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连载23）—军火商捡了一个满嘴粗口的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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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刀尖扎进了皮肤，James抽刀向下一挑，翻身出手之前脑子已经乱了。两个僵持的身体定格在攻击发生的瞬间。
James从来都像一个走夜路的人。被无限拉长的一秒钟里，他记起走出Neckskin监狱时看到的蛾子。从来没有细想过但现在琢磨起来，自己也照样是追逐亮光。
他没有过信仰，在被锁进卡车贩卖的黑暗里，整个车皮只有一盏油灯，从此James的人生陷入黑暗，再也没能走出那天的深夜。
将近二十年的长夜，steve才将他从那片荒原领出来，追随光扑过去，他看到了一个太阳。
“面包是李子果酱的。” Steve说。
“出去，我现在下手没轻重。”
“我暗示Scott，你从不吃海鲜，更不喜欢柠檬汁，他没明白。”
“带着你的面包出去。” James没有说'滚'。
“先吃点儿东西，再把这个喝了。” 手心的冰冷金属被抽走，塞进小瓶捂热的液体。
Steve用随身的手帕擦掉刀尖的血，塞回James挂在衣架的外套里。洒了满地的烟蒂，James看着Steve正一根一根的拾起来，堆在他手里像个小山丘。他脖子向左歪，跟左肩合力夹住手帕，给伤口止血。
Steve数着数，18根。
James觉得再不说话就越了身份，缩了缩下巴。他依旧不知道怎么说。他居然把Steve刺伤了。
“Bucky，我在跟你说话。” Steve提醒他，“我问过Thor，你中的毒需要喝一些加快代谢的药，不能空着肚子喝。”
掰开面包，里面是自己爱吃的李子酱，James觉得自己正把所有骨气一起嚼碎了咽下肚里。打小他就是为了一个面包可以动拳头的人，填饱肚子是头等大事。入夜的庭院传来几声野兽的嘶叫，一定是Loki的那些宠物了。
steve坐过来，用一杆钢笔型的照射灯照向James的耳朵，“这两天还有气声吗？要是疼的话记得要告诉我，这种伤虽然不算严重，养不好还是会有后遗症。”
从steve扳着自己下巴的手指上，James能闻出烟丝的味儿，还有血的味道。他还是不说话，只摇了摇头，把全身精力都用来拧开那瓶该死的药水。
“给我看看你的手。”
steve拿过瓶子一把拧开，抻过James的手腕，“医生定的复查时间就是最近了，不凑巧我又把你带出来了。外面不比波士顿，又有医生又有药。这个也是从Thor那儿要的，据说是西西里人早前跟东方人学的。”
先是闻到一阵奇异的气味儿，James感觉左手腕被圈在steve掌中按压着，有一股热感，“Thor说西西里人对这些很有一套，哼，谁知道真的假的。这个多用几次，骨头愈合之后碰上阴天也不会疼。”
“苦的？” steve看着James抄起药瓶喝了一半，脸上的表情就像逼他生吞了一只章鱼，“我替你尝过了，不算难喝。别想着糊弄过去，喝完它。”
James是只敏捷的小豹子，愤怒中一跃而起，扑倒了猎物，把steve牢牢压在身下。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而是把嘴贴上steve的唇。
“唔……咳咳……我要宰了你个小混蛋……” steve呛着嗓子。
“我混蛋？这他妈叫不难喝？！steve先生，这比我……活到现在、用上所有形容……都没有比这个更难喝的。” James满意的抹了抹嘴唇。没咽下去的半瓶药水全都喂给了steve，确实心里痛快，“这比我见过的死人加起来，还他妈要难喝！”
“好吧这确实太他妈难喝了……天……咳咳……你给我过来！” steve说着就咳嗽起来。
“我不过去，该死，我再也不上您的当，去他妈的性感大脑......” James甩开手愤愤不平，反正喝药又不死人。
“别忘了...咳..Bucky。还有性感手指。” Steve已经开始解开西服领带。
“我受够了！哦shit！见鬼......把您该死的衣服穿好，我警告您，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心软。” James冲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去找别人，管你什么Jessica还是什么...Lucy或者Amy...”
“Jessica？你终于肯承认了？”
苦笑，用手帕按了按伤口，貌似止住了血。Steve暗自感慨，自己已经很久没受过伤了，现在居然让自己的人刺了一下，传出去倒是不错的笑料。
“疯子！我警告您，别他妈在我睡觉的时候过来！” James跳过去掀过衬衫领口，挑翻皮肉的刀口着实可怕。
“Oh shit，对、对不起、天......我、我都干了什么、我很抱歉，Steve先生，我只是......” 这他妈够Steve下令把自己宰掉一百次了。
“只是什么？只是自己已经气疯了，看见我跟别人亲近不高兴？只是发现自己对我有了些特殊的感情？” Steve解开袖扣，“帮我脱下衬衫好不好？”
“Scott知道了一定会宰了我。我应该现在就逃走，反正......那句话怎么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尼亚，对，我应该逃回那儿去。” James终于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再深一点儿没准就是血管。
“那你先向我解释一下，晚宴前为何不坐我身旁的座位，故意让给Jessica？”听着James喋喋不休的计划，steve头疼地抱起他，“不止添乱还不识字，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回去给我好好背背单词！”
“fuck！...那您先解释一下，今晚不是跟Jessica小姐共眠吗？” 虽然抗拒，但James终于还是揭开了谜底。
AO3：懒得做，先别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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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启程去拉斯维加斯？” James摸着steve凝结的伤口，一种深深的自责逼着他急于替steve铲除敌人。
“随时，不过你可别打算做什么plan A，这计划蠢透了。” steve说，“不过Odin家的二公子要是想的话，那就让他去吧，我看他挺适合。”
“好吧，steve先生。”
心里才不这么想，James是个记仇的人，steve故意气他这件事暂时还忘不掉。不止是Jessica，还有让他头疼不已的Loki，真的只想交个朋友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