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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A（5）

正文：

直到今天戴着粉色耳机的Tony第4次当着面儿笑出声，steve才“哐当”一声放下了正在练习胸推的杠铃。每天雷打不动的两小时无氧运动，灰色运动上衣早已湿了一圈脖领，勾勒胸肌的维度伴着深呼吸，随时可以炸开布料。

“stop！别再笑了，老兄。我需要集中精神！” steve坐在卧推椅上拿出盛满运动补给饮品的瓶子，补充着身体大量流失的水分。

“come on man！相信我，你这个样子上杂志绝对会刷新点击率。” Tony看着镜子，steve鼻子正中的位置上，贴了一块抢眼的OK绷。他盘算着Steve下次做宣传的车手造型，“这就是你未来孩子的妈咪给你的见面礼？那个bucky？”

“你不懂，你不觉得这个OK绷看上去挺罗曼蒂克的吗？最起码他揍完我还知道给我贴上胶布。” steve用左右两根食指对着鼻子指着，“look！这就是爱的OK绷。”

“我可不听你胡编乱造，你当时对人家做什么了？” Tony翻了个白眼过去，发愁地看着自己车队的一号车手，生怕他惹出什么篓子，“不得不提醒你，赛季马上要到了……”

放下水瓶，steve摘掉了自己的运动手套，“我只是对他进行说服教育，那孩子不太听话。情不自禁坐在他身上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和害羞，他才照直了我的鼻梁挥了一拳。”

“Oh my God！steve你到底多久没有性生活了？我建议你立刻放一天假，发泄一下欲火，以免你向我们的对手下手。” 

 Tony言谈中的玩笑是假，但惊讶是真。纵使车手留给人们的普遍印象都不太好，但steve个人生活的健康度未免太好了些。

“去你的，跟赛车带来的刺激相比，性爱索然无味。“ steve说着就开始往行李包里收拾东西，”不过你提醒了我，我确实需要放一天假。bucky已经好几天没联系我了，我这就向对手车队的组员下手去。”

“我可知道你未来孩子的妈咪这几天在做什么，空气动力套件的研发成功让赞助商找上了皮尔斯，赛季到来之前估计会有新资金到位。皮尔斯一定是在拉着他到处游说那些大老板。”  

Tony转身从包里拿出一罐咖啡，这简直就是他的生命之源，“还有，你确定……唉唉？steve人呢？”

 

—‘嘿，你在做什么？’
坐在街边星巴克发信息，steve的温度正如一台烧开了锅的发动机，热气腾腾地冒着气。James这几天都没有见他，只是偶尔回一两条信息。同样身为赛车手，steve当然了解紧密的训练和繁忙的工事，所以这也是首次提出涉及私人隐私的问题。

“嘟嘟” 手机显示屏的亮起，令steve浑身毛发都愉悦了起来，结实的指肚立刻划开屏幕。
—‘不关你的事，基佬。’

我是基佬那你是什么？！steve心里暗自觉得可笑，快速地回着信息。
—‘介不介意发过来位置，直男？’

看完这条信息，皮尔斯的声音仿佛催着自己收起手机塞进外衣兜儿里。James只感觉现在自己像被明码标价的商品一样。

一支F1车队的商业总监，主要就是尽最大可能为车队拉来合适的赞助商，并和赞助商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但是James现在才意识到，因为车队结构的不同，皮尔斯老板居然亲任这一职务。

“难以想象吧？20年前，一支车队完成一个赛季只需要几百万英镑，现在呢？一站比赛。” 皮尔斯坐在前面的副驾驶，通过手机教训着自己的手下，“高科技的应用，还有这些车队要员的薪水，还要雇佣一百来人来精心照顾赛车。F1赛车的发动机烧得不是汽油而是大把大把的美钞和英镑！”

心知肚明，James从小就知道哪怕一支中小型车队年预算也要超过6000万英镑，每支车队都会尽可能多得寻求赞助商的支持。

“别光会发呆，好好看看资料吧，James。” 皮尔斯扔过来一沓厚厚的彩打纸，“这两天你也跟着我跑了不少老板，他们都挺喜欢你。一会儿去见的可是大赞助商，这种跨国公司一般都把赞助F1作为全球市场战略的一部分，他们给的数目足以把自己公司名字印在你的头盔上。”

