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打手

You are my soldier(连载26)—你是我的兵哨向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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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Steve的证人名单是空的。问题的核心只能靠Steve自己了。当下检察官们手中的所谓证据纵横交织,看似确凿无疑。

“在这么下去,立案看来是逃不掉了。” 旁听席红头发的女向导几乎将Clint的手掌捏成茄子紫色。


法庭中央,绝大多数人从未经历过Steve那样的冷眼,陈诉书对被告人JamesBarnes的定罪说辞,看上去轻而易举地燃起了他本来就不可压抑的怒火。


“被告人Steve Rogers,在正式提问之前,请允许我表示自己的最高敬意,对您的军衔。” 第三检察官身着整齐,面无表情地立正站好,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致美利坚。”

“致美利坚。” Steve冷冰冰地回礼。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么解释,根据你的口供……” winter soldier敏锐的视力看清他胸牌的姓名全称,Abbott Brown。他恢复了一脸漠然问道,“可以不可以解释为,你入伍前就善于挑战联邦宪法,试图造假?”

“我没想过挑战联邦宪法,但我确实做了...…”


“我也没有问你的具体心理状况,请用'是'或者'不是'来作答。是否挑战联邦宪法,制造虚假体检报告?”


“妈的,这问题不要回答!Steve,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Clint的视线如果像身上的箭,那完全能够直接将第三检察官捅出窟窿。

 

“是的,我制造了那些虚假的体检报告。” Steve犹豫了一下,迎着目光承认了。

“很好,那下面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最初入伍和加入厄金斯博士S.S.R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希望与被告人JamesBarnes私会?”


“Steve!不要回答这种问题!” Clint摇了摇Natasha的手臂,有一种恐慌感,“快!跟他精神链接,警告他不要回答引导性的问题!”


“没用的……” 

Natasha散发出暴躁的向导素,令周围的人都紧张起来。她的声音无意识地拔高,“Steve自己的哨兵在那儿,肯定不会再接受我的信号了,并且以Steve的性格,让他回避问题还不如狠狠揍他一顿。”

 


“是的,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我希望能在前线保护他。” 

Steve的语气全无指责,他甚至通过精神图景向自己的哨兵传递一幅画面。即刻启程的哨兵与瘦弱的向导告别,他们心意相通,Steve难过地用眼神追过去,告诉他等自己去了再打胜仗。

Winter soldier的嘴角悄无声息地翘了起来。

 


“很好,那通过上面的两个问题进行总结,各位陪审团,我们可不可以解释为这名著名的超级战士,完美的美国队长,其实内心是一个自私地为达到个人目标而偶然被促成的英雄?”


“你再给我说一次?” winter soldier盯了他的胸牌好久,按着自己的眉骨说。

 


“警告一次。” 主法官敲响一次法槌,“被告人James Barnes。还有抬起头,保持姿态端正。”


“他眼睛疼,这里的灯光太亮。” Steve替他解释,“他是个哨兵,哨兵的视力非常敏感,没有保护的情况下他暴露太久了!他只是眼睛不舒服。能否让我给他调整一下,各位法官及各位检察官?”

 


四名法官严肃认真地对看几下,Steve打赌这四名向导在精神域中达成了共识,最后主法官点点头,他的声音不偏不倚,“被告人Steve Rogers,允许你进行一次链接。”


得到允许后Steve欣喜不已,他伸出指头触碰哨兵的颈部,为winter soldier调节对光线刺激的强弱。同时告诉自己的哨兵克制敌意。没有向导的保护,再凶悍的哨兵也会在不利的环境中崩溃。


Winter soldier动了动嘴唇,看着想说什么,最后也是什么都没说,在脑子里答应了Steve的要求。但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放松,还是一脸似乎在自己地盘儿巡视的嚣张。

 

站回原地,Steve向法庭示意继续,他不希望别人将旁边的男人视为一枚定时炸弹。


“我还有最后几个问题,被告人Steve Rogers,请问当年你与被告人James Barnes的秘密关系,都有什么人知情吗?” 第三检察官仍旧没打算放过他,这似乎也是在座各位翘首以盼的问题。


