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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nd Theft Auto（7）——车手AU

正文：

当James按时抵达车队工厂的时候，口中含着的巧克力刚好融化。几天前那顿尴尬的晚餐结束之际，Steve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真的不觉得我们曾经见过面？”

“什么？我们见过吗？”

“……算了，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想破了脑袋，James也没能回忆起任何有Steve出现的片段。迈进工厂的大门，James惊讶于这里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短短几天，海德拉公司动用最先进的技术和最大的人力，将原本陈旧的工厂打造成为足以和史塔克队抗衡的梦工厂。

就连曾经的车标都卸掉了，工厂大门端正地盖上了海德拉的印章，一个圆形的、黑底红字的、长了九个脑袋的章鱼？！

工厂里已经聚集了所有的工作人员，赛车并不是车手一个人的战斗，确切的说是团队赛。一个车组是否默契、关系是否良好都非常重要，稍有纰漏就是不能挽回的悲剧。

应该说是海德拉车队的老板皮尔斯和工程师Sam，把James迎进来。皮尔斯不用说，James知道他是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但Sam确实不错，在刚开始的最初全队也就只有他热情的招待自己。

Rumlow从后门带着技师走过来，技师们一句废话不说，快速地测量两位车手的身高和体重还有其他项数据，好用来定制车手专属的座舱和赛车。

新赛季马上开始，这也是各队打头阵的工程师之间的较量，通常技师与工程师的工作量大得惊人，比赛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不合眼地住在工厂，通过无数次的设计测试和校对，无数次的拆解和重组，最后才有把赛车华丽地展示给媒体。

“你有点瘦，需要再结实点儿。”Sam拿起数据板，“Steve那种又有点儿过于强壮，你的身高比他占优势。”

“什么时候你们这么熟悉了？他把你买通了对吗？”James又回忆起了Steve那天下意识的闪避，“你们认识多久了？”

“要说面孔也算见过不少次了，只不过那天因为你我们才说上话。”

James有点吃惊，他印象里Steve总是那个和任何人打成一片，很快结实朋友的外交官。而通常跟赛车扯上关系的男人，身边也总是环绕着美女和香槟。特别是Steve初次见面的方式格外狂放。

“他人怎么样？”James一直误认Steve是情场的猎艳高手，谁想到他本人是个老古板。

“我们为什么要在自己车队的工厂里谈论对手的人品怎么样？James，好心提醒你一个，跟史塔克队的人太亲密，老板会收拾你。”Rumlow歪着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们干嘛去？”James困惑地看着Rumlow抓住自己的胳膊。

“还能干嘛去？老板说让带着你重新跟车组的人打个招呼。”

James听完更不解，“我不是都见过吗？刚进来的时候。”

“切。”Rumlow瞥了一眼，“那时候你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又是什么身份？你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和态度能一样吗？身份的变化最直接改变的就是待遇，他们才会高看你。”

正如Rumlow所说，其他的车组人员围上来不停地跟James打招呼，宛如相识已久的老伙计，纷纷表示这一年将全力以赴迎接大奖赛。

这样的迎接方式反而令James不太习惯，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往反方向挪步。要不是Rumlow提前掐住他的手臂，估计一转身就跑到不见踪影。但他这幅样子大家也是习惯了，象征性打完招呼也就散了。

Sam抱着几筒图纸撞开了Rumlow的手，“James你过来一下，我给你说说今年的研发技术和新车改进，对不起啊，Rumlow。”

“咯噔、咯噔、咯噔……”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串清脆高昂的高跟鞋的脚步声，要知道在充斥雄性荷尔蒙的车房里几乎一整年见不到一个女人。更不要说是穿高跟鞋的女人。

所有人都盯着门口，从外面拐弯进屋的除了车队老板皮尔斯，居然还有一位性感迷人又火辣的女士。这几乎让所有人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不是幻觉。

一位穿着超级细跟的高跟鞋的女士，像铁定一样稳稳钉在地板上。一头红色的头发用发带干净利落扎在脑后。脸部尖而消瘦，表情就像随时能从身后抽出一挺机关枪扫射。

她目不斜视地跟着皮尔斯参观每个部门，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测量一切。从皮尔斯的态度来看这位一定是海德拉直接派过来的人物。