“Hydra生物技术？这是一家跨国医药公司？” James翻着资料细细看着，一张一张过目。说实话他并不善于应付交际。

皮尔斯拉下车镜整理着领带，甚至还戴好了价格不菲的手工纯金袖扣，足以表示对今天的重视程度，“这家公司的美钞可以送你的赛车到任何地方，一支想发展的车队，最基础的条件就是不能缺钱，比如Tony stark的车队，仅仅成军几年已经不容小觑。除了大赞助商，你也不看看自己赛车服上上下下都打满的logo，换句话说，他们都是你的金主，一个你都不能得罪。”

James当然知道这些，不光是赛车服和头盔，就连赛车和赛道，也早已根据赞助商的金额高低，按区域被划分干净了。

他想起来steve提到过的这个名字，“Tony stark……”

“是的，这个家伙每年从家族企业拨款就足以支撑车队运作，再加上赛车的底盘、发动机都是自己公司制造，车队冠名直接就是史塔克车队。” 皮尔斯一边说一边不停看着腕表，核对着见面时间，“Hydra的约见其实我带着一号车手去谈就好，但是他们看了你试驾最新的空气动力套件的录像视频，执意要见车手本人，希望你小子把握好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把老板们哄好。”

见面地点就定在纽约希尔顿大酒店的一层咖啡园，穿过最繁华的时代广场，不到中央公园的位置，车水马龙的人潮更显得下了车的James格外醒目，红色的赛车服象征了他的身份，事实上他正在和Sam做数据调整就被临时拉了过来。

老远就看到蔷薇花丛中雅致的咖啡座椅上，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板已经坐好等候。身高不高，戴一副眼镜，笑起来很温和，却穿着一身白色大褂。

“对不起，佐拉博士，让您久等了，您要见的车手我给您带来了。” James跟在皮尔斯身后，听到他这样称呼这位老板，“James，过来打声招呼。这位是Hydra生物的佐拉博士。”

神经正暗暗紧绷的James被老板猛地叫了一声，才发现坐着的佐拉博士正细细全身打量，动了动嘴唇。“您好，我叫James，认识您很荣幸。”

佐拉博士打量了半天，轻轻“嗯”了一声，用下巴指了指座椅的方向，“坐吧，你看上去比录像视频里还要高一些。”

皮尔斯见James对大赞助商冷淡的态度，暗自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赶紧对佐拉博士解释着：“这孩子有些累，他可是我们车队的主力，正抓紧一切时间训练，要知道把他拉出来可不容易，佐拉博士。”

听着，James心里一愣，毕竟在今天之前，皮尔斯都没正经跟自己说过几句，车队里除了Sam，压根没人在意他这个新签约的试车手。

而佐拉博士密切的目光像是黏在自己身上，让James不止表情神态，包括肢体语言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这种仿佛要扒光自己一层皮的审视，James感觉椅子上都长满了蔷薇梗的尖刺。

细白的额头开始冒出汗，James好久都没这么紧张过。不听使唤的手指伸进了上衣的外兜，James最终还是把位置信息发给了steve，甚至还按了早已设置好的紧急回复短语：

—'Help'

皮尔斯和佐拉博士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James觉得自己正走入一个僵局，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病人。五脏六腑被烈火炙烤后又扔进了冰水里的感觉，他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依稀听见皮尔斯说话。

“要知道赞助我们的车队，Hydra投资的每一块美金都会有相应的回报，当然投入越多，回报也就越多。” 皮尔斯的声音带着贪婪。

“按照你们要求的赞助金额，我们还有什么好处？” 佐拉博士说话的神态并不在谈话内容，眼神从未离开过James的身体。像极了一条冰冷的黏嗒嗒的蟒蛇，兴奋地缠上了James的身体。

皮尔斯抿了一下手指，翻着合同页给佐拉博士逐个介绍，“让我们来看看……哦！Hydra还将拥有每站比赛的VIP待遇，我们会在自己专属的工作区为Hydra准备特别包房观赏比赛，要知道这可比贵宾票高级多了。还有！你们可以要求车手在非比赛时期，为Hydra公司做单独的推广活动。James？”

耳朵听到皮尔斯又勒令自己，一直一句不说，James才象征性的点头表示同意，“...嗯，是这样的。”

佐拉博士没有查看合同，直接撂在了玻璃铁艺的咖啡桌上。斜着花白的脑袋看向皮尔斯，“如果我们付给你双倍数额，能不能把公司的名字印在他的赛车服上，比如最显眼的那个地方。” 

皮尔斯看着佐拉博士短粗的手指，指向James赛车服的胸口位置，忙着点头，脑子里全剩下‘双倍数额’这几个字，“如果Hydra付了双倍赞助金额，别说James的赛车服，我甚至可以把你们公司的名字印在他脸上。”

