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盾冬衍生】鬼瞎了才会看上我1(又丧又倒霉的loser攻和不得志的文艺游魂)

前言:这是一个邪教。

Dennis是Chris为鸡毛秀准备的小短片主人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物。Chris跟踪了他六天,最后塑造出了这个挺丰满又充满矛盾的角色形象。

Clay是Sebastian客串于《含笑台上》的美剧角色,是一个风流又令人心碎的小混蛋。

本篇轻喜剧短篇参考以上设定,其他纯属摸索瞎编。真.瞎编。这俩人一个是日子过得特丧,一个是心里特丧。


正文:

这只是自己人生中特别普通的一天,Dennis Baker对此坚信不疑。

没有上司不断施压的夺命电话,也没有窗外施工路段的鸣笛声。就连隔壁邻居家持续了几个月的装修电钻都停了。电视机没有瞎逼逼什么购物频道,再向外看去,天气似乎也不错。

大约是似乎不错。

直到妻子用一记响亮的摔门提醒他。“就这样吧,Dennis,给自己留些颜面,擦光鼻涕还是做点什么。总之,办完手续之后就让我的律师联系你。”

Dennis显然一点儿颜面都没给自己留,而是穿透薄薄的镜片望着妻子,哦不是,他签过了字,现在那位女士只是他的前妻了。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哽咽,耳朵和鼻头憋成小丑面具那种粉红色,就跟他喜欢穿的Polo牌立领老头衫颜色一致。事实上Dennis才35岁,可糊涂邋遢将他涂鸦成一个老头儿。他继续渴望地注视那道门,期盼前妻有怜悯之心能回头一望。在他终于憋不住哭成鼻涕狗的那刹那,门又开了。

前妻真是又折返回来了,在上帝的眷顾下她看到前夫仍旧悲惨的最后一面。

Dennis试图伪装的最后颜面终归是没能够保住。

“哦,你的鼻涕都到地板上了。”她只探了个脑袋进来,“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房子就不拍卖了,贷款你自己交。车归我,但每年的保险你交。”

“好的。我很抱歉。”他点点头,那扇门又撞上了。为了确保哭声不被听到,Dennis足足憋了十分钟才开始擤鼻涕。他承认自己没种、窝囊、毫无魄力,但当前妻提出拿走他的车时他真想朝她反吼。毕竟那是他攒了好久才买的车,是少数能令自己开心的东西之一。

于是他站了起来,朝着门的方向,足足等了十五分钟,确保前妻真不会再回来之后,恶狠狠地、带着宣泄地、变味儿了似的发起了反抗。

“不!”Dennis痛快地缩了下肩膀,音量由小及大,“滚吧!谁要你的可怜!我才不要你,把我的车放回来,立刻!马上!”

做得不错,舒服多了。Dennis噎了一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样骂出来就好受多了。然后他站着擦起鼻涕,再打算摘掉金丝眼镜擦擦脸。

去他妈的普通的一天。想着他又要哭了。如果说自己事业上一事无成,那他还可以自我欺骗——不要紧,事业不成功和人际关系差都不要紧,最起码还有妻子。尽管妻子不愿和他接吻拉手,更别提夫妻亲热一番。可Dennis不需要那么多,他是那种哪怕发生一件超小的好事都能满足一个季度的可怜虫。现在他连个寄居蟹的空壳都没了。

所以这是他目前的人生中过得最差的一天。

 

“那婆娘有点儿过分啊,车不该给她。你人也太好说话了。”

听到声音的时候Dennis赶紧搭话了。“嗯……谢谢。”他几乎不想去思考在空屋子里与人对话的可能性,反而选择迫不及待地回应它。他的一天充斥在整片的否定粒,不管是人还是鬼他都想谢谢他,同意他,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戴上眼镜之后视线清晰多了,这应该算入室抢劫。一位穿着类似嬉皮士的男人正斜躺在他的长条沙发里。

“别过来!你怎么进来的?”Dennis摸裤兜里的手机试图拨个911,但十分不凑巧的,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欠费停机了。

“放松,老爹。我不用进,我一直住你这儿。”沙发里的男人伸高一条手臂,光线之下竟无任何影子,“喏,看到没?我只是个游魂。”

 

Dennis承认自己的胆子特他妈小。

他把四个靠垫和一个遥控器砸过去,自己靠在墙上,像低年级女生集体看《贞子归来》一样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过来!离我远点儿!”