“Sam，你过来一下。”

皮尔斯对着这边招了招手，Sam跟James点了下头就放下这边的事儿跑过去了。

皮尔斯跟高跟鞋交谈了几句，又开始询问Sam现在的进度，高跟鞋在一旁听着依旧毫无反应，目不斜视。不太寻常的状况让车组技师们开始交头接耳，毕竟Sam在他们中是最有说服力的工程师。

不知都问了什么，最后皮尔斯看样子不太满意，使劲击掌几下让大家都围过去，“请大家都过来一下，我有要事宣布！”

James跟着人群围过去，听皮尔斯清了清喉咙准备高谈阔论，却没注意自己已经被戴着墨镜的高跟鞋盯上了。

“这位是海德拉公司派来的设计师，也就是我们下一个赛季的总设计师，来自俄罗斯的Natasha Romanoff女士。”

听着皮尔斯的介绍，这位来自寒冷地区的女士摘下她的墨镜，像来自西伯利亚冰原的野蔷薇，将墨镜别再头顶，对着四周绽放了一个微笑。

“叫我Natasha就好，小伙子们。”

技师们的反应像是美国国庆燃放的烟花，劈里啪啦的鼓掌声络绎不绝，还夹杂着几声口哨声。从未在围场有过女工程师，更不要说是这样一位绝顶的性感美人。这绝对是车组人员最幸福的一年！

“那个……Rumlow和James，过来。”

皮尔斯转身对Natasha介绍，“这是Rumlow，车队一号车手，数据非常稳定。这位是James，就是佐拉博士指定的那个，现在已经破例从试车手升到二号车手的位置了。”

Natasha显然对男性的热烈反响见怪不怪，画着精致眼线和睫毛膏的眼睛转了转落到James脸上，“你就是James？”

James愣了一愣，心里又不平静了，这不会又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吧？！

“完全看不出你的优势在哪儿，还有Rumlow，你们都太差劲。” 原以为会交谈赛事，谁知这一张口就毫不留情。

听着自己车队的车手一上来就被贬低得一无是处，皮尔斯的脸面也挂不住了。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回过神来帮忙解围：“Rumlow的成绩是因为车队经营不善被影响了。”

“我从不听解释，我要结果。只要结果满意，谁在乎过程如何？” Natasha丢下皮尔斯径直走向Sam，“带我去看看工厂的进度，最好能让我满意。”

事实证明潘多拉的盒子虽然美幻诱人，但也有致命危险。车组人员刚才还欢呼雀跃的念头被来自西伯利亚的高跟鞋一脚踩碎。

Natasha的脸色越来越不悦，偶尔的意见也是负面的。最后干脆把Sam的几筒设计图往墙上一扔，活像一只带着毒液的蜘蛛，“一无是处！你们也是一无是处！”

在新任总工程师的命令下，海德拉队的工厂正式进入困难度最大化的战斗模式。

——Steve：最近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James：恩，新来的人看得很紧。

——Steve：听Sam说她很凶，吼起来像俄罗斯来的棕熊。

——James：那是因为她每天吼得最多的就是Sam，车子要改。没日没夜的加班。

——Steve：你怎么样？Rumlow没再约你吧

——James：要你管，你个基佬。

——Steve：问问也不行？知道你是直男。新买的一包巧克力我让Sam带去给你，省着点儿吃。

——James：新车发布会见，也许你的手指可以在我的腰上再开次车。

James迅速地回完最后一条，听到脚步声就赶紧藏好了手机，真要命，Natasha的高压管理政策几乎是全封闭式了。

“是我，不用藏，瞧你的表情跟谈恋爱的高中拉拉队女生似的。”

Sam拎着装满巧克力的双肩背包走过来，“我很好奇，如果没有我这个随意出入的运输人员，Steve会不会直接到咱们工厂的门口送个包裹给你？”

James结果背包打开，不仅转满了那个牌子的巧克力，还有一小叠现金。看来Steve真是用心记住了自己没钱这个重点。

把现金仔细叠好放进内兜，Sam还在用揶揄的眼神暗示，“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我进来的时候你捧着手机笑得像个芭比娃娃。”

