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盾冬】第三类报告(连载29)—禁欲年下攻与胡子拉碴糙汉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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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Thor靠喝意式特浓提神。由于任务的特殊性他开了私家车,一辆租来的白色野马皮卡。他小时候很想去德州学习圈牛,这也算圆了一个当牛仔的小心愿。闲散惯了的他现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粗糙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等待指示。

情报科的人在跟Pierce,他们紧随其后。

对讲直到日头正晒头顶的时候才响。

“怎么回事?四个小时才有动静,你跟丢了?”

Loki先传过来的居然是一阵轻笑。“怎么说话呢?就不能担心我是不是暴露了吗?”

“你的本事大,再说暴露了就不会说得这么轻快了。”Thor一口将小小杯的咖啡见了底,“所以你现在在哪儿?”

“真没意思啊,没劲,我还想着让你紧张我一次,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不温不火的?我们可是搭档啊,那件事之前你可心疼我了,每次兽化之后都……”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好吧,如果我们同时把那件事假装忘掉,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你就当我是个性子古怪的直男好了,要不要考虑一下?”

Thor的声音稳如泰山。“我对你始终如一,我们是搭档,照顾兽化搭档是人类警员的分内活儿。你现在在哪儿呢?”

“哦天……”Loki明显在那边小失望了一下,“原来我只是你的分内活儿,懂了,我这就回去。如果……妈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刹车片踩到底的声音结束了通话,Thor却感觉身上的血液同时被骄阳烤干了。

“Loki?Loki!你那边怎么回事儿?”他撞开车门左顾右盼,撑着额头,不安且纠结为难,“行动结束!现在回来!”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再大点儿声,半个城的人都要知道我们的行动了。”Loki拧着领带,左手像酒保托餐盘似的举着星爸爸的咖啡外带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Thor不悦起来。

“一小时前我就原路返回了,去星爸爸买了两杯星冰乐而已,顺便吹吹冷气,撩撩妹子,蹭蹭WiFi,总比和某人在车里尴尬对视要好。”Loki努着嘴示意Thor给他开门。

“你应该告诉我的。刚才是怎么回事?”Thor指他的领带。

“有辆车不长眼罢了,这一杯洒出了一多半儿,归你。我要喝完整的这杯。”Thor听完给他拉开门,Loki大大方方低头钻进去,舒舒服服往后一靠,调整成最舒服的躺姿。

“你应该先汇报位置,这次局里可没有跟踪设备。”Thor捏过那杯黏糊糊的饮料说。

Loki热得够呛,像美洲金猫舒展着长胳膊和长腿。生物性决定他善于跟踪,隐藏气味,不留下一丝一毫踪迹,同时他也像Steve一样怕热。不同的是美洲金猫属的体态偏瘦长,心跳比不同属的大猫还快,更低的体重决定他们更需要直接能转化成能量的糖。

他叼着吸管,吸溜吸溜就喝了大半杯。“唔?你不喝啊?”

“我刚喝完一杯。”

“不喝给我。”Loki抓起那杯拽过来,把另一根吸管扎进去,“我要是说情报科的人也是一无所获你信不信啊?”

Thor看他举着两杯来回吸的样子直头疼,脑仁一抽一抽的。“信,要是连你都没有收获,我更偏向于跟错了线索。”

“线索没错,Pierce名下还有两家公司,藏得非常深,是情报科刚挖出来的。一家负责给染色工厂的商品联络市场,另一家你猜是啥?是生物科技。位置大约在市南15英里处,要不是太远我就先去踩个点了,我可不想让Rumlow的人先到。情报科的手段我见识过,他们会把目标地掀一层皮,连渣都不剩。”

“你现在还不能单独行动,我们的人太少,要去得再加两组人。说起情报科……”Thor把冷气开到了最大,Loki还在执着地对付没吸上来的碎碎冰,“听说Barnes以前也是情报科的人,要是他在,没准儿真能抢在Rumlow前头。”

Loki盯着某个并不存在的点,笑声反而有一丝庆幸。“那个熊宝宝啊,他以前的顶头上司快到了。现在还是让他睡吧,我看Steve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就来气。”

 

目空一切的Steve正在往鼻孔里塞纸巾。

他今早又先去局里请了假,还是打算再瞒一天。于是他有了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来收拾屋内的残局,更多的时间则用在看Barnes的脸上。

昨晚他帮Barnes刮了胡子,字面意义上的。当然他早就知道Barnes长得不错,是不是?他可是见过那家伙意气风发的毕业照的。只是现在这张脸出现的不是时候,除了让Steve增加数十吨的愧疚和自我厌恶,就只剩下好看了。

Barnes长得好看,这是Steve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危险。他不仅好看,还乖,在自己不负责任地抛以感情重创之后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生气。可Barnes生气之后也没有乱跑乱叫,不像他交往过的对象,先肆无忌惮地冲出门再等着被他拽回来。Barnes就是专门来对付Steve的。他就只是生气,然后待在Steve的安全领地里生气。

