
Loki拧开水龙头，哗哗哗地洗上手。“行了，我看出来了。你和Thor一样，是那种习惯给人贴上标签的家伙。你们从前的确是被女人所吸引但是被掰弯了还死不承认。”
被掰弯了？就这么被掰弯了？Barnes又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比让他承认身败名裂还难一点儿。“等等，你说你和Thor？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哦上帝啊！熊宝宝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Loki的双手握拳，朝天大笑一声，压抑多时的秘密终于找到合适的对象一吐为快，“孽缘啊！我碰上他就是孽缘啊！身为一头美洲金猫，我的脸都快丢尽了！”
“拜托，你小声点儿。”Barnes轻轻捅了他两下。
“怎么样？Thor很棒是不是？特帅。”他的双手撑在墙上，一扫刚刚的低落，喜上眉梢，“天哪！他棒透了呃！他会是我的，虽然我要表现得冷淡一些，但我已经盯上他了。”
Barnes紧紧贴在墙砖上，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呃……是，他挺棒的。恭喜你。”
“他棒极了，金发碧眼比复活节的彩蛋还闪亮。他的心像天使一样，天使，你懂吧？”
Barnes幻想了几秒Thor插上翅膀和天使光环的画面，觉得不是很能够直视。“嗯……那他知道吗？”
“知道啊，我们吻过一次，该死的，我打赌他对我有感觉。可那个人是檀香山的本地居民，巴不得离少数群体远远的，更别提让他自己承认了。”Loki的亢奋一过，又恢复了那副看不透的表情，“所以我还挺羡慕你。同时提个醒，如果你是介意身份标签而选择逃避，那真是太蠢不过了。”
介意标签吗？Barnes像被审讯一样思考着。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乎的。Steve是个独行侠，他没有家人也没有顾虑。但自己不同。他设想过的清早是和妻子在床上吃一顿美味的早餐，设想过的夜晚是和妻子在松软的大床上耳语。也许还会有几个小孩子。
小孩子……Barnes摆出一副特别郁闷的样子。天知道他多喜欢小孩子，基于纯种兽化人的基因，他的宝宝都会是可爱的小熊。然后Barnes的思路急速转了个弯儿，一头金灿灿的西伯利亚虎闯进他的世界，说不清是谁打乱了谁的人生。
“……我不想给任何人订上标签。只不过确实需要时间。”Barnes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算是表示交换了秘密。
“总之和我吻过就是我的人了，我不相信他永远离我远远的。”Loki的语气听上去还有些不高兴。他的话是被一阵连续的敲门声打断的。
从音量判断，说是砸门也不为过。
“Bucky？你是不是在里面？”Steve敲红了指节，他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急过了。
“哦操！是Steve……Steve怎么来了？”Barnes的身体紧张又颤抖地挪动着，把干净的手心擦了又擦，“他怎么找到我的？”
“哦，你说Steve吗？我说的啊，我能闻出纯种兽化人的位置。你瞪我做什么？我以为你们早心照不宣了！”
Barnes发誓真想用拳头招呼Loki脸上那一小抹窃窃的笑容，他转过身面对门，不禁张大了嘴。“是我……我和Loki都在里面，有、有什么事吗？”
“开门。”Steve放慢了敲门的节奏，语气像哄着三只小猪开门的大灰狼，“Bucky，给我开门，Sam说你挂彩了，让我看看。”
“一点儿小伤，没事儿的！”Barnes凶巴巴瞪着Loki，声音朝向门口。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队长。”Loki盯着他，不为所动。
“Bucky……把门打开好吗？我知道你被抓伤了，如果你想让特派员照顾你……也最起码让我确认一下，确认你的伤不严重，好吗？”
Loki大吼：“是Loki，你他妈到底能不能记住我的名字！”
Steve叹了口气，似乎看到开门无望。“好吧，Loki，帮我检查一下他的伤吧，你说不严重我就离开。”
“等一下……”Barnes承认Steve这招永远对他管用，真要命，“我都说了不严重，有时间检查伤口还不如做做笔录。”
Steve眼前原本紧闭的门缝儿拉开一指宽，他愉快地叹了口气，吸入自己熟悉的气味。
“进来吧。”是Barnes的声音。Steve听到之后，他承认自己这辈子都没钻门缝儿钻得这样麻利过。
（给所有五月病的妹子一个温暖抱抱，最近也尽量更新多一些，希望能让五月低迷的小可爱开心起来。其实五月一晃就过了，你看，六一一到，我们就又是个宝宝了！）
只要能把芽詹趴趴做出来，我愿摇旗呐喊、鞠躬尽瘁~好想抱厂家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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