Steve停顿了一下,搜肠刮肚地组织起自己的语言,“我与James Barnes的关系,除了咆哮突击队的每一名队友,还有一个人知道。” 

主法官抬起眼皮扫视全场,令气氛更加压抑,Steve的声音像钢铁一样坚定不移,他拼命压制住脑袋里的轰鸣,说出了那个秘密,“Peggy Carter特工。”


“很好,那么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检察官步步逼近,现场不再哗然而是过分的无声,“据我所知,这位令人敬佩又荣耀的女性特工,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生命垂危。所以你刚刚指证这位令美国骄傲的女性向导涉嫌包庇罪?”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在曲解我。” Steve像正逼开周围的迷雾,声音冰冷而嘶哑,头疼似得紧皱眉头。


“糟了......” Fury已经闻到了熟悉的压迫感,Steve的战争创伤后遗症可能发作了。


“恕我直言,被告人Steve Rogers,请注意你的情绪。如果事实的真相和你所说一致,那么这位令人敬佩的女性特工确实涉嫌包庇,并且你的行为正在将猜测推向现实。而你选择的知情人也相当巧妙,我们无法从这位女士口中询问任何真相。”

 


“该死的,我们能不能申请休庭?” Tony看着腕表,不停地张望着被告席,“这样下去绝对不利,根本等不到最后判决。”


眼下随着军事审判的进展,Steve用性命建立的形象与威信正逐渐崩溃瓦解,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而当事人心里十分清楚这点,从他走上被告席这一刻。Tony的表情面如死灰,而Fury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Steve一边尽力地保持自己的平和与对法律的敬意,一边又不得不将难以言喻的隐私从实招来,正如检察官们精心策划的那样,整个过程就是美国队长如何从一名超级英雄堕落成一个擅长欺诈的罪犯,他是如何蒙骗了公民和军队,就连民众熟知的咆哮突击队也是他为满足私人欲望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花样百出的问题经过精心策划,上升到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最后再利用民众的同理心,将美国队长的'真实身份'抛在军事法庭的地板上,他不是一个英雄,他只是一个恶棍。

 


“下面请在座各位一起听取一段录音,这段对话的安全级别属于联邦最高机密,谈话背景为被告人Steve Rogers七十年前的伟大牺牲。致我们的美国队长。”


先是响起几秒钟的气流声,Steve的精神域开始笼罩上漫天的悲伤。他知道这是什么,但除了他,没有人再明白。


——“这里是CaptainRogers,有人能听到我吗?”

——“Captain Rogers,你的……”(耳麦争夺声)

——“Steve?!是你吗?你还好吗?”

——“我没事!施密特解决了!”

——“那飞机怎么样了?”

——“额……这个有一点儿难说。”

——“给我你的坐标,我得给你找个可以安全降落的地方。”

——“对我而言,再也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我将会尝试使它迫降。”

——“我去喊霍华德过来,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时间不够了,这玩意儿飞得很快,它是朝着纽约去的。”……“我要将它直接按进水下。”

——“请……别这么做。我们还有时间搞定,我们能搞得定。”(Peggy特工的哭腔)

——“现在我到了无人区,可如果我再等待下去,许多人将会因此丧命的。”……“Peggy?这是我的选择。”……“Peggy?”

——“我在……”

——“我想我改天才能请你跳舞了。”

——“没关系,下个周日,在stork俱乐部。”(哭声)

——“明白了。”

——“8点整,你要是敢迟到……你懂我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还是不知道如何跳舞。”

——“我会教你,你只管来就好。”

——“我想我们需要挑一支乐队演奏得慢一点的音乐,我可不想踩到你的……”

——“Steve?Steve!Steve!”

 

第三检察官将录音对话终止,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长达七十年冰层下的寒冷和孤独。

 


“现在让我们换个问法,我最后问一次,现已深度昏迷的Peggy Carter特工,曾经被民众视为美国队长另一半的女人,当年是否知情?”