佐拉博士满意的点点头，“那如果我们给……” 

“bucky！” 
steve的声音，他正拎着行李包大汗淋漓地站在咖啡花园的蔷薇围栏外，冲着James招手。Steve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跑得比F1还要快，脚底摩擦生出的热量足以点亮时代广场每一个灯泡！

心跳快得不行，本以为James遇上了可怕的事故，结果跑到目标位置才发现这简直比可怕的事故还要可怕，不知怎的James正以一种极端的防御姿态坐在咖啡厅的椅子上，再下一秒就要逃跑了。

本来雪白的脖颈完全缩进高领，拉锁一直系到最高，嘴巴还紧紧咬住领子，即使隔得远也看得出James正承受着精神折磨。

是皮尔斯最先回头看到了steve，他不悦地皱紧眉头，“你怎么会跟Tony那边的车手认识？”

“我们已经约好了、是的，约好了。” 

紧张碾压了一切，James已经懒得编纂什么合理不合理的借口，哪怕是蹩脚的理由他也要离开这儿，“我们早就约好，办一件相当重要的事。今天的工作又是临时，所以不得不先告辞。”

佐拉博士突然伸手挡在皮尔斯面前，拦住了他的责骂，向上挑着看了一眼James的脸，“让他走吧，人我已经看完了，剩下的我们谈拢就好。”

看到James连告辞都没有的离开，皮尔斯对佐拉博士赔着笑脸，“不好意思，真是没想到。不过有实力的赛车手都难免有点儿架子，您看赞助费的金额……”

“我们公司再加一倍，三倍的数额，成交吗？” 佐拉博士也开始收拾手边的东西，准备起身离开，“但是除了你刚刚提到的特权，我们也有相应的要求。”

皮尔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James为自己拉来这么豪迈的大赞助商，“您说，什么要求？我可以现在一通电话就叫James回来。”

“不必了。我们既然做了最大的赞助商，现在提出两个要求。” 佐拉博士说着站了起来，皮尔斯这才发现这位博士的身高不足青少年，大大的脑袋格外突兀了，“第一个要求，James只是你签的试车手，我要你把他升到二号车手的位置，他要开始上赛道正式比赛。第二个要求，给了你们这么多钱，Hydra要车队的完全冠名。既然底盘发动机都是自主研发，从今以后，这支车队就叫海德拉。”

“要货架上棕色包装的那种巧克力。” steve在纽约街头随处可见的零食贩卖车窗口向里面指着，“是的，全要了，谢谢。”

James插着兜坐在路边座椅上等着steve，默不作声地接过steve投喂的零食，“呲”一声用牙齿撕开包装纸，咬下一小口慢慢含着融化。随后把手里剩下的半段儿递给steve，“谢了，今天的事。”

“就一句谢谢？我以为你会强吻我，我鼻子上的伤可还没好。” steve一口把巧克力吞进口中，似乎巧克力是皮尔斯的人头，“说说，你今天怎么了？”

James吸了吸鼻子，耸了耸双肩不以为然，“就这样，你看到的样子，第一次被大赞助商盯着看就紧张了。”

“你这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以为我傻？” 一语道破，steve把James逼到了死胡同，“至于原因你不想说我不会逼问你，但是他们一定做了一些曾经刺激过你的事。我更在意的是，bucky，你这种情况压根就不能上赛道。”

“反正我也是试车手，能有多少次机会？” James笑着撞了一下steve的肩膀，鼻子上的OK绷还是十分搞笑，跟steve的样貌对比鲜明，“为了谢谢你今天的英勇，晚上我请。”

“要相信我真的很想跟你约会，宝贝儿，但是该死的我今晚约了人吃饭。” 懊恼的steve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我们队的二号车手Zemo，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哈哈。”

“哦该死……我也忘了我好像也答应过别人。” 思路清醒过来的James这才记起来，伸过脑袋去看steve手机的时间，“现在几点？我们队的一号车手约了我。”

“Rumlow？！” 不假思索，steve一下就把手机收了包里，拒绝再给James看时间，“这么巧？既然我们各自都约了人，那就只好四个人一起吃饭了。”

tbc：

一般来说，F1车队的全称命名遵循以下顺序：冠名赞助商-底盘制造商-发动机供应商

发动机、底盘都是车队自己制造的则全称遵循：冠名赞助商-车队名

本文为了方便就干脆直接叫赞助商冠名了，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