“滚你的，你才是芭比。”

James摸了摸那些带着体温的美钞，暗暗盘算着自己的存款，“新来的总设计师怎么样？像只熊？”

“哈哈哈，Steve这臭小子出卖我，下次可不帮他带东西给你。”

Sam爽朗的笑声是James觉得海德拉车队最正面的标志，“怎么说，她很有天赋，是这行的鬼才设计师。有本事的人物大多数也有脾气，好比Rumlow，暴躁、凶狠、但是给他机会就能刷出好成绩。”

James显然并不关心Rumlow的脾气，“那Steve呢？有什么传闻吗？史塔克队的设计师又是谁？”

“Steve？我对他了解不多，但他确实是个幸运儿。出身我不知道但总不会差，以前的成绩也没人关注过，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从未做过任何车队的试车手。Tony是他大学死党，史塔克企业听说过吧，随便买几支车队玩儿都可以。”

James默默地想着Steve的吻，粗糙的唇纹和笨拙的吻技，怎么也不应该是他这个条件的配置，“这个我知道，Steve说Tony是老板也是市场经理。”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同时还是总工程师，他完全可以花天酒地但偏偏还是个天才，电子工程学和物理学双学位，十五岁就从MIT毕业。”Sam说起来像是带有崇拜又不甘心，这世界其实并不公平。

“你呢？我很少听你说自己的事，James。”Sam话题一转，“我查过你的成绩，F3你曾经蝉联了两届。”

“我吗？没什么可说的……我可能做了个梦吧。”James回答。

在季前测试敲响之前，陆陆续续开始有车队发布公开的新车发表会了。而这一次同时发表的三支车队分别是海德拉车队、史塔克车队和一支新得不能再新的年轻车队，瓦坎达车队。

发布会当天，三支车队的大老板亲自坐镇。今年的发布会格外高调，除了成功吸引大量投资的海德拉队，Tonystark本身也算是个爱与媒体打交道的人物。而更大的热点则是神秘身份未曝光的车手，特查拉。

特查拉作为瓦坎达队的一号车手和车队最大的投资商，身份一直从未曝光，但瓦坎达队的异军突起绝对离不开强大的背后力量，还有富可敌国的经济能力。

如此规模的投资和阵势，意味着今年的赛事将史无前例，围场的飓风正在形成中。

James作为车手坐在老板身后，镜头对着他们拍个不停，他完全视而不见。整个过程没有给媒体安排任意提问的环节，而是交给了专业的技术顾问。

发布会按照规定的时间不差分毫的揭开帷幕，象征今年的赛事正式进入预热。全场掌声雷动，James随后在人群里穿梭自如，找机会去见识别队的新车。

“……这辆车在史塔克研究基地的风洞进行设计和测试，它将会是F1赛车的模板，从空气动力学的角度来看，它十分的完美，百分之百为比赛诞生……赛车中冷器的安排位置也有变化……”

James隔着人群听到Tony的声音了，他从缝隙中观察，先不说改装的情况，果然是Tony的风格，车身居然是嫩粉色的，小部分使用了车手服的靛蓝色，远远望去简直就是一辆拉风的公主车。但即便是嫩粉色，它上了赛道将会是厉害的速度之王。

“赛车能承受的冲击力从15千牛提升到50千牛，对车手的保护区域增加了15毫米……”

James踮起脚，一个胸牌挂着布鲁斯班纳的男人正对着记者分析，身后的赛车几乎是全黑的，看上去像煤炭，但黑得发光。

“你怎么在这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Zemo站在James身后问道。

“那我应该在哪儿？”James向他身后探了一眼，Steve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即便Steve把你当做朋友，我们也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赛道上依旧是对手。”Zemo的傲慢令James觉得温度都低了，“我曾经输过你两次，这种滋味你很快就尝到了。“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你。”James确实不太关注其他车手的信息，因为他总把他们甩得很远。

“赢的人不会记得失败者的眼泪，但失败者却永远活在他的光环之下，这就是赛道。”Zemo看着James，总觉得还有什么要说，“你是不是喜欢Steve？你会毁了他。”

“我？”James说，“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