那个自称游魂的男人把腿一横,喇叭口的长裤被靠垫砸中了。他摆摆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得了,要不是看你被劈腿还一事无成,我真不让你看见我。”

“什么!”Dennis从桌子上抓了一个茶壶,紧紧护在胸前,妄想将身体缩成马克杯大小,“我被劈腿了?我被劈腿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你到底……”游魂摇了摇头,中分的半长棕发显得他的脑袋挺大、脖子挺短,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脸色说话,最后规规矩矩收回腿,正坐于沙发内。

“算了,给我过来。”他招呼正处于震惊的Dennis来身边坐下,“让你坐过来呢,是我说话有波士顿口音所以你听不懂吗?”

“万一你想杀了我呢?”Dennis端着茶壶当做武器迈过去,一步一试探,“我能看到你的魂儿是因为中邪了还是太倒霉了?”

“你还能再倒霉吗?我还以为你从抽水马桶里捞芝士汉堡吃就是最倒霉了。”游魂大咧咧岔着腿,斜靠一侧,仿佛这里是自己地盘儿。

Dennis把手里的壶嘴一紧。“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芝士汉堡?你到底是什么?”

游魂的脸阴沉着,眉头紧蹙的时候两条眉毛中就挤出一条细缝。他的表情并不轻松,不说话的瞬间宛如一名阴郁成疾的浪荡子。沉重的肩背弯向前去,就如同背负着整个天主教墓园的十字架。就在Dennis以为他马上就撕裂嘴脸的时候,意外的,一只手伸到面前了。

“Clay Appuzzo,死于1973年,波士顿。”他伸出的掌心捏成一个拳头,抖着腿继续说,“死因是……失去了继续生活的灵感。”

“什么?”

“就是自杀的。”

 

“Clay?你名、名字不错……”听到自杀,Dennis心头无来由一酸,算是姑且放心地去握爪。可真碰到了货真价实的鬼爪子之后Dennis像只大蚂蚱蹦到了沙发上。满脸都是惊恐的鹅妹惊。

“你这个反应倒退五十年属于典型妈妈剧角色,肢体语言带动感官,如假似真。”

“我没假装!”Dennis摇头否认了一次,“你到底为什么在我家里?还有!我为什么能看见你?”

“你家?我可从来没离开过,从这里还不是你家的时候。”

Dennis依旧抱着他可怜的茶壶,弯腿蹲了下来。“是吗?这话怎么说?”

Clay弯起右嘴角,言语透尽沧桑,沙嗓比泛黄的牛皮纸还有年代感。“不想换地方了。死于自杀,上不来天堂又下不去地狱,我注定漂泊流浪,居无定所。”

“那你……在我家住了多久?你就一直飘着魂儿还是怎么……移动?能飞吗?”

“我走路!飞你个蛋。在你和你妻子搬进来之前我就在这儿了。”

“什么!”Dennis又跳了起来,“你和我们住了那么久?那你、你睡哪儿?夜里翻冰箱的声音是你?”

“你演技还真是夸张地令人喊妈啊。绝大多数的我是看不见的,除非我想让人看见。当我透明的时候可以穿墙,和David Copperfield的魔术一样。还有我也用不上吃东西,翻冰箱的真是你老婆。”

“我老婆?”

“就是你前妻。”

“用不着你特意强调……别告诉我你睡在我们床上?睡在我们中间了吗!”Dennis这么想着,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十分混乱的画面。

“我没那么低俗。我喜欢睡衣柜里,确切说是你的大衣柜。”Clay的眼神透出自信,完全看透他一样。他把脑袋张狂地往睡房一偏,向外卷起的发梢就搭在肩膀上翘起来。

“你循规蹈矩,生怕出错。穿衣服也不够漂亮,全他妈是款式相同的老头衫。不能怪别人看不上你,那些衣服实在太丑了。但在我们那个年代还算流行吧,躺上去挺怀旧的。”

Dennis表示同意地点头。他握着茶壶嘴,没什么比自己现在更丧更失败的人了吧?他只是窝囊了些但不傻,Clay的话可不是褒奖。这只算得上最中性的评价,但中性对Dennis而言就等于认同,对悲观主义者而言,中性就是赞美。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的、一无是处的悲观主义者。

“谢谢。”所以Dennis拍了下Clay的肩膀。算是拍鬼的马屁。

“你他妈拍我做什么?”Clay被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搞懵了。

那个悲催的茶壶终于被放回茶几上了。茶壶的人生安全得到了保障。“我……你刚刚夸我品味不错,我想,我想我……”

Clay拍着大腿笑出很大的声音来,一边笑一边摇着脑袋,头发乱蓬蓬地甩动。最后他还是用双手才把头发捋好,笑得像一只穿上衣服的树懒。

“大老爹,你要是活在我那个年代保准能上脱口秀,你能火,能比我火。”

 

“你刚刚说你干什么的?”Dennis把自己扔得满地的纸团扫进垃圾桶,挠着屁股去了厨房。他想给自己糟糕的一天来杯咖啡,按下煮水壶,毫无反应。他又按了一次,仍旧纹丝不动。于是Dennis按着额头大叫一句:“该死!狗屎!”