他宁愿把自己气到冬眠都没离开,Steve捧着他的后脑勺,第一次认同自己对于情感有多么的不成熟,Barnes处理问题的情商高出他好几个段位。他突然厌恶起自己,厌恶混着自责,自责到不敢看Barnes第二眼。

但他最后还是看了,因为他觉得Barnes好看,比青涩时期还好看,似乎岁月沉淀下来在他脸上就偏心了。Steve不仅看了,还把脸上另一半的胡子刮干净,最后心疼地在Barnes的头顶揉了一把又一把。

这种无人回应的感觉令他如履针毡。

Steve其实想过要不要试试用力摇晃他?也许这样就能把Barnes叫醒呢?但在用小事伤害他这么多次之后,Steve抱着被子,将睡得毫无防备的人挖出来,再盖上,再挖出来,最好又掖了被角盖上,始终下不了决心动手。

还有就是,Steve知道自己能瞒住Natasha一天,能瞒住局里两天,但有几个人是根本瞒不了的。该来的总会来,做错事了得挨教训。

那就是Barnes的兄弟姐妹。如果让Steve选,他宁愿被这几个刚成年的熊孩子手撕,也不敢想象被Barnes的父辈追杀。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目中无人的Steve往鼻孔里塞着纸巾,因为中午时分Jeremy特意从奥兰多来了,就在走出停机楼的一瞬间,他的拳头就朝接自己的男人招呼过去。

击中得分。

Steve发誓自己想躲来着,但没躲开。这是他第一次流如此多的鼻血,多到连动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给你!你怎么这么不禁打!”Jeremy在副驾坐着,强压住怒火和想兽化的生理性愤怒。他一沓一沓地往外抽纸巾,朝开车的人递过去。但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谢谢。我没事……我已经塞住了,没事。”Steve打着方向盘,眼瞅着鼻子里塞住的纸变成红色,“你……手劲儿挺大,和Bucky很像。但他从不打我正脸。”

“因为我哥是全美洲最好骗的那头熊,而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址。否则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开车吗?”白衬衫上殷红的点滴让Jeremy不得不重视起来,但思想上的重视不代表拳头。如果可以,Jeremy还是想再给这个男人一顿胖揍。

“你说你们是搭档,你不会让他再出事。结果Bucky不仅出事了还是因为你。”快要走进大学的男孩儿压不住愤怒,摘下鸭舌帽,乱糟糟的头发告诉所有人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的男孩儿离开得多么仓促。

Steve把车停在路边,不停地换纸,鼻酸让他眼圈发红,红血丝像要爆开来。如果打了他就能让人泄愤,他情愿被Barnes的表弟们围殴,也不希望他们提醒自己多么欠教训。

“我从没听说熊科会冬眠,身边也没有。你最好赶紧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否则我祖母哪怕坐着轮椅也会用拐杖敲碎你的骨头!”Jeremy感觉自己的牙根快要咬碎了。他就知道不应该放任自己的表哥与一头半生不熟的虎在屋里玩儿亲亲,更何况这头不人不虎的家伙还是他的上司。

“我在查了,真的在查。他曾经注射过R血清,应该也有点儿关系。”Steve的牙龈都被揍酸了,末了又加上一句,“但主要坏事的是我,我并不是推卸责任。”

“你给我说明白!什么叫应该也有点儿关系?我不想听模棱两可的话,别耍花招。我兄弟吃你这套不代表我也是。”Jeremy攥着Steve的领子,恶狠狠地瞅进他的瞳仁。这家伙的瞳孔收缩是竖瞳,他明明就是兽化人,是同类,可一言一行就这么惹他讨厌。

“我有一位同事,她曾经为俄罗斯的分局秘密做事。她说血清部门早就有类似实验,只不过近二十年才浮出水面。她还说……这种退化行为的确出现过。”

“她的意思是,曾经有熊科兽化人因为打了那什么破玩意儿就冬眠了?”

Steve抬起脑袋,声音嘶哑。“是,Bucky……他不是第一例,她说她在早期试验报告上见过。”

“很好,那他什么时候才醒?”Jeremy说话见Steve把头又垂下了,“混蛋!我再说一次,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我没有Bucky那么好的脾气!”

Steve没装可怜,因为将要说出的话仿佛是朝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我很抱歉,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搞成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她说那个人到实验被迫中止也没醒过来,这件事我会彻底查清楚,我不会让……”

“把嘴闭上吧。”Jeremy的力气像轮胎跑气,软软地瘫了,“你再多说一句我真怕自己会撕了你。开车。”

 

如果不是因为Steve是个警察,那Jeremy就已经报警了。

屋子就像被人拆过一样,连门板都不见了。每一扇窗户锁得死死的,窗帘厚重且不透光。室内温度和湿度倒合适极了,但这里怎么看都像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是不是动手打他了?”他发誓只要Steve点一下头就揍到他额骨变形。

“没有!我怎么可能打他。事实上……所有破坏过的痕迹都是你表哥弄出来的,他以前睡在书房,先拆了我的门,又用被子做了一个暖和的大窝。现在我把他搬到主卧立,书房昨晚收拾出来准备给你用。”Steve对自己命悬一线的危险并不知情,“我只跟局里请了假,明天就瞒不住了。在屋子重新装好之前我需要有人在家。”

“那你去干嘛?”Jeremy不管不顾地往里走,看到主卧的双人床上鼓着一个半圆形的小包,不用说那里面睡着的肯定不会是睡美人,而是他的兄弟。

他隐忍的一切怒火终于在看到Barnes的一刻爆发了:“你他妈的到底……”

“蜂蜜水……你、你喝吗?”Steve急忙从小冰柜揪出一瓶救命用的饮料。

然而Jeremy当着他的面把塑料瓶捏爆然后挤成一张透明的饼:“再说一次!别用对付Bucky那套对付我,我没他那么好说话!”

