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衍生】鬼瞎了才会看上我10（又丧又倒霉的loser攻和不得志的文艺游魂）
正文：
在回家之前，Dennis执意要带老爹去宠物诊所。
“你干嘛又变回灵体了？耍酷？”等候检查结果的时候Dennis发现别人又看不到clay了，只有自己能。
“别想太多，单纯是不想和别人废话。”clay甩了一把刘海，用很酷的动作证明自己无意耍酷。
但Dennis清楚clay他是个大骚包，不管是几十年前还是现在，clay天生就懂何为魅力，还知道怎么释放它，使用它。他驾驭这种力量，来无影去无踪。
不要再散发魅力了啊死鬼！
“我活着的时候，宠物服务还没兴起呢，私人医生行业倒是刚流行，没人顾得上带猫猫狗狗看病。”clay说，他从兜里抖出一根烟，只要他想，他总是有烟抽。但当他准备很酷地歪头叼住烟嘴的时候，手里突然空了。
“禁止吸烟。吸烟会得肺癌。”Dennis抓住空气，但clay知道他抓了一支烟。
“你有病吧？”clay伸手摸了摸Dennis的大脑门，“我都死了几十年了。”
Dennis又一次被噎得无话可说，把烟攥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但别人看不到他手里的烟，只觉得这男人抽筋了。“二手烟危害啊，我怕我得肺癌。”
“你真的没病吧？”clay又摸了摸Dennis的大脑门，“我的烟有味道吗？”
“有！味道特别大！”Dennis像捍卫正义的自由战士。
“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clay不知道Dennis犯什么毛病，“老爹怎么还不出来？他们给它做什么检查？”
“基础检查，体内外驱虫，主要是检查皮肤底下有没有埋身份芯片，要是有的话我还要把它送回去。”Dennis眼里的忧郁感仿佛看到下一秒期望落空，他多么希望医生在老爹的肥肉里什么都找不到，“我从小就想要养猫了！猫最好了！会打滚，会呼噜呼噜。小时候我家是我妈说了算，她不准我干这个又不准我干那个，要是犯错了她就一整天不理我，好像只有我变得很听话她才温柔以待。”
“那你妈可真不咋样。”clay又变出了一支烟，点上。他可不是听话的人，他想抽就抽。
“你别这么说她。”Dennis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过来，“但你说得对，她确实做得不咋样。所以我考了外州大学，一年才回去一次。”
clay点点头，给了他一些鼓励：“这就对嘛，省得她欺负你。今年圣诞节咱俩一起寄个贺卡就好了，她有她要统治的王国，你也有你的生活。”
“结婚后我又想养猫了，我觉得自己已经组建了家庭，有资格拥有一只猫，但是我老婆不让……”
“是前老婆。”clay干脆把烟灰往他衣服上弹了。看样子Dennis要是再记不住，下一次就是拿烟头戳他衣服。
“对，是前老婆。”Dennis握紧了拳头，开始望天。别人是看不出来他准备干什么，但clay知道，这个脆弱又敏感又对现实充满悲观的男人，又又又要找耶稣谈话了。
“除非耶稣降下一道闪电劈中我，否则我就要养猫！”
clay把巴掌糊上了Dennis的头顶：“啪！大闪电！”
等折腾完一整套流程，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clay是打心底里替Dennis高兴，老爹没有什么芯片，身体健康，从牙齿判断已经2、3岁了，雄性。唯一叫他担心的是老爹确实有寄生虫，是生在肚子里那种。但那个抱他出来的哥们儿说野生狸猫都会有，吃几天虫药就可以打下来，恭喜野生橘猫喜提铲屎官！
还说了一堆化验结果，什么这只是肠道寄生虫不是绦虫所以可以吃药，等等等等，最后递过来一张巨老长的结账单。
但Dennis特别高兴，屁颠儿地掏了钱包，还兴致勃勃带他去宠物大超市逛了一圈，满载而归。
“好了，你到家了。”进了屋，clay就把老爹从身上揪下来，身上全是猫毛。身为一只见过了世面的橘猫，老爹完全没有在怕的，蓬松毛毛尾巴竖得笔直，以巡逻的架势把每个房间都逛了一圈。
“我现在知道我老婆为什么不喜欢猫了。因为猫会替代她的地位，老爹是这个家的新主人了。”Dennis扛着猫粮猫砂猫抓板在门口蹭脚，粉横条的袜子套在两只大脚上，图案都撑变形了。
“是他妈的前老婆。”clay说完就不见了，噌地一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正当Dennis思考自己怎么又惹到了这只死鬼的时候，老爹从卧室兴奋地冲出来，嘴里叼着一只紫星星的袜子，也噌地一下，爬到了窗帘上。
可怜的窗帘杆不堪重负，砸得很大声。
等Dennis再看到clay的时候，刚刚洗完了澡。
clay光着膀子，穿了一条很有年代感的短睡裤，四脚八叉躺在沙发上。老爹蹲在他平坦的小麦色腹肌上，戴上了他和clay一起选的项圈。一个绿色的软项圈，clay有反战情节。铃铛芯是空的，是clay在车上取出来的，他还说鬼和动物差不多，对声音特别敏感，谁要是拿个铃铛每日每夜地烦他就等死吧。
“你喂过它了吗？”Dennis擦着眼镜片的雾，半干的发丝无精打采。他想找clay谈一谈，毕竟，嗯，他们已经睡过了。
谁料clay只瞥了他一眼，能看出来眼神特意停在腰间浴巾上转了几圈，然后起身，抱着老爹朝睡房走，连背影都是生气的模样。
“嘿！”Dennis追过去，拉住了clay的肩，“你生什么气啊，我叫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愿意道歉。”
“谁为了这个生气啊，你想得美。”clay抖了下肩膀，把那只又湿又沉的大爪子甩开。
“那你干嘛不见了？”Dennis试着得寸进尺一步，“你吃醋了，对不对？”