同时小脚趾撞上了椅子腿。

“又怎么了?”

“我忘了付电费账单。算了……我要把咖啡粉直接倒进嘴里,嚼两口就咽下去。来吧,看谁硬过谁!”他打算和生活斗狠,却没发现任何咖啡胶囊的痕迹。

“你就这么确定还有存货?我可是记得你老婆……不是,你前妻四天前就咆哮着喝完了。”

Clay原本是躺在沙发上的,双手垫着后脑的神态就仿佛自己才是房东。现在他那双稍带高跟的复古皮鞋嘎达嘎达响,欢呼雀跃地走进了厨房。

“一个人究竟要惨成什么模样才能像你这么倒霉?”

 

“我承认自己够倒霉,为什么鬼还要酸我?”Dennis抹了把脸,满怀着不解直接坐在地上,“你很得意吗!看着我失败的婚姻和交不上的账单很开心吗?我只是比别人倒霉了一点儿,怎么?你以为吃马桶汉堡包很牛逼吗?告诉我很牛逼吗”

Clay明明什么都没吃,却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嗝儿。“你在做脱口秀吗?不好笑。”

“你以为我想活成垃圾吗?哈?”Dennis继续控诉他,说气话都唯唯诺诺。他攥着足够强壮的拳头,一点儿也不介意形象了。

“你以为汉堡包从马桶里拿出来很好吃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不好吃!芝士都融掉了!难吃透了。你个长毛披头士,我真应该用圣经把你砸瘪。”

“喂。”Clay分开腿坐上Dennis的膝盖,像捏一头加州奶牛,捏住了他长满胡子的下巴。

“我收回刚才要砸你的话,请别对我用阿瓦达索命。”Dennis道歉语速飞快,他可看过不少电影。那些从地狱来的鬼魂能轻而易举带走活人性命。《康斯坦丁》系列他可是一边喊救命一边看完的。

“会笑吗?波士顿屯儿大老爹。”

Dennis扯着嘴角,波士顿口音像是种威胁。“别用我开涮,你当我真傻吗?我只是倒霉而已。”

“那笑一个。”

“难道我对别人笑得还不够多吗?”Dennis换上另一幅面孔,嘴角生硬地上扬,眼尾和卧蚕的肌肉也相互推挤。这个笑容里有一半是烦躁有一半是沮丧。

“究竟是谁说要笑对人生的?我笑得还不够多吗?”

“可能是你笑得不够好看。老爹,我现在想酸你了,你丧透了,Dennis。”

Dennis假装被伤害了,但是并没有被气到。他老婆跑了,房子要还贷,电费还没交,手机也停机了。小脚趾肿了,屋子里还有一只鬼来酸他。还有人比他更丧吗?

没有,没有了。

没有了!

“知道你老婆为什么甩了你吗?”

Clay还捏着他发问。Dennis开始羡慕他,他总能轻而易举地羡慕别人。哪怕是一个睡在大衣柜里的游魂看上去都拥有那么多笑料和快乐。他眼睛里闪耀着笑意,头发蓬松,就是发型太过老气。

“Dennis老爹?”他用本土口音给他起外号,同时晃了晃手里的下巴。Clay说话时舌骨弹出的音节Dennis相当熟悉,简短又不拖泥带水,简直和他自己一模一样。但Dennis无来由地开始崇拜起Clay的口才。他举止奔放,谈吐随意,哪怕说着的口音和自己一模一样,听起来也是如此不同。

他无疑是Dennis最羡慕的那种人——哪怕只有破烂喇叭裤和麂皮短靴也神采奕奕。

“我当然知道。”Dennis身体里的沮丧令胃部沉重,“……因为我有一根很烂的叽叽。”他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却低下头不打算接受Clay,一个早已过世的鬼的怜悯。

因为这他妈是男人的尊严。

“如你所见,我……我恨死我的叽叽了!”

Clay不禁轻笑一声。“啧啧,在60年代可没男人拿自己的叽叽取乐。你就不能认为她选择离开是因为别的?”

“别的?”

“比如她瞎了,或者她怀了外星人的孩子,或者她打算去登珠峰再或者她也长出了一根叽叽……”

“没有别的,就是我的叽叽出了问题。”Dennis指了下自己的裤裆,“它从来不肯好好硬起来,简直糟透了。”

Clay跟着看下去。“呃……它是硬不起来,但起码尺寸不错。别这么看我,鬼才愿意偷窥你,是你上厕所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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