 

临到晚饭时间他们叫了一张披萨。

Jeremy把番茄酱挤在肉末蘑菇上,看Steve拿着一角披萨不知如何下口。“你是不会吃还是对披萨过敏?”

Steve没什么胃口,他和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不同。哪怕出了事,Jeremy那个年龄的男孩儿到了饭点还是会饿,拿过来什么就吃什么。

“你多吃点儿吧,我吃素。而且我很少吃快餐。”Steve无奈一笑,把披萨放了回去。他的智商貌似跟着Barnes冬眠一起下线了。

“你可真逗。”Jeremy毫不客气地拿过来就吃,看样子一个人消化一整张不算问题,“嗯……你长这么大块儿是吃素的?认真的?”

“真的,我大概有十年没吃肉了。而且我从小就没怎么吃过快餐。”Steve抓起那盒免费赠送的沙拉,用塑料叉子扒拉着可怜的玉米粒。

“那你失去了很多快乐,吃快餐看球赛才是男人的正经事。有一年的超级碗之夜我和Bucky两个人吃掉了30个炸鸡腿,结果第二天吐得天翻地覆,Winifred从此以后都没再给我们做过。”

Steve嚼着菜叶子顺着往下说:“我没看过超级碗。上一次吃炸鸡大概还是九年级之前?你要是想吃可以再订一份,对了,我的养父开超市,大概也会有半成品。”

“等等,你的养父?”Jeremy抹着嘴上的番茄酱,脸上一筹莫展,“那你爸妈呢?”

“……意外。”Steve似乎和玉米粒杠上了,非要把它们从绿叶子里挑出来。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怎么会没看过超级碗?决赛那天是不会有人愿意加班的吧?”

Steve笑得开始不自然。“我是警员,加个班才是正常,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有毛病啊?”Jeremy很快将披萨盒扫荡一空,手指头油乎乎的,“你要是连NBA也没看过就更牛了,我当着你的面就吃这个披萨盒。”

“……我真没看过。我小时候没有朋友,长大了也不合群,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加班,所有的朋友都是警校、军队和局里认识的。”Steve一边说一边继续找玉米粒。

Jeremy及时把披萨盒扔到地上,还盖上塑料袋。“你是怪胎吧?你不应该是Bucky会喜欢的类型,我想他的脑子可能也出了问题。”

“我明天必须要和局长把话挑明,如果有必要我会伪造他每周一交的第三类报告。第三类报告你知道吧?”

Jeremy突然有些恍然,不知该如何对付这个没看过球赛又没吃过快餐的讨厌鬼。“知道,一只脚迈进第三监狱的人才要递交那个。你这算铤而走险吗?”

Steve抬头看他一眼,训练有素地将最后的叶子塞进嘴里。“总之我不会让他被收监,更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当务之急是先改建,因为血清部门的人也在找他,你能保证我不在的时候守住这里吗?”

“当然,再不济我是熊,Bucky在家族里不算块头大的,你真应该看看我和John,就连Jennifer都不是好惹的。”Jeremy拍拍屁股站起来,如果刚才对Steve的好感度是负一万,在得知他愿意知法犯法之后,现在已经是负九千九了。

“你确定他只是睡着了?可千万别有什么毛病,嗯……他刮胡子了?”Jeremy轻轻掀开被褥一角,像个受伤的小捣蛋鬼,半跪在Barnes身边。Steve看得出来他很想拥抱自己的兄弟,但这种完全非正常的身体状况令他顾忌良多,迟迟不敢下手。

“他一直是家里最不让人操心的一个,谁知道当了警员就麻烦不断。George舅舅一直很后悔同意他读了军校。”这个受伤的大男孩儿弯着身子,试着轻轻唤了几次。但Barnes仍旧安稳沉睡着,如同窝在一个完全静音的安全的蛋里。

Steve摸着鼻子站起来,远远地看着,似乎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上前去。

“你有没有想过最可怕的后果?”Jeremy突然把脸扭过来,“万一他一直不醒怎么办?家里我最多只能帮你瞒住半年。”

Steve靠在墙上,鼻孔里还塞着一团纸。“以我母亲的名字发誓,我绝不会让他一直睡着。我们正在抓血清部门的人,相信他们手里一定……”

“停停停……这怎么回事?Steve?”Jeremy忽然发觉有哪里不对,他把手伸进被褥,带着迷惑的表情摸索答案,最后双手使劲一掀,好感度以十倍速朝无底深渊下滑而去,“……为什么我兄弟是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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