clay转身就把老爹扔过来，老爹非常实相地踹了Dennis的胸口然后跑走，留下一个红澄澄的新鲜爪印：“别以为硬了一次就能翘尾巴了，你还差得远呢。”
嘶，胸口好疼啊！Dennis悲痛欲绝地怒视倒戈的橘猫，然后用狗狗眼去瞪欺负人的死鬼。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老婆冷嘲热讽都没这么生气，不对，是前老婆。
“我要和你谈一谈！”Dennis很使劲地抓住clay的肩，怕他从手心溜走。
“现在不谈，老子要睡了。你去睡客厅，以后这个家的卧室是我的了。”clay更使劲地拍回来，把那只大爪子的爪背一下拍红了。
嘶！手背好疼！死鬼！
Dennis越挫越勇，像一只抓狂的巨型泰迪，用另一只手又抓过去：“你！你打我了！”
呦，挺厉害的啊。clay好整以暇地回头：“打你又怎么了？”
“你欺负人！”Dennis气哼哼地把人压在门板上，身高占足了优势，两手拍在clay的大脑袋两侧，架起了钢臂般的肌肉墙：“你，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屋睡觉！”
哈？clay还以为Dennis终于要发火了呢，看着像金刚大猩猩，但实际上就是个最大号的俄罗斯套娃。
“哼！我知道了！别以为你有多聪明！”Dennis很少如此莽撞，他觉得这个鬼太过分了，看他洗澡，看他上厕所，对他耍流氓，还不对他负责任，“你不让我进屋睡，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怕我啊！嗯？”
说完Dennis的下半身往前顶了一下，特别使劲，他也会耍流氓！
“怕你？我连死都不怕，怕你干什么？省省吧。”clay打了个哈欠，把分开了五指的手摁向Dennis的脸。
要想人生过得去，难免总会哭唧唧。
半小时后，clay从卧室飘了出来，他的俄罗斯脆弱套娃整个儿蜷在沙发里缩着，不停地擤鼻涕。
“喂！”clay觉得老爹快要被Dennis的胸肌挤瘪了，“小妞儿你别哭了。”
“你滚开！”Dennis哼哼唧唧地吼道，把脸转了过去。他的皮肤很白，哭过就变成红鼻头，眼睛像被烧烤的烟熏过了，睁不开，只会流眼泪。
clay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把Dennis给惹哭了。这不是闹别扭。
“好吧，我特别怕你。”clay摊开双手，在半空中潇洒地荡来又荡去，“现在回屋睡觉，你都哭了二十分钟了。我给你唱个螃蟹乐队的歌吧？”
Dennis把擤鼻涕纸扔过去，恨不能砸中clay的脸。他从小就很爱哭鼻子，一点儿都不爷们儿。哭起来就容易陷入悲观死循环，从记事起开始翻旧账。“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你们都笑我，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clay皱眉：“我可没有。”
“你有！”Dennis哽咽了一瞬，“我是个卢瑟！大写的卢瑟！老婆和别人跑了，她从不和我亲热！”
“是前老婆。”clay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好，前老婆和别人跑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她。”Dennis把眼泪往老爹肚子上蹭，换来无情的一脚，“你看，我的猫都和你更好，不愿意和我亲热！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愿意和我亲热的人，我恨我的鸡鸡！”
clay点头：“这个我认同。”反正我是鬼。
于是Dennis极其哀怨地看过来，眼睛红得不像话：“我还没还完车贷，也没工作，存款就那么可怜的一点点，你也不怕我，我是个完全的卢瑟。”
“你到底要不要进屋睡觉觉了？螃蟹乐队的主题曲可特别好听。”clay看出来了，俄罗斯套娃就是想让人哄他。
“我被什么东西诅咒过了，干什么都不行！上班会被人看不起，老板偷情也选在我的办公桌上，真恶心！我只爱吃牛肉芝士汉堡，汉堡怎么了？别拿汉堡不当主食！我，我还不是做生意的料，天啊！我是个卢瑟！”
这男人哭起来声音可真大啊。clay烦躁地点了一根事后烟，不对，是睡前烟。
“天赋，才华，我还没有天赋！我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你说得对，我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我就应该躲在车底。”Dennis越哭越大声了，屁股上裹着一条浴巾，怀里的老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半空。
clay掸了掸烟灰，从他学会脱别人裤子那天到现在，从没有泡过这么难搞的。床上要自己哄就够了，床下还要加戏。“你说够了没有？可以闭嘴了吗？”
Dennis还没哭够呢，哇一声把老爹吓得够呛：“我讨厌我的大鸡鸡！你笑话它是白雪公主。”
“够了。”clay轻飘飘地落地了，像从天而降的夺宝奇兵。
“我还秒射！滋水枪，biu！”
沙发旁的台灯发出嗡嗡声，珍珠帘开始左右打着摆子，灯泡不对劲了，骤然亮了好几个度，微黄调的光瞬间成了白炽灯。“你再哭一声试试？我掀沙发了啊！”
Dennis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噌地抹了把脸：“我好了，睡觉去吧。”然后就抱着老爹站了起来，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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