第三检察官一直用眼神锁死被告席,他内心的欢呼叫嚣就像一把匕首等待刺穿被告的咽喉。

“不用透露细节,我需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的。”

Steve明白这场审判正被全美国的眼睛盯紧,他甚至感知到在场每一位对自己的哨兵所投射的各样情绪。瞬间的悲伤彻底弱化了他的精神屏障,它们就像不断在耳边重复的呓语,一句接着一句。向导的天赋此时彻底化为折磨的利器,逐层恶化。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他的额头,抚平紧皱的皮肉。他们并肩站在被告席上,身上没有任何宣告绑定的标志,也不像合法绑定的哨兵向导那样佩戴规定的指环。但在场每一位几乎都是证人,正亲身目睹着他们之间发生的超强度的共感力。


完全重合的精神共振一波接着一波,将精神域里的环形冲击波化为实体,从他们的身上荡开。这几乎不用任何精密仪器测量,完全肉眼可视。涟漪的空气震荡着,随着他们同步的呼吸散开,两个超强战士之间高达95%的相容性令每一位震惊到合不拢嘴。


从未有过的充沛,和完完全全充满和修复。他的感官貌似掉进了旋转的精神源头,那些温暖无害的哨兵的安抚,由精神转化为丝状绕上他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填补他每一个螺旋状的DNA。他的每一个DNA都是破碎的,每根链条就被生生扯断过,从失去哨兵到现在从未如此完整。

 


“我的上帝……没想到历史记载的共感力是真实存在的!”

已经有陪审员注意到这种无法忽视的超自然现象,从被告人互相链接的精神领域为源头,慢慢敞开,像从记忆最深处传来的回声汇合。哨兵与向导的特定气味和意识在互相呼应,飘散开四处飞扬,又瞬间深邃地合二为一。

 


“被告人James Barnes,请注意个人行为,否则……”


“藐视法庭对吧?” winter soldier流露的笑容带出了七十年前的混蛋样,他歪着头凝视自己的向导,眼神像化了一样,“等我一会儿好吗,做他的哨兵我有义务安抚向导的不安,瞧瞧你们干的蠢事!他被你们逼成什么样子?”


“我好多了,bucky,我们还是需要按照军事法庭的规矩来。” 僵直的身体有了回应,向导致命的意识过载被自己的哨兵安抚了,Steve挪了一步挡在他前面,并不打算让步。

 


精明的检察官仿佛看到汪洋大海中苦苦搜索的关键,提声问道,“被告人Steve Rogers,介于你刚刚的……”


“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哨兵狂躁的敌意藏不住了,winter soldier就要启动滑片,他被激怒的声音听着像裹在冰锥之内的子弹。

自古以来哨兵对向导的保护欲就被详细地记载在手册内,如果他们的向导被逼迫或者被伤害,那这些杀伤力强大的战士会毫不客气地将敌人干掉。


“你到底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winter soldier说完就像死了一样安静。Steve听到他脑子里高涨的杀意和刺耳的愤怒,正如幼年时期开始那样,任何冒犯自己的人都会被bucky教训,即便他被当做另一个身份,但这些烙印已经刻在了他的基因里。

 

“bucky,我没事。过来。” 

Steve终于开始伸展精神触丝,将细细的末梢链接到哨兵的后脑,哪怕这一切在军事法庭上并不符合规矩。哨兵精神域中的怒火转为精神传递,通过结点搬运到Steve的皮肤之下灼烧。


好斗的哨兵退回他身后,Steve颇为尴尬地向第三检察官颔首致歉,“你尽管问,他不会伤害任何人。如果他冒犯了你,我愿意承担后果。”


“咳咳,被告人Steve Rogers,十分钟前检察方收到一名自愿出庭指证你的证人申请函。”

第三检察官说完用手正了正胸前的名牌,好像这东西能帮他挡下哨兵的子弹,“基于你异常的精神力反应,这也揭示了另一个真相,那就是美国队长的心理状态是否真的正常,我们的公民安全是否得到保障?还是说两年来,有人帮你偷天换日,提交虚假的心理报告?下面请允许检察方的第一位证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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