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盾冬】与我指腹为婚的海底未婚妻上岸了只为想杀死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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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躺在地板上,尽量整合着白天收获的讯息。


  一个身穿鳞甲的男人手持利剑闯入了我的私人住宅。山姆的眼睛可以变色,声称这个人是海中帝国泽贝尔的王子。最要紧的麻烦是这位小王子想要干掉我。


  原因是我的真实身份是他的未婚夫。


  这么想来还真是荒谬。我感到头疼不已,比任何一个案子都要棘手。


  “你夜里不睡觉是打算偷袭吗?如果是的话我劝你放弃。”詹姆斯霸占了床,单纯因为对陆地上的家具好奇。


  “你想多了。”我把枪紧紧握在手里,他的武器是水,或者任何液体,我的武器是子弹,“我睡不着是因为躺在地板上,地板很硬,我的伤口很疼,仅此而已。”


  詹姆斯还穿着鳞甲,手里紧握着长剑,显然恐惧子弹带来的伤害。“你有伤口?”


  “是的。”我其实没什么想要聊天的欲望,这一天的信息量超出想象。


  詹姆斯表现出了好奇。“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给我一个理由。”我总怀疑他会对我痛下杀手。


  “我父皇从不允许我接触陆地生物和武器,但他的思想太过陈旧。”詹姆斯从床上下来,躺得一点都不舒服,“你放心,我说过在陆地上不杀你就说到做到,言出必行是泽贝尔国人的信条之一。”


  我也坐了起来,总觉得他这样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十分眼熟。“先说好,你不许擅自拆我的线,它们还没到拆线的时候。”


  詹姆斯点点头,迫不及待地看起来。“但陆地的医疗技术还真是落后,早在我们的第17代王时就不用这种缝合方式了……等等。”


  “怎么了?”我看着他眼中孩童般的好奇转变为不可置信。


  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幻出别样的色彩,如果我没看错,那里面有恐惧和震惊。“你在哪里受伤?”


  我仍旧握紧枪,没有放松戒心。“皇后区那边,7个劫匪抢劫了皇后区最大的银行。”


  “银行?”詹姆斯显然不懂,“银行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不得不为他解释。“钱,贵重物品,重要文件,以及……你能想象的一切。”


  詹姆斯努力汲取起新鲜知识,他对陆地人的一切感到新鲜。“钱,贵重物品,重要文件,以及能想象的一切……他们偷了什么?”


  我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沮丧。“金条,他们从皇后区的下水道入海口逃脱了,案子目前没有丝毫头绪。”


  “入海口?”詹姆斯将潮湿的刘海捋像了脑后,像一头浪漫的野兽,“带我去看看。”


  我不可置信地笑出声来。“现在?接近午夜的凌晨?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把我骗到海里然后杀死我呢?”


  詹姆斯的表情像被人勒住了脖子:“说得很对啊,我接受你的建议。但你根本没有与我抗衡的武器,在那之前我不会动手。”


  “那你为什么要去看一起和你毫无关系的案件的案发现场?”我保持着警觉,这个人的危险系数是前所未有。


  詹姆斯的眼睛泛出一阵光芒,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绿色像是被冻上了,于是我打算称它为冻绿色。


  “知道你的伤口为什么愈合慢吗,私生子。”他对我说,“因为那是海底下的武器干的。”


  夜晚的皇后区像一杯点燃了火焰的冰咖啡,下层充斥着寒冷和地下交易,跃过中上层,这里又有曼妙的灯火斑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布鲁克林,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那里。它只由价格适中的小酒馆、老街坊的烟熏培根、各式各样的橄榄球票根组成,还有空前绝后的二战老兵。


  带着詹姆斯穿梭夜市不是件容易事,他终于肯换掉鳞甲,如同剥了一层皮肤那样脱下了它。当他赤身裸体转向我询问衣物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套牛仔服,同时得出一个结论。


  泽贝尔国人或海底人还保留着一份天真,身体之于他们就是身体,是一份可以展示的美丽。


  “你左肩的伤疤怎么来的?”我必须要拉住他,否则这位小王子能在5分钟之内被皮条客拐走。


  詹姆斯不停地左右张望。“被一只大白鲨咬了。你们到了晚上为什么不睡觉?”


  我笑了:“首先,爱迪生发明了电灯,方便人类可以在夜晚活动,其次有些人白天睡多了,他们选择晚上游荡,这也就是为什么纽约警局有夜班制度。最后,你肩上是一处很明显的贯穿伤,从肩胛骨刺入一直穿到了你的锁骨,倒刺一样的钩爪牢牢将你逮住,几乎要了你的命。大白鲨的几百颗牙齿是弄不出这样的伤痕的,巴克王子。”


  他快速地朝街面瞥了一眼。“我们不一样,到了夜里会睡觉,虽然海下不用电灯也是一片明亮。最后警告,如果你再以王子之名称呼我,我……”


  “杀了我,我知道。”我躲开他的眼神攻击,“海底下怎么可能一片明亮?你们靠什么?”


  他指了指眼睛:“靠这个,我们到了水下能看清一切。”


  “无法想象。”我带着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污水处理站,“你就和克林特一样,他是我的搭档,我一直推荐他去蛙人部队但他坚持不去。”


  詹姆斯比我想得还要敏捷,他能从3米高的水泥石板往低处跳,徒手。“什么叫蛙人部队?”


  我只好顺着石楼梯往下走:“是警种多样性的一样分支,专门负责危险的水下作业。曾经有一年,有个疯子给警署发来预告,说他在自由女神像能看到的海域藏了炸弹。那一年整个纽约都疯了,我们一共出动了200名蛙人,其中还有一名为此患上严重的潜水病。”


  詹姆斯停下来,不理解人类的罪恶把戏。“然后呢,他为什么要在海里放炸弹?”


  “为了制造恐慌。”想起那年的阵仗我仍旧不寒而栗,“那是圣诞节,纽约下了三场暴雪,最冷的时候了。是克林特找到了炸弹,他当之无愧是个英雄。”


  “听上去他很无畏。”詹姆斯对炸弹这个词也有反应,他略略皱眉,问道:“那你呢,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带着他来到工业废水的入海口,看着一望无垠的乌色海面:“我在岸上等待指示,因为我有下水恐惧症。”


  詹姆斯的表情变得很夸张,冻绿色的眼睛像灵动的猫。“荒谬!你该为自己的话感到羞耻,你是阿特兰蒂斯人!如果你肯帮忙那根本用不上200个什么蛙人。”


  “我没开玩笑,一下水我就头晕目眩,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我给他看手臂上不肯愈合的伤口,“这就是我为了追捕劫犯强行下水的后果。”


  詹姆斯很怪异地挑起了眉毛。“嗯……好吧,看来你是都忘记了。”


  “我忘记什么了?”我竟然觉得他的表情有一丝丝眼熟。


  “算了,反正不重要。”他检查起我的伤口,“你看清楚是什么武器伤了你吗?”


  我麻木地摇了摇头:“我在水下连眼睛都挣不开。”


  “懂了,我只要把你带到海里,杀死你是易如反掌的事。”詹姆斯在空气中嗅来嗅去,表现出极为厌恶的样子,“这他妈就是人类制造的垃圾水?”


  我无言以对。


  “等我杀死你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解决这个。”他扔下我往前走去,动作快得惊人,丝毫没有水生动物上岸后的笨拙。


  我追上去,必须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无奈地笑了出来。“你就这么喜欢喋喋不休吗,非要把杀死我这件事挂在嘴上?”


  “是的。”詹姆斯回过头来,在月光和海水双重衬托之下,冻绿色配上笑容堪称惊艳,“别跟着我了,你跟不上。”


  “那可不行。”我摸了一把枪套,里头是真枪实弹,“毕竟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得活到你把我拖进海里杀死那天……小心!”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可疑人影,但叫我真正感到震惊的是他的武器。像一把加长佳林特但又多了榴弹发射器,整个弹匣充斥着诡异的光。更坏事的是,如果我没看错,他瞄准的人竟然不是我。


  “趴下!”我一跃而起挡在了詹姆斯的背后,然后后背一阵深凉。我下意识地低下头,并未看到胸口有所异样,但深凉之后的疼痛感告诉我一切没这么简单。


  “你、你还好么?”我抓着詹姆斯的肩膀,下一秒,鲜红的血液涌出了伤口,好像有人直接把狙击枪对准了我的心脏开。我诧异地看了一眼他,想从那冻绿色的眼睛中找到答案,这即将杀死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在彻底昏迷之前,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枪套里的配枪塞给了他。


  “别管我!”我推了他一把,然后眼前一片漆黑。最后的愿望,希望他知道怎样开枪,然后活着回到安全的泽贝尔,再也不要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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